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子的识趣罢手,舒了一口气的蓝染副队长肩膀平直的线条终于柔和了下来,却忍不住哭笑不得的吐槽回去:“平子队长您丈量我腰部尺寸的时间是不是稍微长了点,而且也不必把手伸到我的衣服中。”
“嘛,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因为惣右介的皮肤摸起来很舒服,所以不知不觉就忘记放手了。”金发队长咧开嘴角大言不惭的拍了拍副队长不再紧绷的肩膀。
那你知不知道这种类似于这只狗的毛发很柔软手感很好所以忍不住多摸了两把的口吻很打击您的副队长对自身性魅力的自信心啊!平子队长!
被打击的男性自尊心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稀里哗啦碎成了一地饺子馅的蓝染副队长强压下嘴角的抽搐,低声叹息:“我该多谢您对我的赞美吗?平子队长。”——熟知自家队长装疯卖傻好戏谑的恶劣的性格的蓝染副队长十分清楚,在这种平子恶劣因子大爆发的情况下,你越表现的狼狈尴尬越容易招来无穷无尽的调侃戏弄,越是镇定从容的冷静应对,对方反而会因为无趣主动放弃。
“嘛嘛嘛,这种小事就不用专门道谢了。”平子一副咱们两个谁跟谁的熟稔亲热口吻,身体向内侧挪了挪掀开腿上的被褥拍了拍,吐出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过来。”
这一次蓝染才真正意识到自家队长那句“陪我睡”果然是货真价实的陪床没有丝毫夸张水分,但是此情此景宛如某种因为不得纾解的yù_wàng与泛滥成灾的荷尔蒙一齐在神经中枢作祟,通常会导致事件的制造者第二天偷偷摸摸爬起来洗内裤的生理现象在编写剧本时逻辑不通漏洞百出的桥段。所以经常催眠了他人五感的蓝染副队长头一次有中了镜花水月的诡异错觉,直到并排坐在温暖的被窝里,有意无意相互碰触的腿部隔着两层纤薄的布料传来清晰可辨的温度才稍稍找回一丝真实感。简而言之,在经受了自家不靠谱队长数年如一日的猜忌忌惮疏远孤立之后,即使以未来的反派boss初具规模的坚韧神经也受宠若惊了。
肩头传来轻微的压迫感,冰凉柔滑的触感似有若无的划过放在被褥上的指尖,蓝染没有侧头也知道从来不愿意与自己过多亲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平子队长的肩膀正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好像从来没有和惣右介认真的聊一聊呐。”
平子的关西腔温柔而平静,不徐不疾的在深沉静谧的夜色中徐徐蔓延:“惣右介还记得生前的事情吗?”
蓝染微微一怔,纷繁凌乱的思绪陡然一滞,所有的温柔旖旎缠绵悱恻消散一空,在黑暗中勾起圆融温润的弧线:“我出现在流魂街的时候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连自己的年龄和死亡原因都不记得。平子队长呢?”
“哦?我吗?”肩头的触感微微耸动,蓝染几乎可以在脑海中清晰的描摹出金发男人耸起肩头的刹那惫懒而无谓的表情,“我自幼在流魂街长大,大概是死的时候实在太小的缘故,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平子真子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叫起来很有趣才自己取的。”
“竟然是这样吗?可是我听到传言,说队长您其实是落魄贵族的后裔,静灵庭中的贵族都很尊敬您呢。”
“切——”金发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不屑一顾的嗤笑,“这个版本的流言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消失吗?嘛嘛,惣右介你听到的是什么内容?”
“同种类型的我已经听到了四五种,不知道平子队长你想要听哪一个?”这样轻松宁洽的气氛对两人而言实在太过难得,蓝染微微挪动手指有意无意的碰上平子的手背,后者自然的翻过手掌将蓝染的手指捉入掌心,又调整了一下手势张开五指与蓝染十指交缠,熟极而流的就仿佛在连自己都已遗忘的日子里已经做过无数次。向后仰倒,重新回归柔软的被窝的五番队长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无外乎私生子论,遗腹子说,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子落难记……都是些无聊的传言罢了。”
蓝染顺应平子的动作并排躺在平子身边,原本为一个人设计的寝具在硬塞进两个大男人后,就算其中一个超出常规的纤细,依然难免有一些捉襟见肘,蓝染借机向平子更靠近了一点,望着黑暗中平子平静的面容露出一抹似有如无的微笑。蓝染的面容端正而挺拔,并非特别英挺俊美的五官轮廓依然残留着少年时期的青涩与稚嫩,摘去笨重的黑框眼镜后更是平白小了不少,更加突显出一种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独特韵味,低声浅笑:“我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平子转过头来,微微咧开嘴角,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哀乐情绪起伏:“你该不是为了弄清楚这个传言是否属实刻意跑去翻《氏族录》那本厚到变态的大部头了吧?”
“平子队长在意么?我竟然私下调查您。”蓝染微微屏息,以他这位任性队长的了解,这样几乎算得上是挑衅的话语恐怕会直接导致他被毫不留情的踢出被窝,顺便扫地出门,但是反派boss根深蒂固的本能却又为了获知平子今天反常的程度不断出言试探平子的底线。而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平子队长今天晚上反常的……很严重。
平子果然采取了行动,屈起手指玩笑般敲了蓝染的额头一下,关西腔毫不在意的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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