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的话,他们都是坏人。”涅柔斯心里有点虚,他亲亲配偶的鼻尖,皱眉问道:“不舒服吗?怎么那么多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很能给人安全感。
“……”明予河窝缩在的床角,莫名涌来的惊恐令他沉默不语,他拉着人鱼的衣角,过了好久,他才颤声说道:“我…害怕。”梦中的尸体仍在他眼前拼命纠缠着他,跪趴在地面,伸出手骨乞求他跟他走。在死亡的枯草里长出的星空花,游走在花丛中的破碎灵魂。荒星上支离破碎的飞船,窒息的空白混着碎骨的疼痛。
他从来没那么害怕过。
以前配偶不是这样的。涅柔斯轻轻摸摸他的后背,它不去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怕勾起对配偶不好的记忆。人鱼揉揉明予河的脑袋,柔声说道:“别怕。等有机会,我带你回海底。”房间里只亮着昏暗的小灯,对麻醉剂产生抗体的它全身都绑着隐形锁链,只能在床上活动。
明予河一直在发抖,那段梦境像是触动了最深刻的记忆。站在草地上等待他的青年,茶金色的眼睛永远不会暗淡下去,一直在他面前……盯着他,充满绝望。
——我死了,你不想我吗?
“陪陪……我。”明予河闭着眼,不去看幻觉。他的手紧紧拽着人鱼的胳膊,炙热的温度令他好受了不少。身边的人[鱼?]是他被抓到星舰来,唯一能给他提供安全感的人[鱼?]。他完全不认识这里,既管那些人口口称称自己是他们的谁谁。
“好。”青年俯下身,顺手把配偶抱到自己怀里。它用下巴轻轻蹭蹭配偶的头顶,轻声说道:“我陪你。”它宁愿一直这样下去,配偶不要发现自己是另一头鱼的替身,不要恢复记忆。
直到后半夜,明予河才完全睡着。在门外等待不及的贝拉想带他回房间,小奶兽说没主人,他睡不着。
不情愿的人鱼眯起眼看着被带走的配偶,探出的利爪默默刮擦着锁链,咯吱咯吱的刺耳响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
生化兽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赶忙把手里的药液藏回衣兜。那是一只能使人陷入深度昏迷、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的药剂。主人离开时,终端遗落在桌面。
他便学着主人给自己买仰制剂的模样,拿终端用主人的身份买了一支药剂。他的身体很热,满脑子都是主人,实在是受不了。
栗发少年搓搓衣角,舔舔唇,发誓就蹭一蹭。他怕进去主人会疼,生气。这样就更不要他了。
药液被少年倒入准备给主人的水中,液体无色无味,很快就被水给溶解。他打开门,把主人扶到床上。
他看着主人被冷汗浸湿的衬衫,湿得透明的布料下,清瘦柔软的腰肢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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