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瞪圆了眼睛,“所以,你那件事之后就知道他的野心?”
“对。”
清漪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接着,你便不务正业,为的是消除他的戒心?……不,你是要告诉他,你无心和他争抢家族生意?”
齐连琛苦笑,“是。”
“你可真是……”
“没出息是不是?”齐连琛接了她的话,“我承认,我没追求,没野心,别人欺压过来,我只会躲避,我不想让爹和兄弟们为难,不管怎样,都是一家人。”
清漪无语,“你把他们当一家,可人家未必把你当亲人!你这么做,只不过是纵容他伤害更多的人!”
这算什么,原来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是府里最老实的老好人?可笑啊,可为什么,她在心里痛骂他的同时,又会觉得有些心疼呢?
齐连琛抓住她的手,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她的眼睛,“我知道,府里的勾心斗角,我看在眼里,其实,在他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有别人在伤害着他,冤冤相报着……,所以,我在府外置办房产,等到时机成熟,你与我一同搬出去,远离这里!”
远离齐府!
这是清漪也曾想过的,她确实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只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已经不确定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占有多少位置,或许,她只是他短暂的迷恋,当然,更可能的是,他只把她当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可不,封建社会的男人们,不都是这个样子?无疑,齐连琛就是个典型!
清漪笑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的大手,转过了身,“先是将我当做一件可以相让给堂兄的物品,如今又可以为了虚无缥缈的兄弟情罔顾我的生死安危,大概,在你的心里,女人不算什么吧,所以,话说回来,对于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无可依靠、前途渺茫,你觉得在你要搬离齐府的时候,我会心甘情愿地跟你一起离开?”
齐连琛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他心有愧疚,可听到最后,又难免恼火,“什么意思?你是我的人,你不跟我走,你想去哪里?”
哈?他的人?
只因为爬了她的床,她便是他的人?
“相公大人,在你帮着害我的女人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人?”
清漪动怒了,她几个深呼吸,不愿与他继续争吵,不和任何人交恶,向来是她的原则,更何况……更何况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生气,不过就是……就是有过yī_yè_qíng而已!
“我不想说了,妾身先回房!在你搞清楚我这个妻子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之前,请不要来找我说话!”
齐连琛抓住她的手腕,“夜深,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半年多来独行**地都没事,也不在乎今晚!”清漪甩开他的手,一路跑回房间。
她不知道齐连琛有没有跟在后面,事实上,她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他会为了她做些什么。
她豁然领悟了自己和齐连琛之间的思想差异,她是个有现代思想的女人,而他是个古代思想严重的男人,彼此之间的代沟,不是一点两点!
就如齐连琛所说,当他给二少夫人脱罪机会的时候,心里的出发点或许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想想嘴上说爱秦雅韵爱得无法自拔,可人却到处沾花惹草的二公子;再看看连自己的弟妹都可以勾引、强暴的大公子;还有对四夫人的死无动于衷,又不知是因为什么,而和自己的儿媳搞在一起的齐老爷……,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男主子,没有一个是真正地尊重女人,这就是古代的男人!
所以,想要在这个时代,找到一个心里只有自己,全心全意呵护自己,为了自己不惜对抗全世界的男人,简直是奢望!
清漪苦笑,她太过乐观了,如今想来,大概只有不谙世事的单纯四公子,才能保持着人之初的那份纯情。
……
齐连琛是跟在清漪的身后,一路尾随的,只不过,他没有跟着她进房间,而是扭了头,去了别的方向。
清漪的话,在他的耳边萦绕着,他明白自己亏欠她,可是他也有些埋怨她不能够理解他,他甚至有些不懂,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她受的苦,他会想着最折中的方法给她讨回公道;这一生一世,他会如他对她所说的,保护她、宠她、疼她;他也承诺,无论他到哪里,居住何处,他都会对她不离不弃;他甚至已经决定……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娘亲曾说,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的丈夫可以对她不离不弃,对于清漪,他绝对可以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多,那么,她还想让他怎样呢?
混混沌沌地走,当驻足停下的时候,人已经停在了大公子的院落门前。他看了看里面亮着灯的西厢房,不由失笑:没有刻意地想过来,大概,这就是自己心底的心声吧,既然来了,一些本来在十年前就该说清楚的话,今天正好一次说个清楚。
敲响了西厢房的门,开门的是竹儿的贴身侍婢阿萱,阿萱一见是三公子,诧异地都忘了行礼,齐连琛也不介意,只是短短地问了声,“大公子呢?”
阿萱指了指厢房里,可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闪身挡在门口,“三公子,我们家公子……”
齐连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冷漠地盯着阿萱,阿萱被那眼神看得心虚,不由地退开了身体。
进了房,正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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