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你那义父余情未了?”尧致远反问。
尧清摇头,“是为了救君诺的命,我把斩天诀传给他,不知自己是否还有生路,谢詹曾与我约定,只要我救君诺,他会尽全力救我,只是他也没有把握,所以他希望在我救君诺前,让他死心,以免君诺太过伤心。再者,我与他离开大漠后,纷扰太多,越是经历猜疑,我越是明白,这世间真的不计较得失之人,恐怕只有慕容了。”
“离开君诺的时候,我已知自己负尽了天下人,可我还是走了。”尧清诚恳的看着慕容棠,“因为曾经有个人对我说过,别让人困住自己,和君诺在一起,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甚至没有自我,就好像是一个傀儡,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我可以没有感情,但我不能失去自己,更不能活在一个牢笼里。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尧致远轻笑一声,“清儿,谢君诺的事,了断了也就算了。慕容棠也一样,没了慕容棠,还有年轻漂亮的小公子,我看拿章素还不错……”
“爹,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尧清着急了,“我第一个爱的人是慕容,最后一个也是,除了他,我没爱过任何人,你也曾为人神伤过,为何你不能成全我和他。”
“成全?什么是成全?让你回到玄冥教?就是成全?慕容棠心在江湖,不在你,你难道要走爹的旧路,要被伤到万劫不复才肯死心。”尧致远态度强硬的说道:“你已经过了练武最好的年纪,如今你毫无内力,而慕容棠练就斩天诀、迦罗心法,他是武林集大成者,再过二十年,你不是美人,而他还是英雄。他是个男子,他们慕容家的血脉靠他维系,他终是要娶妻生子,到那时候,你看着他新婚燕尔,美人在怀,你忍的了吗?”
“最重要的是,他是鬼夫子的弟子。鬼夫子是谁,你可能并不熟悉,但是今日爹可以告诉你,鬼夫子毕生的心愿是什么,他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他口中的魔,不是玄冥教巫教之流,是我们极乐宫。他创的美人无暇,专克极乐宫心法的脉门,换一句话说,我们的命捏在鬼夫子手中,慕容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美人无暇尽得真传。注定了慕容棠是我们的敌人,不是朋友,你怎么能爱上天敌。”尧致远再问道:“他利用你破了雾踪,又利用你杀了百敛,他能把谢君诺、展鹤的命捏在手里,也能把你的命捏在手里,他不只是你口中的恩师和情人,清儿,他是个江湖人,这江湖路都是白骨铺出来,他爱你不假,但他更爱这江湖。”
尧清听着尧致远的话,已是无法回答,他知道慕容棠一直在利用他达到某种目的,他一直都知道,可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命,为了报君亭山的仇,为了极乐宫的旧怨,他们不断的牺牲着自己牺牲着别人去达到目的。
尧致远走时朝慕容棠问道:“你就是新招的江湖人。”
慕容棠颌首,“属下名唤玉无瑕。”
“少庄主近日心事重重,恐怕他想岔,你就陪着他。”说罢,尧致远离开。
尧清坐在石椅上,夜深露重,慕容棠给他衣服。
尧清握着他的手,“不必再装了,这里没人守着了。”
慕容棠低头搂住尧清,尧清靠在他怀里,“你带我走吧。”
慕容棠抱紧他,尧清伸手抱住慕容棠,“你带我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再也不分开。”
慕容棠抚摸着尧清的头发,“清儿。”
尧清痛苦的说道:“我真的好想你,可是我走不出去,这半年,我一直在想着你,你在哪里,为什么现在才来。”
慕容棠放开尧清,认真的看他,“因为卓寒封魂针厚积薄发,我昏迷了半年才醒过来。”
尧清担忧的看他,摸着他的身体,“封魂针太恶毒了,卓寒那个混蛋……”
慕容棠愧疚的跪倒在尧清面前,尧清立刻扶起慕容棠,“义父,你这是做什么,你起来。”
“是我没有护住你,才让你被卓寒折磨,清儿,我弥补不了你受过的苦。”慕容棠想起那日卓寒冰冷的话,更是心疼尧清。
“我没有受苦,是卓寒给我吃了假死的药,他说这样,展鹤就不会从我下手,以我来威胁义父了。”尧清解释。
“不是假死的事,罢了,卓寒已死,过去的事,已经无法弥补,清儿,只要你今后平平安安就够了。”
尧清听慕容棠的语气不对,连忙拉住他,“卓寒做了什么?”
慕容棠摇头,尧清不依不饶道:“义父,清儿事无巨细对你坦诚相待,为何你总是瞒着我自己承担痛苦。”尧清温柔的抚摸慕容棠的脸颊,“让我猜猜?是不是卓寒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慕容棠不忍尧清知晓卓寒的卑鄙。
尧清担忧道:“他是不是又说我和他成亲了,义父,我发誓我没有和他拜堂。”
慕容棠温柔的说道:“清儿,卓寒已经死了。”
“可是他给义父你留了伤。”尧清咬着嘴唇,几经忍耐才把眼泪忍下去,“义父,我不想你一个人难过,我想和你分担所有的苦,如果你还是像过去那样事事瞒着我,那我……真的是太失败了,都这么多年了,还不能让你放下戒备……”
慕容棠倾身吻住尧清,如此小心翼翼的吻,犹如今夜的月光,尧清闭上眼睛,承受着慕容棠给予的所有柔情。
慕容棠放开尧清,他的双手按着尧清的肩膀,好似是在准备一件不可向世人告知的消息。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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