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笑着不点头也不摇头,眼中精光一片。
然后,天真善良的小太子非常好心地在他爸爸的“伤口”上亲了起来,直至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大片口水,然后就见当今天子捏着鼻子往内殿浴室的方向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李然看着江诀狼狈的背影,心中的快意再也无法抑制,放声哈哈大笑,小太子江逸则伸手搂着李然的脖子,跟着他傻呵呵地笑着。
小太子心里想的是:父皇说得没错,受了伤只要亲亲就不疼了,瞧他爸爸现在多高兴啊!这可都是他的功劳,他刚刚可是亲了好久的!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江云,在暗处叹了口气:可怜的陛下,您不能再这么纵容那家伙,否则他早晚有一天会爬到您头上撒野的!
*** *** ***
江诀、李然和殷尘三人正在宣德殿内商量着出兵会宁的事。
李然坐在御座下首的椅子上,一手撑头,望着江诀,淡淡问他:“对了,你刚刚说这第三个祸患是南琉,这是什么意思?”
江诀拧了拧眉眼,说道:“南琉有一个名为闵乐的部族,这些年来一直叛乱不断,牵制了我北烨不少人力,朕之所以让子辛留在南琉,也是为了杜绝闵乐族再犯上作乱。”
他在提到那个闵乐族的时候,脸上甚至有一丝懊恼憋屈的样子,李然见了越发纳闷,问道:“不就是一个小部落,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江诀叹了口气,殷尘就为他解的惑:“闵乐虽说只是一个小部族,乌沙江有很长一段都要流经此地。闵乐若是乱了,乌砂矿的供应必定要出纰漏。乌砂矿一旦出了问题,那对陛下的大计将会是前所未有的阻碍。”
江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乌砂矿至关重要,但朕既然要给南琉恩惠,自然不能不管不顾地去抢。然则朕给的价钱已不低,对方却依旧要坐地起价,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所以就一气之下把军队给带过去了,自然就遭到了对方的反抗。
李然一脸无法苟同地摇了摇头,望着江诀说道:“江诀啊江诀,你还真有老美的风范啊!”
江诀一脸不解地望向李然,皱眉问道:“老美?那是何东西?”
李然淡淡一笑,遂将美国为夺抢石油而攻打伊拉克的例子跟他二人大概讲述了一下,江诀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听李然的语气就知道那个老美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李然将他和老美相比,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他江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殷尘那个神道道的家伙在一旁默默听着,一脸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看来,这个老美委实是个厉害角色!”
李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乌砂矿既然这么贵重,如果我是闵乐族族长,当然要好好利用从中大捞一笔了。”
江诀听了,脸色一沉,说道:“我看他不仅是想从中大捞一笔,还想要自立为王呢!”
“自立为王?真的假的?”
李然一脸的不敢置信,殷尘停下手中摇着折扇的动作,解释道:“其实北烨当年能如此轻松地攻下南琉,闵乐族作乱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事到如今他们依旧不肯死心,确实不是一般二般的难缠。”
李然撇嘴一笑,说道:“他不死心,你们让他死心不就行了。”
“让他死心又谈何容易啊!”
江诀低声喟叹,殷尘连连摇头,可见他们并不是没有试过,只不过都没有成功。
李然一指叩着桌面,说道:“他不是有乌砂么,你就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了?”
他这话一说,江诀和殷尘皆是一惊,李然继续说道:“他想要自立,那就让他自立好了。”
他这么一说,江诀立马否定:“这如何能行?”
李然见他一脸无法苟同的表情,剑眉还微微皱着,可见确实是烦恼之极了。
他一脸是笑地望过去,说道:“为什么不行?买卖乌砂矿总要有渠道不是?丰都就是它的必经之路,他们既然要从那儿经过,你想在那儿干什么不行?”
赫!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殷尘脸色一青,说道:“殿下,恕殷某直言,如此行事,并不符合陛下仁君的治世之理。”
李然笑着睨了他二人一眼,说道:“不能光明正大地做,总可以暗着来吧?丰都不过是个边关,那地方有多乱,你们还不清楚?”
这么一说,那两个玲珑剔透的人再不明白就真是傻的了。
殷尘几乎是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位太子殿下,他是真的惊奇了,撇开这人的容貌不谈,此人完全就是一副混江湖的样子嘛!
江诀眼中有好笑也有无奈,不过要真说起来,这么个无赖地方法也确实有它的可行之处。
他二人还在兀自怔愣,李然已经施施然地开了口:“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们。”
然后不等那二人点头,他就施施然地继续开了口:“你们争这个天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这话一说,别说是江诀,连殷尘都愣了。
“小然,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江诀表现得出奇的合作,李然想了片刻,说道:“实话吧,假话听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江诀低头思索片刻,他是这么说的:“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朕不过是顺应这一趋势,去完成为人帝王者必须完成的一个心愿。除此之外,自然也是出于让我北烨百姓过上富足日子的考虑。”
李然听了,摇了摇头,转头望向殷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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