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的将这紫色锦带系在她的脖子上,艰难的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初看不满意,又拿手指上去一阵拉扯,总算扯出来半点好看的花形。
赤炎抚着锦带,温柔而娇羞的看着我。
我趁着给她系锦带的时候,凑在她的耳旁,轻而快的用舌尖划过她的耳垂,温柔而狎昵的呵气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以后绝对不许摘。”
赤炎被呵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抬手挠我的手心,也压低声音悄悄的说道:“恩,不摘不摘,就连沐浴我也不摘。”
樊篱和徼幸都看不下去了。
樊篱第一个起身,朝我点头道:“你们小两口继续亲热,我们这些碍事的人就先清场了。”
徼幸也跟着脚底抹油跑到了樊篱的旁边,走之前,他有些犹豫道:“重华,我要跟着你们走吗?”
我眼也未眨:“你觉得呢?”
徼幸现在已经入了魔,他已回不去天界,魔族虽然对外是贪战了一些,但是内里的大多数百姓还算是生活的不错,并没有旁人想的那么不堪。
仙魔两族,归根结底是一念之间。仙界奉行谨言慎行,而魔族就颇有些我行我素潇洒不羁的劲头。
徼幸现在留在魔族也不是不可。毕竟樊篱也不是个随意祸及旁观者的人,只要我没有明着和他作对,他也不至于把徼幸拿来做人质。
徼幸想了一想,满面愁容:“那你让我再想想吧!”
说罢他便一脸愁容的走了。樊篱依旧还站在凉亭出口,朝我眨巴眼睛:“重华,可节制一点。你这力气,可是要留着杀人的。”
说罢,他便潇洒的转身离去。
赤炎坐在我的腿上,微微蜷身脑袋抵在我的下巴上蹭。我吻着她雪白的额角,看樊篱走远了,确定再没有人在旁窃听,便将唇离开了她的额头,朝凉亭外候着的女子招了招手:“荆月,进来。”
赤炎颇有些不解,她还真以为我是动了旖旎的念头,却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叫旁人进来。
她坐在我的腿上,看到有人进来了,虽然不解,却还是知道要避嫌,于是便想要从我的膝上跳下来。
我两只手搂住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睛,目光认真而凝重:“赤炎,听话,坐在我身上,抱紧我的脖子。”
赤炎不明所以。
她忸怩了一下,却还是照做,只是将脑袋窝在我的颈窝里,手环着我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在我耳边说道:“重华。”
声音又不解又羞怯。
我抱紧她,朝她低低的说道:“有些话,我想我必须告诉你。赤炎,你要想哭,就在我的怀里哭。”
赤炎不安的抱紧了我的脖子,脸埋在我的脖子上,声音闷闷道:“你别吓我...........我怎么感觉有些害怕。”
我低头,不停的吻着她的发鬓,轻声道:“赤炎,我还在呢。”
赤炎没再说话。我朝荆月递了个眼神,朝她低声说道:“你要说的话,便说吧。”
夏日炎炎。
荆月的声音平淡而委婉,她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尽管是说这么残忍的话,依旧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动听。
她的字句,字字如刀,捅进人的最心底里边去,偏就她还毫无感情,只是这样平淡的转述着这样残酷的一段话。
明明暖阳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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