龙在天这一看连冷汗都下来了,楚云使劲掐了一下苏玲珑的小蛮腰,拔剑出鞘道:“师父,您赶快走,这里有云儿呢!”
“云儿,不可。你还是快跟为师回越水吧。”龙在天正说着,后面的苏玲珑一声娇叱:“快去!”灵霄剑出,紫霓万丈,望着马屁股上面戳下。那马儿吃痛,立即嘶鸣一声,往南面一溜烟地跑没了踪影。
楚云不禁哑然半晌,才转过头来看着苏玲珑说道:“玲珑,你这么调皮,你家里知道么?”
只说着,那一边石奴儿大吼道:“怎么不知道的?”一队练勇已经站到了近前,吆喝着问这两个丫头,龙在天去哪里了?
苏玲珑不慌不忙的收了宝剑,说道:“你们怎么才来?方才,我们姐妹两个跟那恶贼好一场恶斗呢,这一旁的百姓们都可作证!”说着那脑瓜儿一歪,阳光覆在发梢上面,满头的珠玉一如眸子那般晶莹剔透,众官军不禁信了三分。
石奴儿这会儿从后面油头滑面地伸出头来,说道:“军爷,你们来迟了,教人犯跑了!可是不关我的事情,那么我的赏钱可要足斤足量的给了。”
“不关你的事情?”那金城府里的班头只把拿人的锁镣往石奴儿脖子上一套,当下跳脚骂道:“你这混蛋竟然敢谎报贼踪,戏弄官差。本官正要治你一个蔑视官府之罪!随我去公堂上见老爷去!”
石奴儿急忙把那铁镣抓住了,吵嚷道:“好啊,你们这些官嘎杂们,自己本事不济,捉不住贼人,就要杀良冒功,诬陷好人的!捉奸捉双,拿人拿赃。你们有何凭据可说我是在谎报贼踪?”
“有何凭据?”那班头冷笑着,招呼手边的衙役道,“去找一个老实一点的家伙过来,问一问究竟有没有一个岭南的叛逆到过此处?”
“是,”一旁的衙役四下里一张望,只看这一堆看热闹的人里面,属那陆长歌一个白面书生长得斯文老实了,就把他扯到跟前,粗牙咧嘴的吓唬道:“你这书呆子知不知道官府的手段?”
陆长歌立刻老实巴交地点头答是。那班头理一理那满把的络腮胡子,说道:“我问你的话,你要老实回答,要是扯半点的谎,就担心自个儿的屁股吧!”
陆长歌还是点头称是,那班头问道:“你在这里可曾见了什么形迹可疑之人?”
陆长歌说道:“见过的,还跟这两位姑娘打了一个照面,被这姑娘拿剑刺伤了坐骑,方才看见官军们过来了,便往东面跑了一阵,往那拐了一个弯儿就不见了……”
“文蒿街?”官军们看他伸手指着的竟然是专门招待外国藩邦之处,都禁不住暗暗皱眉。那班头沉吟半晌,才说道:“那个人是什么打扮?”
陆长歌说道:“却是奇怪了,他生得七尺身躯,肩沉体阔很似秦人,但说起话来却是颇有古时雅言的韵味,很似岭南的方言。也不知是南人北相还是北人南相了。不过,你们去了文蒿街,一问就知了。”
“问什么?”一群人正看得出神,后面却阴沉沉地响起一声喝问,一会儿就看见几个披发左衽的狄人簇拥着陈忆南走进来了。陈忆南一双眼珠儿“咕噜噜”地转了半天,才说道:“这文蒿街现今就本王一人居住而已,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又要打本王的什么歪主意,小心惹恼了本王叫你家赵官儿‘吃不了兜着走’!”
“陈忆南,还记得我么?”楚云朝着他招手道,“你闭门思过的怎么样了?”
陈忆南只一看她,脸上的红肿隐约还泛着痛,当下摇起扇子来,“哼”的一声说道:“看你师父的面子上,本王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就是了!”说着,也不看这些人一眼,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班头领着众人毕恭毕敬地送走陈忆南,面色立刻阴沉下来,说道,“你小子不要与我搞鬼,这可是牵连国际友邦的事情,但有差池,惹动了友邦,要影响我国的邦交,到时候又是要大把的银子往里面扔了。”
陆长歌摇头晃脑道:“骗你们做什么?我可是个读书之人,做人行事向来是不隐恶不虚美的。”
“好了,好了!”那班头不耐烦地挥一挥手宛如赶一只苍蝇,又恨恨地望着那文蒿街的栉比鳞次的各国会馆,骂道:“不想在这天子脚下,竟然也有可以逍遥法外的去处,我这是报的哪一门子的平安?简真是窝囊透顶了!”说着又打量了陆长歌还一阵子,终于笑道:“我打量你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呢?实话说了吧,大爷我擒拿的江洋大盗可不在少数,也是摸爬滚打惯了的。你真就以为我们这些当差的好糊弄?只是不愿意跟你这小白脸为难是真的,你若是识相的,咱们一切都好说好完。”说着,把右手伸到他的面前,三根指头凑在一起来回搓个不停,好像要在手指头上揩一些油水出来。
陆长歌正惊慌失措来着,一旁的苏玲珑急忙走到前面,从发髻上拔下了两根金簪子,又把腰间的玉佩取下几块来,都塞到那班头手上,笑道:“劳烦大哥们白白辛苦了一趟,这点东西就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吧。”
那班头把手里的东西掂量半晌,又看了苏玲珑许久,这才笑道:“还是这位姑娘深明大义。不似这一些读书之人,识得几个臭字,就自以为是的把天下的人儿都当傻子了不成?”说罢,将那些细软紧紧攥在手上,又拍着陆长歌的肩膀道:“你小子找了这么一个懂事的婆娘,是你小子的造化,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像我家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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