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凶,朕都要怕了。”咸丰都笑了,这位一来,她就不断的在说话,就没停过,刚刚在花园里的一丝不快,此时也烟消云散了,就是啊,自己最亲近的人就是她了,她自然也把自己看得最重,对自己说话随便,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对小李太医笑了一下,“你起来吧,娘娘性子急,你别怕。沈太医太傲慢了,所以挨打不是娘娘的错。”
“皇上……谢皇上,谢娘娘!”那位脸不是青,而是紫了,真是鬼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
“香芹给他一个人凳子。”青妤都看不下去了,怎么这么没用?
香芹笑了,让人给了这位一个凳子,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布。示意他可以用来擦汗。
小李太医感动了,胡乱的抹了脸上的汗珠,又使劲的擦了手,才打开医箱,拿脉枕给咸丰号脉。
咸丰和青妤都没看那脉枕,而是一直看着那块布,好一会儿,等着小李太医号完了左右两个手腕,青妤才回头叫了一声,“香芹!”
“娘娘,这是新的,一次也没用过。”香芹知道青妤在问什么,忙解释着。宫里哪有能给这位擦汗的东西?但看他一脸汗的,爱干净的香芹真是看不下去,抹布是最简单的选择啊。
“没事、没事,虽说是抹布,这是新的,你放心,这是上好的的白布做的。”青妤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特意跟小李太医解释了一下。
咸丰笑了,这几天他有时觉得青妤很聪明,有时又觉得她很捉狭,轻轻的拍着小李太医的肩膀,“没事、没事,娘娘逗你玩的。”
现在小李太医脸上已经没什么颜色了,他现在就是一脸的呆滞的看着这两位。大清朝最尊贵的两位,这么调戏一个小太医,合适吗?
“大夫,你要不要快点号脉,皇上要去散步。”香芹忍不住拍了太医一下。
“哦,皇上,微臣能开方了吗?”小太医终于醒悟了,老实的对咸丰一拱手。
“这是之前沈太医的方子,你先看看,莫冲撞了。”青妤忙让人把沈太医的药方拿来递给了小李太医。
小李太医站起来,双手接过,细细的看了,歪着头自己想了半天,又拿起了先沈太医的方子,纠结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他该说什么。
“不用怀疑自己,沈太医是先皇用惯的,只怕对朕不是那么了解。”咸丰看人也不差,他温和的笑道。轻轻的安慰了一下。
“皇上,沈太医方子没有错,但娘娘说得也对,药下得猛了些,要不,今儿微臣给您换个清新一点的方子。”小太医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几句一点用也没有的话。
“行了,你开吧,没事。”青妤笑了,但挽紧了咸丰。咸丰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拍拍青妤的手,一脸的淡然。
两人其实都是聪明人,青妤也明白,中国人的孽根性,比如看医生,一定要找自己熟悉的大夫,而就算是自己熟悉的大夫,面对别的大夫开的方子,人家也不会说对方一个‘不’字。他们会笑着说,之前大夫不错,不过呢,他知道一个更简单一点的法子,让她快点好。之前她还真信,后来次数多了,找了个行内人,人家就笑,直接告诉她,以后但凡是这样的,一般就是前面那个大夫不怎么靠谱了。一般看得过去的方子,后头的大夫看看就会说,就按着这个吃。因为犯不着!当然,除非是竞争对手。
后来青妤看病,会多看几个大夫,然后对比人家的诊断,再看药方,找重合的吃。连熟人都不信了。现在小李太医说这么句,怎么不让她气愤。
而咸丰亲娘死得早,而且死得有点不明不白。他从小就不信太医院,包括深受父亲信任的那位沈太医。只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之前,他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残暴不仁。不然,今天中午也不会直接把沈太医打了抬出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正是不信太医院,他能活到今天也真的挺不容易。有时拿着太医开的方子拿到外头民间大夫那儿去看,人家就笑,说这是富贵方。也不再说啥,换个方子给他。他后来打听了一下,富贵方的意思是,都是好药,但吃不死人,却也治不了病。
现在小李太医一句,药略重了一些,会重开一个清新一点的方子,这让两人一块想到一个问题,连同事都要说方子重了一点,这让原本多疑的两个人都在心里划了一个重重的问号。
小李太医开了方子,青妤想了一下,“小李太医,本宫有个不情之情,药能不能让香芹跟你去拿,你再回来,帮香芹一块煎药?”
“娘娘说笑了,下官不敢不从。”小李太医终于平静了,忙点头答应了。他此时倒没那么怕这位新皇贵妃了,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就觉得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就平静了。
青妤挽着咸丰慢慢的向御花园走去。
“为什么会说沈太医的药下重了?”咸丰先开口。
“因为沈太医开的是成药方,就是说,这个方子医书上是有的,不过他的方子比医书上份量加了一倍。医书上说,这方子也是外用汤方,臣妾也想过,会不会是沈太医匠心独具,原本想的是今天再问问,没想到您把沈太医轰出去了,正好问问旁人。”
“他今天说朕没病。”咸丰想的是,沈太医今天对自己说自己没病,而奇瑞是中了毒。但若是他说的,自己没病为什么药浴的方子要比成方多一倍的份量。他也是受着传统的教育长大,深知,中医无药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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