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翊给贺四年有每天既定的食谱,这会拉住了一脸兴奋要过去吃那些油盐都加过量的酒店产物,继而朝众人一微笑:“厨房已经做好了,就不麻烦你们了,各位吃得尽兴。”
贺四年在和严翊走进小门后,笑容就没了,气鼓鼓道:“今天结婚都没有特殊对待吗?我今天不想再吃鲫鱼豆腐汤了。”
说完贺四年看了欲言又止的严翊一眼,连忙道:“也不要苹果小米粥!”
这些其实都挺好吃的,可是贺四年已经以两天一见面的频率,吃了它们俩一个月了。
严翊安慰道:“今天不吃这个了,我给你做了玉米南瓜排骨汤和鸡蛋羹……”
得了,现在换成三天一见面的菜色了。
贺四年前段时间在剧组里天天尝乡下村妇的手艺,就特别想念严翊自己做的家常菜。这会吃多了严翊的家常菜,又十分想念起外卖和垃圾食品了。
然而严翊狠心地碰都不让他碰,家里更是被禁止出现任何不健康的零食。
贺四年虽然很委屈,但是肚子饿了,也不能在这里矫情地说自己不吃了。
于是他一边吃一边愤愤道:“为了这个孩子,你就让我受苦,你不爱我了!”
严翊:“……”
在贺四年眼里,只要不合他心意,就叫受苦。上次宁雅送了几盒燕窝过来,严翊给贺四年熬了,这货吃着吃着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你为什么要逼我吃这么难吃的东西?我查过了,这是燕子的口水,你还逼我吃,你不爱我了。”
贺四年娇气起来简直是无差别的矫情,不过也仅在怀孕后,在那之前除了贺四年讨厌到世界末日也不会碰一口的食物,其他无论什么,就算是白馒头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现在这样有一部分原因还是他给惯的。
吃完饭后严翊继续陪着贺四年走完了过场,婚礼就这样结束,散场,祝福堆起来可以给耳朵糊上一层很厚很厚的茧子。
晚上kevin那几个损友过来闹婚房,就连性格其实有点孤僻的吴里河都过来讨喜糖,不过没讨到,因为严翊怕贺四年这个婚礼的主角徇私枉法,偷偷吃下不符合规定数量的糖果,所以家里是一颗糖都见不到。
“我们来拍个大电影,来,你们说想不想看严老板和四年日常小生活啊?”kevin扛着一个相机,刻意拉长了“生活”两个字,使之成为十足诡异的尾调。
“想。”几个人包括宁雅夫妇都开始起哄。
严翊想叹气,但想到今天好歹是新婚之日,叹气实在不像话,于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宁女士,严先生,你俩多大了?也跟着一起玩。”
“我们开心,还有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我们两个加起来还没一百岁,哪里老了?”宁雅兴奋地搓手手:“妈给你俩想了几个小游戏……”
严翊一看时间,当即摇头扫了他们的兴:“快九点了,贺四年必须要去睡觉了。今天他也累了,这些闹腾的游戏就省了吧。”
kevin领头的闹婚房小分队还没施展才艺,就要被撵回去了,这会一个个开始鬼哭狼嚎道:“你俩也太无聊了吧,哪个成年人九点就睡觉的?”
贺四年就这一个月都懒成蛋了,今天站那么久确实是累了,于是也站在严翊这一边,指着自己的肚子一本正经道:“小朋友不在九点之前睡觉,就会死掉的。”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奈何严翊的态度实在太坚定,众人只好扫兴地各回各家。
尽管今天他俩结婚,也依旧没有破坏严翊给贺四年带好的节奏,两人分别洗完澡,和平常一样上床,背对着背就开始睡觉。
贺四年一想觉得不太对头,又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凑在严翊的耳边边,呼出的热气拍在严翊的脖颈间,直接就将这个半梦半醒的人给物理唤醒了。
“嗯,怎么了?”严翊转了个身。
贺四年郑重其事地盘起了腿:“我们今天都是新郎子对不对?”
严翊慢慢坐起来,将后背靠在床头,复读机一样地重复了刚才的话:“嗯,怎么了?”
“那我们到晚上了,怎么还没有亲亲抱抱上个床?”贺四年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又拿出了自己的口头禅,“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严翊有点哭笑不得,停顿了几秒,然后严肃道:“不是不爱你了,是你肚子里有宝宝,我们不能乱来。”
“你不要骗我,书上说三个月之后可以了。”贺四年突然手脚并用地糊在严翊身上,严翊生怕动到贺四年的肚子,所以只好乖乖地被贺“八爪鱼”给包住。
然而这小兔崽子并不是很纯情地抱,一只手还在他不可描述的某处摸索,一边动作还一边没皮没脸地说:“让新郎子检查一下你是不是不行了。”
这时候严翊要是还能沉地住气,那大概就是真的性冷淡了,他无可奈何地反客为主,势必要让这位不知好歹的贺四年下一回不敢再这么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只拌嘴不吵架的一章。
☆、偷吃
窗外的霓虹灯一盏又一盏地下去,天边翻起了鱼肚白。
严翊心惊胆战地移开贺四年箍着自己的手臂,生怕把这祖宗给吵醒了。
然而事实上是这位总裁多虑了,贺四年要是睡沉了,就是雷打不动的。他小心翼翼地给贺四年盖好被子,然后开启了家庭主夫忙碌一天。
烧开水、煮饭、再将贺四年的衣服叠好放在他的床头,接着做一会卫生、把早餐端上桌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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