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对于芳茗宫的王珏,祀天殿的颜徐早已漫步在了花园之中,她就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身旁的下人们虽然觉得疑惑,却也只能乖乖的待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主子。
待到差不多太阳升到了半空,天地之间洒下了明媚的阳光,头顶的鸟儿已经唱完了歌曲,展翅飞翔,两旁的太监宫女也都匆匆而过,匆匆而来,人也明显的增多了不少。
这个时候的颜徐,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停靠在肩头的蝴蝶忽而被惊得飞起。
颜徐这才迈开了脚步,方向,却不是任何一个的宫殿而是,冷宫的方向。
冷宫的方向,不仅仅有着冷宫,还有着皇宫中的粗鄙的机构以及宫女们所居住的住所。
颜徐突然的靠近,让周围经过的太监宫女不由得带着惊奇而立定行礼。
这个地方,素来都是后宫之人不愿意靠近的地方,更何况是巫使。
这里的下人们也许并不知道面前的女童真实的身份,大多都是看着这身打扮,知道面前的少女,无比尊贵。
随着颜徐的深入,渐渐的能够听见各个院落里传来的杂音,大多都是些粗鄙不堪的话。直到前方,听见的异常明亮的责骂之声,还有浅浅的哭泣之声。
颜徐的步伐渐渐的加快,身后跟随的宫女太监,虽然捂着鼻子,不喜这下宫之中的气味,但还是紧紧的跟在了颜徐之后。
当来到一个院子之外,那不堪的责骂之声近在迟尺,颜徐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她大步踏入,看见的却是一个混乱的场景。
三四个下女穿着麻布素衣,在后面低着头,不敢动弹,而唯有一个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的下女,正跪在青石地板之上,面前是打翻的水桶,还有零星的几件衣服。面前则是一个四五十岁,长的尖酸刻薄的老妇女,正挥舞着鞭子,大声的责骂道。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意外突然的走进这个下人的院子中。正巧,这个四五十岁的老妇女,看样子是打算给面前犯了错的下女来一道鞭子,正呼哧呼哧的甩着面前的鞭子画着圈,接着一个用力。
只见鞭子的尾巴朝着颜徐的面前绕去,身后跟随的宫女太监们不由得惊呼了几声。就是这惊呼引起了那院子里的注意,那妇女努力的摆动着鞭子,可惜那老妇女的鞭子是已经阻止不了了。
颜徐却一动不动,那个鞭子的尾巴就这样在她的面前,掠过了她的鬼面面具,甩在了旁边。发出了清冽的一声。因为那个老妇女变动了方向,那个鞭子倒也是庆幸的没有甩在任何人的身上,只在空气中空甩了一下。
“贵人恕罪,贵人恕罪。“那个老麽麽看着颜徐身上华丽的衣服,只当她是当今帝上或者某个后宫的亲人。也许是冲着地上的这盆衣物而来,倒是那个受罚的女子,抬眼看了看,接着仍旧俯首跪拜。
“她,犯了何事?“颜徐淡淡的开口,那清冷的声音,似乎像是这初春的天气一般,凉凉的融进了空气中。
“禀告贵人,这个贱人,洗坏了芳茗宫的衣物,这可是珏妃娘娘贴身女官的衣物,这,这可是重罪呀。“地上的老妇女,正叨叨的数落着这个下女的罪状。
颜徐却没有兴趣听下去,只是努力,认真的听了几句,就抬脚,走到了那个下女的面前。
那个下女看着自己眼前精致的鞋子,一个**岁女童的小脚,精致而小巧,这下女匍匐的眼光,不由得放了柔光。
“汝,唤做什么名。“颜徐打断了老妇女的叨叨,径直开口问道面前这个上了岁数的下女。
“下女,名唤知春。“这个女子,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也许就是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在这个底层的院落中,才显得格格不入。
“汝,愿意来吾的宫中吗?“颜徐开口,这一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呼。
“下女,不愿意。“这个回答,更加引起了所有人的另外一种诧异。
颜徐倒也不觉得意外,她缓缓的蹲下来,脸靠近着下女的耳旁,轻轻的说:“吾知道,汝有一个跟吾同岁的女儿,对吗?“
只见跪拜的下女,浑身一个颤抖,颜徐目光平静的说:“吾与汝做个交易,用汝的女儿,换来自由。汝没有选择,因为,两条路的尽头,都是死罪。私怀罪臣后代,是死罪,得罪了吾,汝,也是死罪。“
颜徐缓缓的站了起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同的却是,那个下女,浑身,都在努力的克制着,颤抖。
她的眼神,油温柔,变成了惶恐而绝望。
那院子中的九岁女童,天天藏在床板之下,也是藏不了多久了。
“待会儿,吾的马车会过来接汝。“颜徐并没有想多说什么,在场的人虽然困惑,却不敢问。但那老妇女却说不怕死的问了:“贵人,不知贵人接走知春为何事,若是接走了,这,这衣服的事情,谁来担。“
“祭祀。“颜徐缓缓的转头,冷冷的看向了那跪在那里的麽麽。
麽麽只觉得浑身一冷,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这冰冷的眼神,带着不止的寒气,还有那洞穿人心的冷冽。
只要对上了,就似乎被盯上了一般,被命运。
颜徐走了,如同来时一般,不带走任何的东西,又离开了。
但是她知道了,至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只剩下,帝上了。
此时的花园中,王珏正邀着裘圆圆坐在凉亭之中,看着身旁的未名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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