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虞清和这才意识到父王制定的计划与自己截然不同。
“哈哈,觞引自以为聪明,其实不过本王一枚棋子罢了。而林旬阅,也是一枚棋子。这两枚棋子,便足够让老皇帝他满盘皆输!”
虞清和低头默默地听着。
“你立刻派人秘密地将那座山庄布置一新,为明日做好准备。另外,于今晚召集一批死士,让他们明日潜伏在南郊中随时待命,你我无需进那山庄,让他俩见面即可。至于林旬,你需亲自去一趟,诱导他……”
恭亲王与虞清和耳语,声音轻得除了他俩再无旁人能听得清。
他还叮嘱一句:“千万不可泄露!”
“是”,虞清和面无表情地答。
退出密室后,虞清和的眉眼间满是疲态。他吩咐手下向林旬传话,说是约他立即在秋山居相见。
此时,一道身影尾随虞清和而去。
秋山居这名字乍一听十分雅致,实际上它是虞清和名下的一家赌庄。他想,与林旬在这里碰面总比在寻常酒家妥当些。
虞清和来早了些,便先在雅座中候着,令侍者去做一盅醒酒汤。汤呈上来时,林旬便到了,虞清和忙招呼他坐下,将醒酒汤摆他面前。
“那舫里的一些酒极烈,昨晚使臣怕是受了苦头了,趁这醒酒汤还热着,快快喝下舒服舒服。”
“昨夜那酒闻着喝着皆像果酒,不曾想后劲竟会如此之大,我没在醉醺时说些傻话吧?”林旬白皙的脸上竟浮着一片似酒醉时的酡红。
虞清和想这林旬昨晚定是喝断片了,此刻只好委婉着问自己,而这正巧合了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傻话我不知,我只记得你对着觞引说……”
“说什么了?”林旬甚是急切,竟带着一丝颤音。
“哈哈,莫急莫急。你说啊,你心甘情愿为觞引他受罚,要替他跳湖。”
话音刚落,林旬的脸蹭一下地红了,加之他秀气的脸庞,此刻倒像是个害羞的新妇般,嘴里还喃喃着:“这可如何是好,我竟说了这话。”
虞清和看他那副模样,便知他已上钩,故一脸诚恳道:“林兄不必慌乱,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仰慕觞引?”
林旬稍稍顿了一顿,随即答道:“是!”
“那你便不用烦恼了。觞引对你啊,也是动了情的,昨夜你说完这话后,觞引竟破天荒地约你明日在南郊一处别业商讨要事,说是有求于你。依我看,商讨要事是虚,至于这实,便要林兄明日自己体会了。”
林旬自然喜出望外,本想着自己也许会带着这份无望的感情回到无趣的竘弋国去,不想觞引竟对自己示好,这是否意味着觞引会答应自己卑微的求爱?
“不过,我还需提醒林兄,再过几日你便要启程归国了,故你一定要抓住明日的机会。否则,你与他可一别两地、再无可能了。”
虞清和的话果然煽动了他,至此一个念头在他脑中埋下。
至夜,虞舒曜退下宫人。
“出来。”偌大的宫殿里,虞舒曜的声音不徐不疾。
于是,叶初空于暗处中现身,开门见山:“他们行动了。”
上回出现在酒楼中的黑衣人,正是叶初空。他担心觞引此次入京会造下恶业,故和虞舒曜暂时合作,以牵制住觞引和恭亲王。
“说来听听。”虞舒曜为他斟了一杯竹叶茶,也为自己续上一些。热茶的氤氲薄雾缓缓升起来,竹叶特有的沁人气息也弥漫开。在此期间,叶初空将今日于恭亲王府和秋山居所听到的内容完整地告知虞舒曜。
潜入皇宫之前,叶初空猜测过虞舒曜应对的策略,却料不到虞舒曜竟会说这么一句:“ 觞引有时的确是愚钝了些,但不至于中这种小计。”
而虞舒曜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于明灭摇晃的烛火间浮起温柔宠溺的浅笑。
他想起的是觞引种种“不解风情”的过往。
而一旁的叶初空极力憋住一口怒气,腹诽道:平日里也不见你对觞引如此温情,如今形势如此危急时你倒在我这个外人面前炫耀起你们的恩恩爱爱来,真是应了那句“皇帝不急什么急”,着实过分!
若觞引还是之前的仙体,叶初空倒也不必杞人忧天,正是因为他知晓觞引这段时期内处于凡体,对恭亲王和林旬一行人才不得不提防,只是他又不好向虞舒曜明说觞引的真实身份。
叶初空只好继续说动他“你知道的吧,林旬对觞引……”
“恩”,虞舒曜毫不掩饰地轻蔑一笑。笑林旬不自量力。
叶初空继续补充:“显然恭亲王的最终目的并不和觞引相同,他让觞引孤身赴宴,还让觞引和林旬共处一室,而在附近埋伏死士,必定是有更大的企图。”
他突然有些感慨:“觞引不愿你看低他,故在你面前做出一副坚强无畏的样子,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凡人罢了,你那些言语举动伤得了他的心,却让他不死心,可真枪实箭却是真的能伤了他的性命,你明白么?”
“明日几时?”虞舒曜的神情陡然深沉。
“酉时三刻。”
虞舒曜不想将此事闹大,毕竟觞引此行是抱以造反的目的,若让日曜帝知晓了,必定要除掉觞引,而调动自己的死士也定会被恭亲王抓住把柄。如此看来,明日之事可算是十分棘手。
“你与今雨两人对付恭亲王的一众手下,可行么?”眼下,只能让令恭亲王眼生的叶初空和今雨出面解决埋伏的死士,自己于危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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