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不会再有情爱,因为他以爱情作为献祭,培育了生命之花。”
“不,不可能!他人呢?”容千凌大惊失色。
管家咽了咽口水:“在院子里。方才您要清醒的时候,他就表示要离开了,现在应该还在院子里,等着把客房里的东西搬上马车。”
“我知道了,先叫人留住他!”容千凌匆促的和管家说了一句,然后便踉跄的站起身,朝着院子奔去。
生命之花,用最珍贵的东西祭奠才能培育。而曲径用了爱情,是不是就能够证明,在现在的曲径心里,他容千凌就是最重要的人?
近在咫尺的答案让容千凌变得兴奋,他甚至觉得自己终于云开见月明。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如何能任由曲径离开?
没有了过往的爱情又有何妨?只要他还是容千凌,他就有自信让曲径再一次为他沉醉。
容千凌的脚步变得越发轻快,而院子中近在咫尺的曲径的身影,也让他的心变得更加激动。
“曲径!”他拉住曲径的手,刚想要说话,却对上一双淡漠的眼眸。
就像是不认识一样,曲径的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感情。容千凌原本设计好的开场白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而曲清岚却站到曲径身前,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曲径。”容千凌又叫了一声。然而曲径的表情却仍然没有半分改变。
“没用的。”曲清岚说道:“他已经不会在爱任何人。”
“什么意思?”容千凌不解。
“生命之花,唯有最珍贵的东西才能变选作献祭的祭礼。曾经的第一王后用的是笑容,而曲径,用的是爱情。至于什么意思,其实你很清楚不是吗?”
曲清岚的解释一目了然,而容千凌也回想起《帝国史》中对第一王后的描述。据说第一王后十分严肃,从未展现过笑容。所以,如果那就是生命之花的祭礼,那么就代表着,曲径的爱情,也永远都无法在收回。
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刚刚得到就又要失去了吗?
容千凌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整个人都变得十分不好。可站在他面前的曲径却已经打算离开。
“别走。”绕过曲清岚拉住曲径的手,容千凌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可他的眼神却满是惊慌,好似下一秒就会崩溃。
原本在管家说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可在曲清岚的解释下,他才彻底反应过来,并且开始隐隐觉得惊慌。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如果今天将曲径放走,那么未来他便再也没有能跟曲径并肩站立的机会。
而曲径也顺从的转头看着他,神色无悲无喜,似乎遗忘了一切。
这样的曲径让容千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明白,只要自己一松手,曲径立刻就会离开,然后便再也不会回头。然而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曲径!”容千凌真的慌了。他再次把人喊住,然后竟下意识幻化出一把利刃逼在胸口,低声嘶吼道:“我爱你,所以别走。如果这句身体必须要用你的感情来换,那我宁愿永远都站不起来。”
殷红的血液将衣物染红。曲径定定看着容千凌,看着他固执的模样,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容千凌,你的命是我当初用命换回来的。而你能站起来,也是我舍掉了情爱作为代价,所以,你现在就打算这么糟蹋?”曲径温柔的帮他包扎着伤口。令人沉醉的草木清香也不停地萦绕在容千凌周围。容千凌贪恋的看着曲径,可却再也无法从他眼中得到任何和感情有关的东西。
“不是这样……”容千凌伸手抱住曲径,他用的力气很大,曲径也没有挣扎,反而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但是那种无论如何都挽留不住的感觉却越发强烈。就像是细沙自指缝间倾泻而下。
直到良久,曲径见容千凌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以后,他才站起身来。
“容千凌,命只有一条。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给你的东西了。”说完,这次曲径真的走了,并且再也没有回头。就连路过曲清岚的时候,他也没有再多看一眼,而是慢条斯理的越过他。平静的脸上无悲无喜,好似将一切看空。
守在门口的侍从和管家想要阻拦,可在对上曲径可以称之为淡漠的眼神之后,却皆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至于留在原地的容千凌,也没有办法在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刚才曲径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没错,曲径是主动出手给他包扎,不过是习惯,而不是喜欢。
看着曲径走远的背影,容千凌终于崩溃。他沉默的站在原地,但手中的匕首,却再也没有落下。因为他明白,自己和曲径之间再也不会产生任何瓜葛。就算他死了,曲径也不会有半分波动。
他的苦肉计彻底不可能在奏效。甚至他根本连用都不敢在用出。因为唯有好好活着,还有可能和曲径有所交集,如果死了,不会在爱人的曲径,就连怀念,都不会给他留下分毫。
最真挚的爱情曾经就放在他手上,最终却依旧还是失去了。容千凌转身上楼,整个人好像都失去了灵魂。与此同时,第二根因果线,留下的那一丝,终于断裂。
一语成牢,容千凌终其一生求而不得,虽然站在距离曲径最近的地方,却再也没有资格开口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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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离开容家的曲径,没有走出多远,就被另外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第65章 陆明渊的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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