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惊得嘴巴合不拢,庆幸自己没回来。
梁思从杨廷和处回来,看到童乐身边没有人,也不惊诧,童乐禀告:“我去原来的地方问过了,船夫是病死的。”
梁思点了点头,道:“去刺杀江彬。”
童乐睁大了嘴巴。
曹炎彬道:“头的意思是让试探一下他的武功?对吧?”
梁思却是目光深沉,道:“童乐,你全力击杀。”
曹炎彬也惊讶了。
梁思不言。
郭盛几次进宫面圣,与那位想翻案之人当廷对簿,那人争的面红耳赤,郭盛几句话清淡淡反驳回去了,每到关键时刻,朱厚照便打断,让二位再回去准备。
郭盛没有说什么,便回去,前不久,梁思提醒他:“圣上想要动我们俩。”
郭盛走路如风,负着手,行到拐角时,一个太监撞到了他身上,手中鲜亮的蛟服掉落了地上,太监来不及道歉,赶忙蹲下去拿衣服,掉落实在花盆你,沾染了些黑泥,太监一掸污的面积更大。
太监惊惧道:“江侯爷平时不怎么穿衣服,总是穿盔甲,陛下特命尚衣局做了几套衣服,这可怎么办?”
郭盛道:“你先不要翻,也不要掸,赶紧到尚衣局看看有没有挽救的措施。”
那小太监却慌了,颤都手都拿不稳,陛下最近不知怎么,特喜欢折磨些小太监,已经杀了好多人。
郭盛从他手中拿过衣服,陪着小太监去尚衣局,交给那边的嬷嬷,嬷嬷看了一眼小太监,斥道:“你怎么连个衣服都拿不稳,还让御史大人送过来?”
小太监忙在一旁解释。
郭盛摆了摆手便是不在意,刚要出去,看见有宫女在裁量衣服,衣服上蛟龙飞天,精美华丽,宫女正在裁剪腰部,量尺顶住一端衣服,然后在两尺三寸的地方画了一个印记。
郭盛脚步一顿,问:“这是给江侯爷做的?”
宫女茫然抬头,点头。
郭盛望了一眼衣服,离开。
夜晚,童乐潜入了江府,梁思站在都察院门口,郭盛捧着大堆案卷出来:“等久了吗?怎么都不告诉我?”
郭盛去握梁思手,梁思道:“没事,正好想一些事情,总觉得太凑巧。”
郭盛目光一沉,道:“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梁思眉头一挑:“正好,我也有,我们一起说。”
“江彬,张彩。”两人的声音合在一起。
郭盛和梁思相视一笑,梁思道:“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身段和气质很难遮掩,他前几日脱去盔甲,即使在伪装,面具在精巧,他的身形是不变的,杭州围剿的时候,是我们疏忽了,与我们动武的确实是张彩,但是跳崖的不是张彩,真正的张彩躲在稻田里,跟我们玩了一场偷天换日。早就那天我就该杀了他!”
郭盛也道:“这不怪你,此人过于狡猾。”
梁思问:“你是如何发现的?”
“我早上进了一趟宫,看到为江彬做的衣服,腰长两尺三寸。”郭盛道。
两尺三寸,正好是张彩的腰,两人曾经为温泰初那场连续杀人案推算过长剑的长度,而长剑的长度正好是张彩的腰长。
☆、江彬出手
江府,鎏金璀璨, 金碧辉煌, 童乐蒙着面在府内转圈, 然后扶着一个假山大喘气,墙外又翻进来两名黑衣人, 落在檐角上,看着转圈圈的童乐, 然后落下:“你在干什么呢?”
童乐吓了一跳,就要拔剑,曹炎彬扯下了面巾, 道:“是我!头让你是来刺杀的, 不是让你来参观的!”
童乐低声吼道:“我找不到江彬!宅子太大了!”
曹炎彬笑道:“幸好头早有预见。”
曹炎彬拿出图纸,正是江宅的地形图,童乐两眼蒙走了许久,这时立刻双眼放亮:“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头刚刚才拿到。陛下扩建这宅子的时候特地让人封了修建人的口, 不过这动宅子曾经是刘健刘首辅的宅子, 头猜测基本的地形不会有改变, 就去问了杨学士, 杨学士以往与刘健常往来,一下就画出了地形图。”曹炎彬道。
“这一处是不是卧房?”童乐摩拳擦掌,道, “杀了江彬,为民除害,到时候我去隔壁的王老太那边炫耀, 请你们吃免费的酱猪蹄!”
“你就整天混吃混喝,北镇抚司周边的人都被你吃穷了!看谁还住北镇抚司旁边!”曹炎彬赏了他一个栗子。
童乐捂着头,委屈的撇嘴。
曹炎彬道:“要吃也吃赏心楼的全席宴,到时候我请客。”
“真的?!”童乐两眼放光。
“头,到时候你带着郭大人也要一起来啊,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曹炎彬道。
童乐:“谁啊?”
“我未婚妻。”
“啥?!”
“怎么,我就不能有未婚妻?”曹炎彬说着,面容带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的事情。
梁思笑了笑,道:“好了,回去后一定要介绍我们看看。”
曹炎彬点头。
江彬刚刚搬进府,府内人手不够,偌大的宅子只江彬一人居住,三人走了约莫半刻钟,才听到声音。梁思将两人揽到了假山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假山前传来一阵朝鲜语,正是李峘与江彬。
通事翻译道:“江侯,李峼尚活着,对我的威胁的还没有解除!”
江彬负着手不以为然:“不是让他每日吃了寒食散?他活不了多久。”
“太慢了,我要他立刻死。”李峘面色阴狠,狠狠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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