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只觉得头顶一道晴天霹雳,声音抖得连不成句子:“重阎他……死了吗?”
“呜呜哇哇哇哇……”姜萌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开始嚎啕大哭。
这动静把谛庭吓了一跳,他向后退了一步,若有所思地盯着姜萌,沉默不语。
过了将近半小时,姜萌简直都要哭得断气了,他抽抽噎噎地站起来,走到谛庭身边,仰着小脸问道:“那些……那些吃人的怪物那么多,你们……呜呜呜你们怎么不帮帮他呀?”
谛庭哼笑一声,有些无语地说道:“那可是无间地狱里跑出来万年厉鬼,像细菌一样可以繁殖的,全地府都在通缉他,怎么可能就重阎一个人去对付?”
姜萌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顿时更加悲伤了:“呜呜呜那他怎么还死了呢呜呜呜……”
眼看着好不容易关上的水龙头即将再一次喷发,谛庭这才终于明白过来是自己的话让姜萌误会了:“额——那个,你理解错了,重阎没死。”
姜萌倏地闭上了嘴,只是忍不住打着哭嗝,小身板还颤啊颤啊的:“唔,他……他没死?”
“嗯,”看在这小东西还算是有良心,谛庭也没再继续和姜萌兜圈子了,淡淡道:“重阎领军平息了这次动乱,那些怪物已经被遣送回无间地狱了。”
姜萌的脑筋转了转,还是不放心:“那你为什么说他的魂珠已经没用了?”
都怪谛庭这家伙措辞不当,害得他差点难过死。
“我说得没错啊,重阎现在卸任了鬼王的职务,又被几道雷劈了个半死,现在他就是个脆弱不堪的凡人了。”谛庭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里隐隐有些气急败坏。
眼前的信息量巨大,姜萌犹如一只热锅上的小蚂蚁,已经方寸大乱了:“他怎么会成凡人呢?那些雷又是怎么回事儿?”
谛庭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若是让重阎知道是自己告的密……怕是要糟啊!
姜萌彻底急眼了,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倒是快说呀!”
谛庭看着姜萌通红的眼圈,无奈妥协:“你在阳间的寿命在那一次落海就已经耗尽,在那之后直到今天,整整十五天,是重阎用自己魂珠受损作为代价换来的。而现在,你不用再担心你的寿命问题了,因为重阎用他的鬼王之位和地府换了你长命百岁……啧,那家伙以为自己演偶像剧呢!”
姜萌的内心震撼,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那……那他为什么被雷劈啊?”
谛庭顿了一下,一脸怒其不争的愤恨:“脑残被雷劈!”
姜萌听到这人说重阎坏话就有些不高兴,他气鼓鼓地瞪着谛庭,比他还凶:“你说谁是脑残?!”
谛庭瞪他一眼,继续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是违反天命的惩罚!”
“兜兜——”秋哲从温泉场外面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看到姜萌没什么事才撑着膝盖开始喘气:“还好你没事,你都不知道刚才的场景有多恐怖!简直就是丧尸围城了!”
姜萌一看到秋哲,心里的委屈顿时开始泛滥了,他冲到秋哲面前,一边哭一边把谛庭告诉他的又给秋哲复述了一遍:“呜呜呜重阎从今以后都不是鬼王了……他怎么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呢?”
秋哲听后也有些震惊,但很快他就笑起来,替姜萌擦了擦眼泪:“那是因为他爱你呀。”
姜萌抿抿唇,手足无措地看着谛庭:“那你……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呢?”
谛庭刚想说重阎说了十日内不见人,黑煤球突然远处飞过来,落在了姜萌的身边:“走吧,我带你去。”
秋哲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他摸了摸黑煤球的颈羽,叮嘱道:“注意你和兜兜的安全。”
黑煤球“嗯”了一声,张开翅膀把姜萌托了上去,临走前还面色不善地瞪了一眼谛庭。
谛庭:“……”
与温泉场内的温暖舒适不同,此时外面的天气坏到了极点,漫天之上都翻卷着厚重的阴云,开天辟地般的闷雷“轰隆”一声划破天际。
狂风,暴雨,一股脑地扑面而来,雷电声震耳欲聋。
姜萌趴在黑煤球的背上,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重阎……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是因为周遭声音太吵,黑煤球根本没听见,姜萌抿抿唇,也没有继续问。
在风雨中飞行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飞出了城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岭才停下来。
姜萌站在黑煤球的翅膀下避雨,呆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中正在受刑的男人——
重阎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在道道雷劫中一声不吭。
姜萌的眼睛倏地红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觉得那雷似乎劈在自己心上,那里疼得好像快要死掉了。
“……呜呜我能不能替他?”姜萌红着眼睛,无助地看着黑煤球。
没等黑煤球开口,谛庭不知何时又跟来,他抬眼看着半空中狼狈的重阎,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不能替,也躲不开,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姜萌继续“吧嗒吧嗒”掉眼泪,上气不接下气。
谛庭不忍再去看重阎,而是抱着双臂看着姜萌,不知在安慰姜萌还是在安慰自己:“别这样生离死别的,重阎就算成了凡人也是很牛逼的那种,死不了。”
姜萌兀自哭得肝肠寸断,没搭理他。
事实正如谛庭所说,重阎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在姜萌扑上去的时候,身体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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