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实践的时候不卡壳,宫昭前前后后背了二十多遍,说出来了有点小激动,情绪越来越高涨,最后一字说得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你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被你辜负?我不想给你这个机会。”皎月残忍地说道。他既是欺骗自己,也是在欺骗宫昭,但他别无选择。
“为什么?”
“我就想知道理由!”
宫昭慌忙地问。
“……没有为什么。爱上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当一个好下属。无论你是帝王还是总裁,成就霸业也好、书写商业传奇也罢,我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就请放过我。我们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皎月字字诛心。
宫昭不依不饶地问:“不可能。”
“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骗得了我,骗不了自己的心。我自认为了解你,你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从你淡漠的表情中也是可以分辨出来的,不喜欢你不会去理会。你没有选择绕道而行,就证明你不排斥我,你甚至已经爱上了我。”宫昭自信地说。
“……”皎月不想和一个沉浸在臆想里、不愿意接受现实、不听别人发言的人说话。
“开门。我要下车。”
“我不。”
皎月眼疾手快地按下开门,跳出宫昭的圈,“你好好冷静一下。我记得宫家已经帮你订了婚约,新郎官就不要再玩了。”
他迅速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胸口闷痛,出了地下停车场,他小跑至夙豪酒店一楼的厕所,吐出一口血。不是牙龈出血的那种鲜红色,是一口含着黑块的血。
皎月看着镜子里那个脸上有被瓷砖的反射溅到血液、神情淡漠的人,他好像是另一个自己,一个可以绝情绝心的人。脊椎一天比一天难受,手指骨也有抽筋的现象了,刚刚他开门进车的时候差点手滑没打开门被看出什么。
完蛋了。
皎月。
“我的时日不多了……呵呵。”皎月擦掉嘴角的血,对着镜子里的人笑,真是奇怪,他明明笑得很开心,镜子里那个人怎么露出了那样的表情,甚至留下了两行清泪。
“你明明知道的,在他身边呆的越久,就越无法控制自己,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他。”皎月对着镜子里另一个自己说话,进来上厕所的人被一池的血和他疯魔般的自言自语吓到,厕所也不上了,提着裤子跑出去。
……
公司的热度减缓,宫昭招了一些新员工,扩充到两百八十人的团队显得比之前轻松许多,他又有空做回那个清闲掌柜了。
还没等他展开下一次的求爱,他先被叫回了宫家。
桌子上是一个一个开过封的白色信封,上面用油性笔画了个红色的叉叉。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自己看。”宫昭父亲怒不可遏,一张嘴巴就喷火。
宫昭在信封里找到两张相片,是昨天在地下车库的自己和皎月,动作借位拍的,一张是亲吻脸颊的图,一张是牵手的图。宫昭苦笑,根本连告白都拒绝了,还牵手呢,他倒是想!
“你这个表情就是承认了?你说说孙家的小姐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背着她找了一个男的。还是你们公司的人。”宫父一方面不同意办公室恋情,一方面对自己儿子喜欢男生感到不可思议。
“我从来就没有答应婚约。你们私自为我做这种决定,我就不说了。和不和她结婚、同不同意婚约是我说了算的。”虽然是借位,但宫昭想将错就错,与其现在否认,将来解释麻烦,不如一口认下,宫家还能替他结婚不成?但是要怎么说,我是gay?宫昭除了皎月,他也没喜欢过别的男人,他这算是gay吗?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单看箭拔弩张的气氛,今天不是个出柜的好日子。
宫父气得拿拐杖抽了宫昭一下,“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居然喜欢男的!在外面搞搞小男生就算了,自己公司的人,你玩完了,把人抛弃了,人家再把事情捅出去,你这个总裁还要不要当了!宫家的颜面何存!”
宫昭冷笑,宫家的颜面?你们内斗得还不够丢脸吗?宫家要不是我,能重新跻身上流社会?早就到哪个旮旯子里吃老本去了。
“我是不会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结婚的。”
宫父气急败坏。一边的大伯劝道:“孙家那位,和你们公司也有合作,如果你悔婚,公司也会承受损失。如果孙家封杀,我不认为在起步阶段的一个小公司能受得住这种打击。”
“……”
“你和孙小姐好好沟通吧,一起吃个饭,多约会几次,相互了解一下。你身为宫家的人,婚约自由,你觉得有可能吗?我和你妈也是联姻,这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年轻人是容易冲动一些,我理解你。”宫大伯自己的儿子没出息,羡慕宫父有宫昭这么个儿子,宫家的局势他看得清晰,所以宫父和宫昭他两边都不帮。两父子之间的事情他其实没有什么话语权,宫昭听得进去他就多说两句。
不管怎么说,相比宫父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宫昭听进去了大伯的话,也答应了和孙小姐面谈。
郁闷的一天。
要不要叫皎月出来吃个饭呢……
皎月一天没受到某人的骚扰,有点小不习惯。他们组的人今天都按时完成了任务,全部可以准点下班,这周第一次五点离开公司,他还是蛮高兴的。
“月,下班了吗?出来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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