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罗晓宁劝父投降,那才是露出马脚,真正的罗晓宁此时应该喊害怕!
房灵枢在他怀里挠他的心口。
梁旭脸上又是绵绵不断地红晕,夹杂着紧张的凉汗,他明白房灵枢的意思:
“那我们回去。”
说着,他作势就往回走。
真是现场尬演,梁大旭要被房灵枢难为死了。
后面警戒的干警没领会他们的意图,顿时群脸懵逼,梁旭背过身去,紧急地使眼色——尬演失败,为首的特警队长居然退开一步!
梁旭和房灵枢都在心里叫娘,你别退啊!你快拦住我啊!
到底是年轻人愣头青,队长退了,后面一个年轻刑警没有退,他冒冒失失地拦住人:“干什么?怎么回事?”
房灵枢放下心来,他偷偷按一按梁旭的胸口。
梁旭强硬道:“他不放人质,我就不带晓宁上去。”
小警察固执己见:“谁允许你随意行动?你不许动!在这里等领导的批示!”
——干得好啊兄弟!你以后可以发达!
罗桂双在楼上站着,他蒙着雨布,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看楼下。
梁旭只等房灵枢的指示,而房灵枢在他怀里装死——坑爹队友,梁旭毫无办法,只能平时怎么对罗晓宁,现在就怎么办,他咬着牙道:“晓宁身体本来就差,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不去了!你们警方的事情自己解决!”
果然,话音未落,猝不及防地,罗桂双从六楼推下了那个小姑娘!
远远近近地全是惊呼,女童从六楼高空坠下,落在第一层防护网上,特警随即飞身而上,在四楼处接住女童,大人带着孩子,一起顺着层层叠叠的防护网滚落下来,一阵又一阵尖叫的声音,特警身上带着保险绳,摇摇晃晃地,女童在特警怀里安全落地!
小姑娘已经吓蒙了,落地之后连哭都哭不出来,家长在警车上撕心裂肺地大喊。
黄厅长亲手把孩子送到救护车上,其余五个家长都羡慕而心酸地目送。
“要冷静、要冷静。”黄厅长回过头来:“每个孩子咱们都会救下来,家长们,咱们要冷静。”
父母们不愿说话,只是扒着车窗,伸着头盼望。
“不许挂断电话,你别给我弄鬼。”罗桂双道。
这一下是切断了梁旭和房灵枢交流的通道,两人不敢再交谈,只能互相用眼神传递消息。两人心中皆是庆幸——因为只要放了第一个,后面就一定都会放!
房灵枢从梁旭怀里翻身下来,他不能真让梁旭抱着他上六楼。梁旭就是力气再大,捧着一百二十斤的房灵枢爬六楼,那手是真的要断了。
现在谈判优势在自己这边,两人大可以一起慢慢走,吊着罗桂双,他反而会更加配合地释放人质。
房灵枢故意道:“我自己可以走。”
梁旭说给罗桂双听:“你慢一点。”
上了第二层楼。
“第二层了,放下孩子。”
静寂片刻,外面又是一阵尖叫。
如是再三,他们一直走上五楼,特警一直在他们背后悄悄尾随,近十人与梁旭保持同样的步调和节奏,楼上远远听去,只如一人负重而行。
这着实很难,但他们办到了。
“最后一个孩子。”梁旭道:“放大还是放小,你说了算。”
罗桂双仍旧一言不发。
在他们不知道的楼下,邹凯文在耳机里嘱咐特警:“要小心他在最后一个人质上动手脚,前面五个太顺利,最后一个,他很有可能示威。”
三名特警以手势表示收到——话音未落,一个细长高挑的身体从窗口飞了出来!
居然是受伤的女学生!
大家谁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大孩子,特警也没有心理准备,然而本能地轻舒猿臂,从空中将这名少女扑在怀里,而随即四边楼上都传来呐喊——罗桂双将一个液化气罐推出了窗口。他向液化气罐猝然开枪!
所有人都大喊:“小心!小心!”
液化气在空中爆炸,携带人质的特警躲闪不及,被气浪掀开,巨大的爆炸之下,他的手被炸得血肉横飞,保险绳也被炸断,而女学生体格太大,无法如孩童一般卷在怀里,她从半空中直直地坠向地面!
陈国华眼看罗桂双露出头来,他在通讯里大喊:“开枪!开枪!”
狙击手已经先于他的喊声开枪射击——只射出一发,罗桂双立刻蹲下身去。
一个挣扎的男童从窗口露出来。家长一眼瞧见,也在车里拼命挣扎:“毛毛!毛毛!”
狙击停止了。
房灵枢和梁旭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两人和数名特警都停住脚步——很快地,外面又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
正是邹凯文徒步跃上二楼墙壁,一手将踏空的少女接在怀里,他拉住受伤的特警,另外两名特警在毫无沟通的情况下,不约而同以手作桥,空中宛如杂技表演,两名特警倒挂金钩,用手臂为悬空的战友缓冲!
三人一起滚落在地。
医务人员迅速冲上去,女学生和伤员被火速抬上救护车。
kevin在耳机里向房灵枢道:“没事,我没有事。”
黄厅长的心是吊到了嗓子眼又落下来,冷汗滚滚而下。
他擦擦自己的头顶,本来就没有两根头发,这真是要把头发吓得斩草除根。
“劝离那个美国人。”他接连不断地擦汗:“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让咱们自己的战士上。”
黄厅长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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