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貌似他是不喝也不行了啊……
叶澜灼闭上眼,狠狠心,仰头,一口气喝下去了。
死就死吧!八百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
我的天这简直是毒/药啊兄弟!
叶澜灼喝完差点没把手中的碗给摔出去,以此来慰藉自己那惨受折磨的舌头。
而那姑娘见叶澜灼已将药喝完,直接无视了叶澜灼那堪称狰狞的面部表情,兀自拿过了那碗,刚想转身离开,叶澜灼忽然拉住她,问道:“那个,在下冒犯,敢问姑娘芳名?师出何门?咱俩也算有缘,何不相识一下?”
那姑娘回身,似是犹豫了一下,接着拿起叶澜灼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两个字。
(琅芜。)
琅芜?叶澜灼在心里重复了一下,那姑娘又写道(师出无门,萍水相逢,无须相交。)
这姑娘还挺有个性啊?叶澜灼不禁想道,却又对这姑娘多了几分好奇心。接着他转了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这似乎是个客栈,便又问道:“这是哪?”
(泞河,那树林恰好就离泞河城不原,我便将你带到这来了。)
泞河?叶澜灼怔了怔,这几天看书,倒是对这个地方没什么了解,只知道离着湫水城倒还不远,便稍稍放了心,心想自己既已与宣夕夜他们走散,等着自己伤好些了,自己前往那湫水城便是。
这么想着,叶澜灼又觉得自己胸口开始发痛,琅芜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适,在他手心写道:(你躺下睡会儿吧,我的药很管用,你好好休息,明日应该就无碍了。)
“那……那你去哪?”叶澜灼忽然问道。
琅芜似乎是没料到叶澜灼会忽然问起自己,愣了一下,犹豫了会儿,继而又在叶澜灼的手心写道:(你睡吧,你伤还没好全,我不会走的。)
“你……”叶澜灼犹豫了一下,说道:“姑娘若是有急事,走就行,不用管我……”
(你快睡吧。)没等叶澜灼说完,琅芜便兀自写道。
叶澜灼只得点头答应。
他倒是没想到琅芜会选择留在这陪他。虽然自己替她挡了那树妖吟葵忽然袭来的一下不假,但这姑娘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理应是两不相欠。此番她留下来陪自己,叶澜灼心里不由得暖了暖,竟是有些迷之感动。
果然好看的妹子都是天使。
这样想着,叶澜灼便也不再多言,乖乖的躺下了。胸口的痛楚也的确是让他有些支持不住,刚一躺下,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待再醒来时,叶澜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屋中,已是一片夕阳浸染。浅红色透过半开的窗户,铺洒进屋内,模糊了视线,朦朦胧胧的遮掩了屋中的事物。
叶澜灼揉了揉眼睛,脑中还没什么意识,身子就先下意识的坐了起来,接着他忽然发现,屋中好像……就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琅芜呢?
刚才还迷迷糊糊的意识一下子便清醒了一大半,叶澜灼立马反应了过来,心想这姑娘不会是走了吧?
不过人家是个姑娘家,也不可能一直和自己待在一个屋里吧……
这样想着,叶澜灼便捂住胸口,想要起身出去看看。然而就在他刚要往门口走去的时候,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叶澜灼一愣,抬头看去。
门外进来之人,一袭白衣,正是琅芜。
那琅芜一进门,便见叶澜灼正站在床边怔怔的看着自己,她也是一怔,不过很快便回了神,沉默的的走过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叶澜灼。
叶澜灼低头接过一看,竟是自己的薄欢剑。
(昨日落在林子里了,我去帮你捡回来了。)
琅芜在他手中写道,叶澜灼闻言,连忙问道:“你又去那林子了,可有遇到危险?”
琅芜摇了摇头。
叶澜灼松了口气,又不禁心想自己真是神经了,若是遇到危险了琅芜还能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吗。
这样想着,叶澜灼又看到琅芜那一袭雪白衣衫上被鲜血染红的地方,不禁皱了皱眉,问道:“这泞河可有夜市?”
琅芜怔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一下,我待会儿回来。”叶澜灼对琅芜说道,琅芜却拉住他,指了指他的胸口,摇了摇头。
知道琅芜指的是他的伤,叶澜灼嘿嘿一笑,道:“没事没事,我就出去走走,透透气,你在这等我别走啊。”
琅芜那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眸中浮上了一丝疑惑,叶澜灼也未在意,兀自提了薄欢剑系到自己腰间,冲琅芜笑了笑,便转身出去了。
泞河城的夜市,淡红灯笼映染青石路面,乌篷船停靠河岸,拨碎水中摇曳的圆月,好一派热闹气氛。
叶澜灼一出客栈,便朝着不远处的一家衣店走去了。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此番叶澜灼倒真不是想跟这琅芜姑娘擦出什么火花之类的东西,他只是觉得,一个姑娘家的,本来就是一身白衣,这染了污渍,到底是不好看的。
何况还是自己给弄脏的。
爱美人之心人皆有之,这姑娘虽然蒙了面纱,但光看着那一双凤眸,定然也长得不差。这么漂亮一姑娘,总不能一直穿着一身脏衣服吧?
而此时他恰好也就走进了那家衣店。
也是巧了,一进衣店,叶澜灼便看到了放置在最显眼位置的一套白色衣裙,雪白衣裙上,星星点点几处蓝色小花,倒是有画龙点睛之效。叶澜灼一眼便看中了这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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