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里河眯着眼看他:“你说你吃那么多东西都用来长哪了,三岁以后你的大脑停止发育了?”
贺四年非常诚恳地道歉。
祸不单行,这天回去之后贺四年的一场戏也拍得不是很理想,原因是他被自己的鞋带绊倒了,眉骨被擦破了好大一块皮。
不过脸上有伤对这个角色的影响不大,但中途贺四年又是走神又是心不在焉的,完全没演好。
而后被导演通知,明天这场戏要再拍一次。
贺四年倍受打击地打开手机敲严翊:今天脸好黑阿,状态差得要命,做啥啥不顺。
严翊那边没有秒回。
贺四年想,他可能现在很忙。
过了十几分钟还没动静,贺四年想,怎么回事?
快一个小时的时候,贺四年已经把他出轨的对象的都列清楚了。他被自己的脑洞气到怒气冲冲地打过去,然后理直气壮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贺四年有点脊背发凉,严翊不说话,多半就是发飙之前的前兆。他瞬间就怂了,又补充了一句:“你应该挺忙的吧,我先去睡觉了,不打扰你了。”
“贺四年。”
他俩在一起后,严翊就没叫过他全名,贺四年本能地降低了声调:“咋……咋了?”
严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快两个小时的莫生气了,现在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我微信发给你,你做个解释吧。”
“欸,好。”贺四年饶了饶头发,十分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招严翊生气了。
挂掉电话后贺四年直奔微信,只见严翊发过来两张图。
贺四年一点开,心脏开始止不住地狂跳起来,图片拍得不是非常清晰,但已经足够辨认图片上那两个人,正是两张他含住吴里河手的图,抓拍的非常巧妙,明明是一触即放的几秒种,硬生生被卡出了暧昧的味道。
一瞬间愤怒涌上心头,第一个问题不是“谁拍的?”,而是严翊。
他激动地发过去一行字:你不相信我?
严翊:没,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贺四年正在气头上,就是想不清楚严翊要他什么解释,就这样一张模棱两可的照片要他什么解释?
贺四年:照片谁发给你的?
严翊:先说说照片里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人实打实是你吧?[微笑]
他不发表情还好,一发贺四年就炸了:是我就是我,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随随便便就会去勾引男人吗?
严翊脑子一抽,回了句:以前的贺四年就是这样的。
贺四年气不打一处来,手机差点要砸出去,最后想想自己砸了的话,在这个破乡下可就买不到手机了,于是又气急败坏地将手机丢到了桌子上。
臭严翊,傻逼,讨厌鬼!
后面两人都觉得自己没错,矛盾在不能见面,而私自凭空臆想和揣测之中恶化,双方的心情都变得非常糟糕。
贺四年更为夸张,时不时还气得捶床。
“臭傻逼,我以后再也不理严翊这个臭王八了。”贺四年躺在床上委屈地辗转反侧,抱怨道:“我怎么了,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kevin看戏似的托腮看着他,有种喜闻乐见的味道。
贺四年打开微信,又把记录重新翻了一遍。
“哦?什么叫做以前的贺四年就是这样的。我在他眼里和以前的贺四年就是一样的吗?”贺四年猛得坐起来,一踢kevin的床:“你说他什么意思?意思是我水性杨花,和以前的贺四年一样喜欢到处勾引人?”
kevin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贺同学语文阅读理解能力满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溜达了一圈,现在太困了,还是明天再补上那个缺的吧,明天早点起来码字。
☆、严翊来了
贺四年打开手机,又气冲冲地关上,复又躺下,再坐起来。
kevin给他递了杯牛奶:“消消气,你俩为啥事吵架了,和姐妹说一下,姐妹给你指点迷津。”
贺四年于是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条理清晰地复述了一遍:“他就不回我了,你说过不过分?”
“过分。”
贺四年:“是吧。”
kevin一拍大腿,直说:“我觉得是你太过分了一点,你站在严翊的角度想想,突然有人给你发了一张他和公司秘书这样的照片,你会不会火?”
贺四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不就得了,你想阿你正处于可能被带绿帽的怒火中,而你询问对方,对方却不和你解释,我觉得人在这时候理智都不是非常清晰的,对吧?”
“那你要我道歉?”贺四年问,“我才不要和他道歉,你就是为着你老板讲话的是吧,我们的姐妹情呢?”
kevin摸了摸自己的腿毛,开始找睡衣和浴巾:“那你可以选择一辈子都别和他讲话了,我们单身狗都喜闻乐见,我去洗澡了,拜。”
kevin走后,贺四年又在床上滚了几圈,然后心想:道歉就道歉,又不会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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