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误其实也是人类的一种天性,没有人不犯错误,哪怕是圣人。
当然,大多时候犯错误的人都会得到相应的惩罚,无论是精神上还是ròu_tǐ上,这也就是佛家所言的“恶有恶报”。而人的思维是极具活跃性或者说不可控性的,在受过惩罚后,每个人又会再次面临选择。
有的人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且不论他能不能得到受害者的原谅,至少,他的内心已经在竭力的驱赶曾经的邪恶。当然也会有人放弃自己,一错再错,让邪恶完全占据自己,反复进监狱的人并不在少数。
武俞此刻就面临着这样的选择。
在武通学放他离去之后,武俞日夜兼程的离开金水山,离开那个对自己来说就是噩梦和地狱的地方。
而现在,武俞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往左走,一条往右走,两条路通往不同的地方,也会决定武俞今后的命运,或许还会抉择出很多人的命运。
武俞站在路口沉默而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炷香后,武俞忽然跨出步伐,他选择了往左走,并且没有丝毫犹豫的运气轻功疾步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山林之间。
武俞离开之后,在其原本矗立的路口后面的山林中走出两人,静静的看着武俞离去的身影。
“九公子果然猜的没错,武兄,你这位弟子选择了前往通榆县。”说话之间,那人走出了树林的阴影之处,赫然是金水门掌门鲍裘。
鲍裘身边站着另一个中年人,却是放武俞离开的武通学。
武通学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凝道:“九公子给了他机会,我这个做师父的也算仁至义尽,怎么选择是他的事。”
沉凝片刻,武通学最终还是又叹了口气道:“唉…我武通学妄为一派之师,武俞的堕落,不得不承认,是我教导无方之过。”
鲍裘看了眼颇为忧伤的武通学,同为黔州武林中人,又都是一派掌门,如何不明白武通学此时的感受。
教授弟子有时候不止是单纯的教授武功而已,江湖上,武功高强的人很多,能成为为世人崇敬的一代豪侠的人却少之又少,育人心扉永远比育人武艺和才学要难得多。
他们这样的一派之长,很多时候教授徒弟就好似培育一株树苗一般,谁都希望自己能培育出一颗颗笔直的苍天大树,而当看到自己辛勤培育的树苗长向了歧途,个中滋味着实难以言表。
鲍裘苦笑道:“能做的都做了,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他总会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至少我们为人师的,问心无愧就好。”
说完鲍裘拍了拍武通学的肩膀,转身道:“走吧,九公子还在等咱们消息,我们也该回去赶紧准备了。”
黔州,通榆县---
通榆县位于黔州府中心地带,距离北面的黔州城只有五十余里,也是整个黔州最为繁荣的县镇之一,更为重要的是,通榆县乃是黔州府的屯粮重地。
因此,小小的通榆县竟然驻扎有一万五千的神教军,可谓防守严密,进出之人盘查的极为谨慎。
此时,作为统领此地神教军的两名教使之一的廖鄂正在组织粮草物资的调运工作。这些日子,前方战事胶着,突袭黔州的蜀军在桓香山连续数日猛攻,无论是蜀军还是神教军消耗都无比惊人,通榆县的粮草输送量也极具增加,就连廖鄂这个教使也不得不亲自来主持调运。
“都给我动作快点!午后这批粮草必须运往桓香山,若是延误了战机,看你们谁担当的起!”廖鄂高声催促道,早已满头大汗的神教军军士不得不再次加快搬运速度。
“教使大人!”一个神教军军侯急急走近粮仓,快步来到廖鄂身旁,附耳低声道:“教使大人,县城大门外来了一个人要见您,他说他是你弟弟。”
廖鄂眉头一皱,疑惑道:“我弟弟?他叫什么?”
“他说他姓武。”神教军军侯凝道,虽然这件事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也没人听说过廖鄂有一个姓武的弟弟,可是那人浑身是伤,又哭又喊的,看上去实在不像说慌之人。
果然,廖鄂面色一凝,急道:“人在哪儿?”
军侯回到:“被我安排在城门口叫人看管着。”
廖鄂也不说话,转身就往城门口行去,军侯也连忙跟了上前。
来到城门口,廖鄂一眼便看到坐在街边被看管着的武俞,连忙急急走了上前。
“兄长!”
廖鄂还未说话,远远见到其走过来的武俞便一把扑了上来,跪坐在地上的武俞便痛苦起来:“兄长,你总算来啦,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廖鄂连忙将武俞扶了起来,见是浑身是伤狼狈不堪,惊讶道:“你怎么会搞得这般模样?”
武俞闻言哭的更凄惨,竟是哽咽的难以说话,引得周围军士皆是偷眼瞧来。
廖鄂面色有些难堪,连忙道:“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先找个歇脚的地儿。”随即转头对神教军军侯命令道:“去安排一下,让军医立刻前来,另外准备一些好酒好菜。”
说完,便急急带着依然在痛苦的武俞离开了城门之处。
廖鄂带着武俞来到一家上好的客栈,让赶来的军医为其查看伤势,军医仔细查验之后,发现武俞虽然看着伤势严重,却皆是皮外伤,只需好好调养便可恢复。
得知自己无碍,武俞也不再哭泣,等酒家送来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之后,便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
廖鄂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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