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夏洛克也不会一见面就能点出科林的神盾局探员身份,自觉时间宝贵的天才侦探可不会时刻关注一个仅有几面之缘、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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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有冲淡“感情”,神交已久的两人一见面,就立马把彼此和情报中勾勒的形象对上号,熟门熟路地对嘲开讽。旁边不明所以的冬兵与华生,还以为这两个你来我往的幼稚男人是旧年熟识,都默默地坐在一旁充当合格的背景板。
无意扫过这两人表情的夏洛克挑眉冷哼:愚蠢的凡人。
“九头蛇?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精神扭曲的狂想病人,没兴趣!”一听科林的来意,夏洛克毫不客气的拒绝,他从迈克罗夫特那听过一些这群人的粗糙作风,哼,典型的美国暴发户式做派,简单粗暴、毫无智慧含量。
“嗯哼!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小体格,确实应该远离他们。”科林拿腔拿调的拉长声调说着,故意扭曲这个骄傲男人的意思。
“这不是侦探咨询,夏洛克,是收债,你知道的。”直截了当的要求,科林明白跟福尔摩斯这种绝顶聪明自我的人,就不要想着委婉含蓄。
“哼……”夏洛克从鼻腔里冷嗤一声,虽然常被人评价情商不高,但他不是忘恩负义的虚伪人,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承科林的救命恩情,别扭的男人愤愤开口:“拿来吧!”
“什么?”科林被他极度跳跃的思维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凡人的脑子,上衣内袋里的本子,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没有情报,我怎么猜谜题,快点,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夏洛克冰冷嘲讽的话,像冲锋qiang子/弹一样突突射向他眼中的做作男人,把科林的智商伤了个千疮百孔。
明白这个傲娇男人终于妥协了,科林颇不绅士地挑眉撇嘴,伸手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掌大小的黑皮小本,这是昨天晚上他与冬兵匆匆整理的,“夏洛克,上门的客人都被你的毒嘴给毒死了吧,光靠开咨询诊所的收入够支付这里房租的吗?”
嗯,科林忍了又忍,还是没压下回嘲的冲动,面对这张高傲刻薄的嘴脸,不能动手,还不能动嘴吗?
事实证明,真不能。一时嘴痛快的后果就是,他不得不忍耐小心眼、记仇还格外聪明的男人长达两小时的辛辣毒液,夏洛克一边快速翻看小本内容,一边抓住某些莫名细节深挖细究,顺带对科林的智商、记忆、逻辑等等能力,从头到尾的批判鄙夷一遍,光听这些话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自卑,足够自信心不足的人跳十次伦敦大桥的。
就连默默坐在一边的冬兵也没有躲过他的毒舌,被溅了几滴毒液,当然相对科林的待遇,这几句话可以忽略不计。反正冬兵除了一开始的惊诧外,自始至终沉着冷静,眉毛动也没动一下。
不过,科林的忍耐是值得的,下午一点,惊才绝艳的夏洛克就靠着这些七零八落的情报,在他宏伟的记忆宫殿里构建出了九头蛇历年的活动范围、规模和规律,并由此推断出了目前可能藏身的五个据点。
“well,我认为以他们目前残留的可怜力量,最多只能维持两个基地,但是”夏洛克灰色眼睛扫了下脸色发青的科林,“鉴于你凡人脑袋提供的不可靠线索,为了提高准确率,我特意多标了几个基地。”高傲的天才微抬下巴,一副可悲的凡人还不快感谢我的得意样。
夏洛克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一想到即将面对的迈克罗夫特以关怀为名的过度管制,他就忍不住先收点利息,放松心情。
心情调剂品——科林:……
谢绝了华生一起用午餐的盛情邀请,拿到名单,科林就和冬兵直接离开221号b。
门口,华生一副老好人样微含歉意,微笑着着告别。说实话,他非常欣赏今天的两位访客,这位曾上过战场的退伍老兵,隐隐从两人身上找到了熟悉的血火硝烟气息,尤其是对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很有好感。
送走客人,华生转身返回屋内,不赞同地看着正拿出小提琴的男人,“夏洛克,你今天好像对那位科林先生格外有攻击性,太过了,他出门时脸都是黑的。”
夏洛克自顾自的摆弄小提琴,头也不抬地嗤笑:“嗯~你的眼睛该修一修了,那个厚脸皮的狡猾家伙怎么会受不了这点事,更不可能轻易的七情上面,告诉过你多少次了,看细节!”不用抬头,他都能猜出华生脸上愚蠢的疑惑。
嗯,今天抓住那个滑如泥鳅的精明家伙,痛痛快快地嘲讽了一通,心情颇愉快的夏洛克大发慈悲,主动释疑:“他那是三分真七分假,演给身边人看,装可怜表功劳呢,又一个掉到荷尔蒙里的蠢人。”说完,不待华生反应就重重地一拉琴弦,自顾投入演奏中。
“?”一直同情可怜的科林遭遇的老好人——华生,满脸诧异,瞪大眼睛,他突然感觉自己浪费了半天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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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与冬兵并肩走回住所的科林,一点也不觉得浪费表情,证据就是冬兵左手里提着的刚从超市里选购的熏肉和红酒,这都是科林喜欢的食物。
成功博取同情、被关心的科林,有点绷不住幸福飘然,脚步越走越轻。
身旁的冬兵侧头,疑惑的轻扫他一眼,有点摸不清科林现在的状态:被刺激过度了?要不把红酒去掉,换成伏特加放松一下?
体贴的冬兵默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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