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部长是外交部部长,他开口道:“我这边长话短说,占木河这边态度已经开始软化,我会尽快汇同北国外交部的相关人员,督促占木河方面完成一次边境对话,国际上已经对这次不明交火议论纷纷,十多年以来,占木河一直很太平,偶有村落之间发生小规模武装冲突,但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可能北国在暗中激化占木河的局面。”詹半壁说。
徐部长点点头,“内乱将始,北贼环伺,这就是当年我最怕看到的局面。”
詹总理笑了笑,“徐部长,我们见过比这更糟糕的局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整个会议回绕着占木河的对话开始,最快下午就能拟定与会人员名单,会后詹总理留下了詹半壁,透过全息屏,詹半壁发现她的父亲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詹半壁捏着钢笔,就这样迎面回击父亲的探究。
“她和她父亲一样,古怪,自以为是,孤傲,仗着拥有南方的秀丽山河,就可以主宰一切。”
“谁?”
詹总理双手交叉,他看向詹半壁,“半壁,这些年来,你瞒着我的事情,越来越多,这是好事,你瞒得我越多,就说明你能扛下来的事情越多,我很欣慰,你的两个弟弟就没你这么有担当。可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的长女到底……已经走到哪里了?”
“我一直在这里,在父亲您的身边,为我们南国的未来,奋斗。”
“那么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手软,这么多年来,你放过她很多次了,你一口酒一口肉的喂饱了你的好朋友温禧,总有一天,她会掉过头来咬死你的。”
詹总理说完这句话就摔掉了他自己手上的钢笔!詹半壁深出一口气,她靠在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父女俩陷入一种短暂沉默的角斗中。
最终,还是父亲先开了口。
“半壁,你应该常回家吃饭。你妈妈总是责备我给了你太多的工作,把你当儿子一样费心费力的栽培。”
“……”詹半壁捋了捋头发,她白皙纤长的手指穿过黑色的长发,关秘书发现她的指尖在微微颤动,詹靠在座椅上,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当着她父亲的面,点了一根烟,自从五年前开始,詹就从来没在她父亲面前抽过烟,为了温文尔雅公正兢业的司长形象也好,为了推行詹母提倡的【公职人员禁烟令】也罢,她确实五年来没在政府大楼里抽过烟。
关秘书咬紧牙关,好不容易熬过一场紧急会议,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对话走势更急迫。
“父亲。您想要我做什么?”詹吸了一口烟,问。
“你不该再扶持温禧,她的实力很快就要压倒容兰芝。她会比容兰芝更可怕。”詹父语重心长的说。
“父亲。我扶持温禧,帮助她更顺利得走到今天,都是为了您,如果没有温禧,容兰芝现在恐怕会很让您头疼。您也看到了,她不过是死了一个……相好,就可以闹得南北皆知。容兰芝公然在葬礼上提到薄,她何尝将您放在眼里?”
詹父不再说话,詹半壁也不再说话,她一口一口的吸着烟,“温禧是我的好朋友,我需要她活着。父亲,我比你想象中的,要看重她。”
“我也年轻过,哈哈,我和薄徵焘、温淙来还一起当过兵呢,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还活着。重情重义是很好,可是半壁,爸爸要告诉你,北南有别,你和你的那些南方朋友们一出生,就已经选定了立场,这辈子没得改。”
詹半壁弯起嘴角,岔开话题道:“父亲,我想我忙完这阵子,会常回家吃饭的。”
“那就好。……对了,有空请洱善和她的小夫人来府上吧。”
“恐怕很难,她们新婚燕尔,还在四处游玩。”
“没想到你们小辈们中间,居然是洱善那孩子第一个成婚。”
詹父退出会议室,詹半壁也退出会议室,她碾灭了烟头,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的牡丹泉后脸色才恢复如初,关秘书轻声说:“这些年来,司长您确实给温小姐开了很多绿灯,如果没有司长您,她恐怕早就被容兰芝的气势压下去了,哪里可能这么顺风顺水?”
“关秘书,我确实私底下对她很慷慨,但是她能得到今天的声望,全凭她自己的造化。”詹眨了眨眼睛,她又深吸一口气,“我不能由着温家只有一个容兰芝独大。”她又笑了,“话说回来,继承人不见踪影,容兰芝居然能这么沉得住气,看来她们‘母女’的关系真是糟糕透顶。”
【占木河走火事件】从一个沾满南北疑云的国内事件,演变成了一个需要三方对话的国际事件,容兰芝就坐在家里看那个幕后推手将这事件一再升级,她真的有些佩服这个推手了,以至于温翀里找她谈话,她也是对这个推手赞不绝口。
“妈妈,小欢喜已经失踪这么久了,难道您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她吗?”温翀私下已经派杨梵等人去搜救温禧,而容兰芝这头是毫无动静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真的以为薄湄那个小畜生会杀了你妹妹?”
“他们姐弟早就是亡命徒,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翀儿,人要是我们的人去救了,就不好看了。回头又该说我们南方自导自演,孤儿寡母的博同情了,你不觉得这两天报纸越来越好看了吗?你真该好好学学。天天呆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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