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七:心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安莫冷漠深深刺激到安夫人:“我只知道因为你我没了爸爸,也没了姨母,因为你我这二十多年活得比五十多岁的人还累。你又要什么理由来控诉,不觉得很好笑么。”
“怪我?!你们就没做错吗,做一个能言善道的把所有责任推给我,不管在以前或者是现在我得来的只有骂名,难道我就这么该死的吗!”
“对。”
“对?你说对?我在你心里已经连一个母亲也不算了?!哈..哈哈!原来你们一个个都一个样子!我是谁?我是你的母亲!!我是安严明的妻子!!是你姨母的亲妹妹!这个家是我救回来的!当初有用就使劲夸我,然后呢?现在呢?一个个巴不得我早死,现在后悔当初死的人怎么不是我而是我姐姐。你以为你喜欢的姨母真的有那么好吗,她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一个勾引安严明的狐狸精!他爱我的姐姐你的姨母,一次次在我面前,在别人面前后悔娶了我的这件事情,一个个在我面前狠狠打我脸,你怨恨我让你从小失去父爱从小失去最喜欢的姨母,可他们就是一对狗男女!死了,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被毫无预兆的提起,极其怨恨的口吻似乎已饱受多年的苦痛,将往的优雅现在化为最丑陋的一面,那是状若癫狂的一种讲述,也是安莫从未见过的失态。他同样的厌恶这样的事实,可当这位可怜人是自己最无法饶恕的人。抱歉,他依然无法给予自己可笑的同情。
“只不过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自私自利连亲人也能下手,蛇蝎心肠没人会去爱你的。”
“我自私?我自尊心作祟?哈哈哈!安莫啊安莫,别说的你就是一个真人君子一样,你早就变成我这样的人了,难道你也能忍受出轨吗!你能吗!我只是又帮了你而已,为什么不感谢我呢?为什么不!”
“是,我要感谢你告诉我一件事实,活着才有机会改正,而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只能变成你这样的疯婆子,天天告诉别人你没人爱。”
“对!你说的很对”突然间的笑容,更令人觉得无比诡异。安夫人竟赞同安莫的话。“我又何必去考虑你们的感受,为了你们好却一个个都不懂我,也从来不会理解我的心情。我姐姐,她那么完美,完美到别人就把我当一只丑小鸭忽视,小时候也好长大后也好,谁真正关心过我?姐姐给我关心不也是生活满足给我的小小施舍。安严明呢!娶我却不爱我,对我就像养一只宠物。那我怎么会让他们好过?怎么会呢!”
“他们不是要永远在一起吗,不是要永远记住彼此的美好吗!那就一起去死好了!去死好了!在他们认识的周年纪念日上死去不是很美好的很有意义的纪念吗!死在同一辆车上,多好。你要吗?和许原一起去死好了,死都能一起,不就是你想要的。”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安莫无法想象他的父亲和他的姨母是死在自己母亲的手中,那是最关重要的两人却如此轻描淡写的拭去生命。
依稀曾记得,外公对自己说过,母亲最依赖的人,就是自己的姨母。
“你就是个疯子,连你姐姐都下得去手。”
父亲是个陌生的名词,记忆中对于父亲的印象只有屈指可数的几面,带有经商成功者特有的威严,从没看见对任何人笑过。然而他还记得自己的姨母,那位温柔美丽的女人,他无法说清对与错,只知道当年想舞蹈家的梦想便是姨母给幼小的自己种下的种子。
虽然这盛满希望的种子,已早早枯萎,成为与原来越来越不似自己的人。
“下得了手?我为什么不能下手?如果没有她我以前就不会过的那么凄惨。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好过!!还有你,为什么也像别人一样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要那么亲近他!我才是你妈妈,我才是!!还记得小时候我问过你吗,长大后想当什么?你的答案居然和那个女人一样,当舞蹈家。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舞蹈家,最讨厌了,偏偏你还想把这种见鬼的东西说给我听。那既然如此,你这么喜欢当舞蹈家那么喜欢我姐姐,既然你想变像我姐姐那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要让你好过。”
“反正,你也已经不把我当母亲了。”
这样说着如此可笑的理由,安夫人已经逐渐变成一个泼妇话语渐渐毫无逻辑,指责着这个世界对自己的不公,越来越凄厉的尖利嗓音已经安莫没有再听下去的理由,他只想从这个疯女人口中找到许原的下落。
“够了!我没时间听你在这里自怨自艾,那关我什么事!告诉我,许原在哪!你让金成元把他带去哪里?”
“带去哪里?”瞪圆的眼睛满是对安莫的嘲讽:“你想找到那个智障?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又凭什么告诉你,你不是喜欢他吗?喜欢到我给你安排的东西都拒绝,我为你好你知道吗,结婚不对吗生子不对吗,随便养养不对吗!我做错什么了吗!你凭什么要讨厌我,我做的每一件都是为了你好,可你却一次次都在反抗我,那一定是因为许原而让你不再听我的话,明明都变的雷厉风行让人称赞,却为了一个脑子有病的把自己变成我最讨厌的样子,优柔寡断令人恶心。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他那么没用,那好我就帮你再做一件正确的事情,把他从你身边带走一定是最正确的事情,你想找到他?那你这辈子就永远找不到他!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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