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无锋,入神人手,亦成仙剑,气肆霄汉,纵横八千里!
须发皆白的老头穿着一件破旧道袍望着余生饶有兴致的说道:“凡夫只云酒中鬼,无人知是剑中仙,好些年不耍剑了,今夕难得,看我一手青锋断浪,起!”,略显消瘦的老头长袖一挥,木剑化竖为横飞掠而出,剑气磅礴,如蛟龙击水腾海断江。
余生还没来得及开口喊一声剑仙前辈问候一番饱饿寒暖就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剑逼得连连退去。
只是剑如青龙奔腾,瞬息便至,余生剑心大开,意欲御之,可惜剑意强盛至极,先天剑心竟也御不动这木剑,只勉强令其滞停了一瞬削弱了几分剑气。见其无效,焚天剑瞬间祭出,聚全力递出一剑,“崩”一声炸鸣之后,余生被震出了殿外。
木剑飞回悬停在老头前方,旋转不停。
“咦?有意思!再来一剑白虹贯日,去!”老头顿时对刚刚余生令木剑滞停的先天剑心来了兴趣,大袖再一挥,木剑如白虹冲天而去。
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余生刚喊出“前辈……”,停手二字还未吐出,便被这气冲霄汉的一剑虹光惊得头皮发麻。
“我靠……”余生千剑瞬出,万千气剑直朝白虹而去。
木剑一往无前势不可挡,千剑皆被震散,一招墨剑决千剑也仅仅是削弱了其两分劲气,长虹依有贯日之势。
余生心里是明白的,一招千剑铁定接不下这一剑,除了用先天剑心的优势尽量控制把木剑慢一些,一剑天荒蓄势待发。
白虹贯日而来,一剑天荒而去!
剑锋相接,平地惊雷起!
剑气炸裂之后余生再次被震飞出去,把院墙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木剑破去余生的那剑天荒后依旧气势如虹激射而来,剑尖在余生眉间一指处骤停,已无还手之力的余生半躺在地上不敢乱动丝毫,喉咙里的血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小娃儿,进来!”老头大袖一拂,木剑归去,剑气渐散!
“呸!”余生朝着小庙小声吐了口殷红鲜血才算松了口气,心里纵然是不平那老头恃强凌弱,不就是想拿那柄桃剑瞧瞧么,又不是偷!活了大把年纪了还这般小家子气,难怪混的如此凄凉:
破鞋藏不住脚趾,
旧袍浑是洞窟窿,
酒尽无白银添杯,
腹空唯束腰而睡,
醒时仰天长啸游,
梦里天地作床被!
余生心里苦啊,这老头估计是长年潦倒积郁得心理不平衡,逮谁揍谁,也怪自个儿时运不济,赶上了这顿胖揍!幽怨是自然的,为了救师姐,给他当孙子也得认!
英雄自古多磨难,古人诚不欺我啊!
余生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忍着脏腑的震痛的向庙内走去,尽管表现的随意自然,心理却是在嘀咕:“也不知这老头刚刚出了几分力……”,后面那一剑要不是老头收手了,他就真的要提前去幽冥地府坐牢了。余生表面镇定泰然,实则心弦紧绷,握焚天剑的手心已渗出了冷汗,打定一有风吹草动就撒丫子跑路!
“老前辈,小子鲁莽,惊扰前辈美梦了!”余生进去恭恭敬敬揖了一礼,心有余悸的瞅了瞅香盂中那柄刚刚让他狼狈不堪的桃木剑。
“小子,剑给我瞧瞧!”老头从真武大帝的掌中取下瓷瓶酒壶,一个底朝天也没能滴出一滴来,失望的将壶一丢。
余生能奈何,唯有将焚天剑毕恭毕敬双手奉上!
老人拔出赤色长剑皱了皱眉:“这不是墨寒铸的那柄么!固然是把好剑,可惜还是不及墨寒剑霸道!小子,墨寒惊艳一世,墨剑诀竟被你耍的如此不堪入目,我都替他寒心呐!”。
余生一听这老头认识自己师父,似乎还挺熟,看来是有交情可攀勒,厚颜无耻笑道:“前辈认得家师呢!也不怪小子太不堪,只是在师父和前辈这等神仙高手面前,小子自然是望尘莫及的!”。
“小慧第一,大智全无,白折了先天剑心!”老人摇了摇头,继续打起了瞌睡!老人忽而想到了什么,起身又问道:“对了,小子,墨寒真折在了北原?”。
“师父确实是因为在十一年前一人战北原的那场大战中受了重创,前不久离世的!”余生声音有些低沉!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小子,去买壶酒来!”老人再次躺了下去!
“得勒!”余生大喜,有殷勤可献当然是好事,即刻飞奔而去!
一路上余生心事重重,不停的自言自语:
“娘的,脾气这般古怪,不好伺候啊,救师姐还得从长计议……”
“酒仙,倒是名副其实……”
“白虹贯日,真他娘霸道…”余生边走边回味着刚才那威风凌凌的一剑,忽而驻足震惊大呼:“白……白虹贯日,剑仙李青白!丫的,那可是和白帝打过的猛人啊!”。
雁岭峡避世十一年过的并不是不闻江湖庙堂的闲适生活,余生除了每日练剑,师父还要给他讲古今名剑神兵,高人异士,王朝更替,庙宇兴衰!但诸如诗词歌赋,治国理政,疆场兵法,纵横阴阳就不是剑神所擅长的了,只得让余生凭在穹山燕王府一年所学自个琢磨去,剑神最擅长的自然是那柄震动整座江湖的墨寒剑,可余生的剑偏偏练的不咋地,也怪以前太偷懒,如今却是在剑仙前辈面前丢脸了!
不过故事听得认真也算对得起师父当年一番口水,就连许多年前讲过的剑仙李青白的剑招“白虹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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