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理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生气的问:“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打算嘲笑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刘越挠了挠头,心里想,我嘲笑你?我还怕说出我能看见鬼你嘲笑我呢。假装清了下嗓子,刘越接茬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凭什么说那只猫就是你女朋友?”
“你看它的表现像是一只猫吗?”杨季理喝了口可乐,没好奇的反问。又顿了顿,才有点好意思的说道:“而且,它当时看的那本影集,里面都是……小琴的照片……有我们去春游的合影,也有……一些,偷拍的……”
☆、9
刘越一脑门黑线,不知道该夸现在的年轻人为了谈恋爱什么都敢干,还是斥责这孩子心眼多。
叹了口气,刘越最终还是没忍心多说什么。看着眼前的杨季理,刘越想起读书那会的自己。知道自己不同于常人的性向,却又不敢表现分毫,或苦或甜的关注着暗恋的那个背影,小心翼翼的和喜欢的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都说每段爱情都是值得骄傲的,刘越却觉得,其实并不是。所以他总是很容易被各种的爱情故事打动,因为他很明白,两情相悦是多么难能可贵。
杨季理惴惴不安的看着刘越的表情变换,他其实心里非常忐忑。
起初,他只是因为赌气,想录到那只猫登堂入室的证据,打刘越的脸。可是,当他发现,视频里那只猫翻找出那本压在抽屉角落的影集,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起来。
那只猫对着影集一张一张的看的很认真,杨季理注意到它甚至在看到某一页的时候,用爪子轻轻的触碰了某张照片。杨季理记得很清楚,那是为数不多的自己和小琴的合照,背景是一片春天的油菜花田。在小琴离开之后,杨季理在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看着这张照片流泪,他隔着保护膜轻轻的的用指尖触碰着小琴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然后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什么没有早这么干。哪怕只是早点告诉她“我喜欢你”这句话。当看到那只三花猫用爪子抚过照片的时候,杨季理觉得仿佛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轻抚过自己的脸颊。没有感到温暖和开心,杨季理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照理说,知道可能是小琴回来找自己,比起应有的兴奋激动,他居然并没有感到分毫的高兴。
那只猫的眼神,让杨季理的心里发毛。明明那么专注的眼神,却好像不带着一点感情,那种从心底透出的冷漠和淡然,让年轻的杨季理感到那么的陌生和恐惧。
它不是小琴吗?它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她回来又是要干什么?她是怪自己,所以要来报仇吗?越来越极端而可怕的猜测,让这个孩子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但是,他这个年级特有的骄傲,又让他无法坦然的对自己父母说出这匪夷所思的一切,所以,他才把陌生的刘越当成了快要溺水的那段浮木。
搔了骚头发,刘越决定先打电话问问李恩再给这个孩子答复,于是,又东拉西扯的先把杨季理安慰了一番,让他先回去等自己消息,这才给许久没有联络的李恩打了个电话过去。
自从上次失了手,李恩很是消失了一段时间。开始刘越以为他是在养病,也就没去骚扰他。可是过了好长一段,李恩都没有主动回归到他们的大部队,刘越就有点纳闷了,难道是因为在他们面前丢了份,面子上过不去,所以不好意思了?
李恩电话接的挺快,就是语气很急,所以显得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喂,啥事?”
“……吃错药了你,说话这么冲。”刘越没怎么听过李恩这么不善的口气,觉得还挺不习惯。
“最近忙疯了,没功夫唠嗑啊大哥!咱们能不能有事说事,我这还一堆烂摊子要收拾呢。”李恩也很无奈,他最近是真的焦头烂额,一点跟刘越抬杠的兴致都没有。
“哦,好吧。那啥,就是我最近遇到个事儿,好像是有个鬼附身在一只猫身上,然后……”刘越还在组织语言,以达到言简意赅的把杨季理的事情表述清楚的目的,结果,话还没说一半,就被李恩打断了。
“不可能,鬼附在人身上都的天时地利人和,你以为跟电视一样,往谁身上一扑就能鬼上身啊。附在猫身上就更不可能了,物种都不同。”李恩想也没想,一口就把杨季理的假设推翻了。
“那,那怎么解释有只猫,跑到某个人家里,还专门去翻一个死去的人的东西?”刘越觉得李恩有点武断,现在科学都进步了,说不定鬼也进步了呢?
“我也不跟你辩,反正理论上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李恩顿了顿,说:“你要实在不相信,你去找个观花婆,端个水碗不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跟刘越废话,挂了电话,在微信上发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一个认识的观花婆的电话,让他们自己去见一见,也就明白了。
观花婆是西南方向对道婆的一种称呼,观花婆也分很多种,有观花丛的,有端水碗的,有请鬼上身的,也有问米的。总的来说,观花婆从事着类似阳间跟阴间沟通的桥梁的作用,好的观花婆不仅可以说出你之前的生平事迹,也可以给你预测之后的运程走势。
民间也有一种说法,说这类人都是养了耳报神,给自己通风报信,才能说出已经发生过的事。但是对于未来预测的准确,却一直处于各说各话,谁也说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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