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予河猛地推开扑上来的那两条人鱼,他整个人弯曲着缩成一团,被冷水浸透的鼻腔涌出大量白沫。
距离下次服用氧气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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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的肺部宛若被火烘烤过,满满的炙烧感瞬间溢满狭小的肺囊,越撑越大,似乎随时会被炙烧感给撕裂。若不是明予河现在神识不清,恐怕他会怀疑起自己的肺部是否起了裂痕。
“......”
结束了吗?
明予河茫然的意识在虚空中飘荡,闪现的疼痛感被时光深处的记忆所代替。
泛旧发黑的照片被栗发少年随意一放,宛若被搁置了的老旧记忆,渐渐被遗忘在黑暗的角落。照片中的青年静静地注视着黑发年轻人,目光干净得宛若被海水浸透过的稀落星光。照片内的时间开始涌动,英俊的青年转过身,笑眯眯地挥挥手:“来!明予河。为我拍张照片吧!这辈子最后的一张照片了!”
“瞎说什么......chaos,好好活着呀。”
巨大星舰的潜行瞬间驱散了千百条人鱼傀儡,离子炮弹朝着混乱一片的傀儡qún_shè去,浓厚的腐血化作壮观的海底血雾,刺耳的尖叫霎时化作骇人的死寂。
星舰尾端伸出柔软的抓取触/手,探破浑浊的海水,轻轻把昏迷中的年轻人裹入其中。
“傀儡们......好像有点过分呢。”
血王注视着躺在医疗舱内的血种,皱起眉头,对着身边的血族士兵埋怨道:“以后别用傀儡了,以免伤着血种。”
明予河身上的布料被剥得一干二净,手臂的伤痕漫着鲜红的血迹,香甜的诱惑剂香气一直往在座的血族鼻子里钻。
血王拍拍年轻人精致的脸蛋,笑着说道:“宝贝儿好香呀,像是行走的春.药。”
“陛下。这是银河帝国特制的诱惑剂,只对符合条件的人群有效。血种想要注射药剂,潜入深海诱惑捕抓人鱼,试图拿人鱼的基因来作战争的生化武器。”
“噗。”血王挑挑唇,修长的指端揩过血种白净的脸颊,笑道:“不怕被人鱼日吗?再说了,这场战争......我们必赢。”
“是的......陛下。”
血王俯身端详着他的血种,银红色的双眼漫不经心地眯起。上次在审判厅时有亚拉尔那家伙打扰,来不及好好看。这下他倒是可以看个够。
“对了。”血王转过身,摆手示意血族士兵离开:“你先出去吧,他的伤口我来弄就行了。”
半长的银发被男人束至肩后,穿戴繁复的古板军装被他放回衣柜,几根碎发垂落到他颈脖处的毛衣宽领,苍白的手腕处带着复古式指针手表,深色长裤裹着他那双不知踹死过多少人的大长腿。他这幅打扮很难让人与残暴冷酷的血族联想在一块,反而会觉得像古欧的年轻绅士,文雅有礼。
年轻绅士的手不怀好意地往明予河脖子以下的位置探去,俯身咬上对方沾染着鲜血的肩膀,随即伸出舌尖舔得干干净净。
啊,小宝贝。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期待与你的再次相遇,希望不是在战场,是在床上——”
嘻嘻嘻。
指针手表被血王掀开盖表,露出精密的通讯器装置。他通过通讯器低声命令门外的士兵道:“把血种弄去我房间的大床。”
“嗯?嗯。陛下,您是准备把血种的大动脉砍断即食,还是打算留着当血仆?”
血王瞥一眼平躺着的血种,在通婚自由的银河时代,大多人类都是血统混杂的混血儿,极少有这样黑发乌眼的东方人......更何况这位东方美人还是能治好自己伤口的血种。
“不了......我要他做我的恋人。”男人背后的机甲刀疤至今仍未愈合,亚拉尔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血王沙哑的声音裹着隐约的低笑,尾音微微翘起,仿若得意的狐狸尾巴:“血种是我仇人的爱人,刺破我血囊的那位。我突然想看看他吃醋到发疯的模样。”
把血种给搞到叫爸爸,一定很有趣,还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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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式装修的房间,木质地板被彩绘玻璃折射出五色的剪影,昏黄烛影被放大无数倍,摇拽的烛光宛若舞动的鬼爪,被烙刻在挂着欧洲油画的墙面。
三人宽的大床铺着层柔软的丝绒毛毯,床头的凹陷头骨盛着艳红的血色酒杯。
血王伸手捧起酒杯杯脚,顺势把鲜红的大动脉血给泼入燃烧着的壁炉。
第三星系的血族一向爱好复古的东西,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把房间装扮成近万年前的古欧式。同样的,他们也喜欢来自古老东方的黑发美人。
明予河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伤口无一被发达的医疗技术给治愈,只是胳膊有着一处不大的浅红针眼。
“陛下,我们已经给血种注入麻醉剂。您放心吸吧,他感受不到疼痛,也醒不来......”站在血王面前的血族医师,微躬着腰道,红眼时不时往明予河那边瞥:“噢,他身上的气味可真诱人。银河帝国的诱惑剂真跟春/药似的,呵呵。”
“......”银发男人正反手解开束缚着银发的皮筋,任由苍白的发丝顺着英俊的脸廓滑落。宽领毛衣使得他完美的颈脖曲线一览无余。
血王听完这话貌似有点不高兴:“下去,顺便别让任何人进入这里。”
哼哼哼。
银发男人脱下自己的便装,披着宽大的浴袍。他俯身顺手抱起昏睡不醒的明予河,把脸埋进对方温暖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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