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珞生一言不发,一剑刺向烬渊的喉咙而烬渊以箫做挡,“叮”的一声,二人相持不下,弥珞生见状便将腰间的一个香囊解开,瞬间一阵浓郁的香气蔓延开来。
烬渊暗道不好,还未等他屏息只觉浑身的力气渐渐被抽离,与此同时弥珞生使力将烬渊猛推而离,转首看向羊皮卷的掉落处,只见一直被忽视的殿雪尘正要走过去。
弥珞生心底一急,二话不说便提剑猛冲而去,凌寒的剑光对准殿雪尘如同离弦的弓箭,凌厉而夺命。
“住手!!清安躲开!!”烬渊惊恐地狂吼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殿雪尘冲去,只求比弥珞生的速度快一点,就一点。
“杯黎!!”
惊恐的吼声伴随着剑气寒光割裂肌肤带来的痛苦闷哼,血液如同决堤之水渗透了整个后背,殿雪尘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烬渊,眼睛几乎要被对方嘴角和肩膀的血液刺伤。
烬渊抚着殿雪尘的面庞剧烈地喘息着,看到对方完好无损,渗血的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你没事就好,别再别动了。”
殿雪尘哑然失声,提手碰了碰对方的肩膀,掌心被炙热的血液染红一片,触目惊心。
“我说了我不想伤害你们,但这是你们逼我的。”弥珞生皱起眉心有些于心不忍,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对烬渊和殿雪尘发难,只因他们二人是蚩律的儿子,他不忍下手,但如今他不得不这样做。
烬渊知殿雪尘也吸入了mí_yào浑身无力,他扶着殿雪尘靠着树干坐下,强忍着肩膀的剑伤转过身来面对着弥珞生,依旧将殿雪尘护在身后。
“别伤清安,我和你打。”烬渊冷冰冰地说道,肩上的伤似乎对他来说不足一提。
“你身中mí_yào,肩上也被我刺了一剑,无须再打。”弥珞生说着便收起长剑,缓步走向那地上的羊皮卷,刚欲伸手拿起,一颗石子猛烈地飞过刚好砸到他的手腕,在他一个发愣之时,只见烬渊握着紫竹箫再次起战。
“你!”弥珞生不可思议地看着烬渊,也立即拔剑迎上,口中却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起来,“荒唐!这卷书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杯黎.....别打.....”殿雪尘惊慌失措地对着烬渊喊起来,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看着干着急,这世间之事成也好败也罢,都敌不过与杯黎安安稳稳地在一起。
烬渊一言不发,每一次挥起竹箫都拉扯到肩上的肩上剑上令他冷汗直冒,那样的疼痛锥心刺骨,加上浑身的力气渐渐消散,他越发打得力不从心,速度跟不上,招数的力道也跟不上,但他知道弥珞生如今只防不攻,摆明了给自己留活路。
弥珞生看着烬渊还打算纠缠不休,他渐渐失去了耐心,脸上露出几分着急,索性出招猛攻将烬渊打得节节后退,最后一剑直直地刺向对方的心房。
“别伤他!!”殿雪尘惊恐地看着那尖锐的剑锋逼近烬渊的身体,拼尽全力扶着树干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烬渊身上奔去,如同零落的枯叶般扑到烬渊身上。
烬渊脸色“唰”白,眼看那剑锋要没入殿雪尘的身体,他迅速将殿雪尘护到怀里猛地转身用自己的后背对着弥珞生的剑锋,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剑穿膛的瞬间。
长风呼啸,看似脆弱却果决的金缕扇横贯在两者之间,白衣男子不同寻常的冰冷,一双眼睛直直望着弥珞生。
弥珞生见是他,神色更加扭曲,手上的剑一用力,眼看的就要砍断素子枯整条手臂。
素子枯眯起眼,扇花一挽,竟生生制住了弥珞生的攻击,让那剑端停留在此,灼伤着手臂。
父子二人间如凝固的冰,相对无言唯有仇。
弥珞生冷笑道:“上次有栖凤榆出手,这回你可不会这么走运。”
他想杀自己的心早有,素子枯心中暗凉,却在做好十二分准备时忽见弥珞生急速收了手,趁他受伤毫无追击之际捡起地上的羊皮卷便离去。
他捂着手臂,才看见这伤已然不轻,不禁苦笑,却没有说话。
再说这边,烬渊浑身一软踉跄着倚到树干上但依旧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殿雪尘,他皱起眉心,惶恐不安地检查着怀里的人儿,所幸对方只是因为吸入mí_yào有些虚软,还未有其他不妥。
“清安,有伤到哪里我看不见的地方吗?”烬渊抚着殿雪尘的脸蛋不放心地问道,顾不上肩上的血侵染着整个衣袖。
殿雪尘看着烬渊木讷地摇摇头,嘴唇轻颤着动了动却说不出一言。
“别怕。”烬渊大口喘着粗气,理了理殿雪尘那有些凌乱的发丝,温柔地安慰起来,“不会有事。”
“坐下来休息罢。”素子枯捂着手臂的剑伤席地而坐,细喘着说道。
“好。”烬渊点点头,和殿雪尘互相搀扶靠着树干坐下来。
搀扶的二人正犹豫着如何疗伤,忽然素子枯便抛了两瓶伤药来。
“你怎么会......”
“凤儿在出了巽司前让我拿上。”素子枯轻声道,“想来他一直知道。
此话一出,烬渊和殿雪尘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到素子枯身上,除了惊愕,更多的是疑惑。
见二人惊呆地不说话,素子枯虚弱地笑了笑说道:“要不我先用,帮帝江试药。”
殿雪尘没有反应,定定地看着素子枯,似乎要在后者身上找到何蛛丝马迹。
“别想了,我和他都快要流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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