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修长高挑比自己的饲主——这里或许应该加一个前?——也仅仅只矮了一厘米的银发死神弯下身体,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方式前倾身体,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刹那失神的黑发男人。
端坐在暗红色的天鹅绒面高背椅中的男人发出一声短促低微,类似轻笑的音节,半抬起遮掩住整颗黑玉眼眸的眼睑,幽光流转摄魄钩魂:“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喜欢着他的。”微微抬了抬嘴角,一度终止了话语的男人再度扬起一小段的嘴角,角度暧昧得令人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一个带着怀念的味道,流年似水五味杂陈的微笑,“如果我先遇到的那个人是他的话,一切或许会截然不同。”
“我以为零度君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如果这个词呐~~~”笑眯眯的狐狸脸越靠越近,近到奇白亦只要眨一眨眼睑,那过分纤长浓密的睫毛就会扫过对方高挺小巧的鼻尖,气息交融呼吸可闻,“为了对付蓝染队长,亲手斩断所有后路,不着痕迹的将喜欢的人一步一步逼进退无可退的绝境。您的爱情还真是卑鄙呐~~~”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黑发男人渐渐幽微的柔软声线吸引着想要更进一步获取答案的银发死神进一步缩短两张脸庞的距离,修长秀美的指节不着痕迹的困锁住虚夜装衣襟的一角,男人给了仿佛只要轻启薄唇就会让四瓣柔软的器官碰撞在一起,有着月光般华美蓬松的皮毛的银毛狐狸一个模糊不清的微笑,平直延伸的眼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倾角,清雅中隐隐透出说不尽的浓酽妖娆,戏谑轻佻,“不过,我很好奇,原来在有眼睛的人眼里,我跟小真子竟然会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银毛狐狸缩了缩脖子,稍微拉开了两张脸之间的距离,与发色如出一辙的细长眉梢玩味的抖动,从精致单薄的鼻翼中哼出一声反问:“难道不……”
衣领上的手掌猝然发力,措手不及的年轻死神从倚靠的桌沿滑落,身不由己的坠入男人张开的怀抱。
“你要干什么!松岛零度。”再也顾不上前一刻的反派小boss的邪魅狷狂以及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从容冷静,被禁锢在奇白亦双臂之间的凶兽炸起风美华丽的皮毛,露出锋利致命的獠牙,却被轻柔的搭在肩上的一只手掌,已经几乎舔舐上耳垂的温软舌尖上滚落的话语冻结了所有无谓的挣扎,“松本乱菊。”
这四个字仿佛一个无所不能的魔咒,又仿佛一道无形却有质的枷锁,在唤回了银发死神的神智的同时也禁锢了他徒劳的挣扎。
半晌,坐在男人怀中的死神宛如被捏住七寸的毒蛇,又好像一个软弱无力的婴儿,颓丧的垂下肩膀,晶红的眼眸在眯成一线的眼睑后莹莹烁烁忽隐忽现,戏谑却无奈的扯开嘴角:“真是令人提不起兴趣的陈词滥调,您就不能换一个更有新意的威胁方式吗?零度先生。”
“你不是刚才还夸奖过我的卑鄙无耻吗?”奇白亦修长有力的手指沿着肩颈单薄的线条逐分逐寸的逆流而上,最后温柔的停驻在清瘦的死神格外纤细也格外脆弱的颈侧,张开的五指将靛青的血管纳入掌控的同时也恰到好处的将后脑玉枕穴置于修长有力的指尖之下,“更何况,是否有新意并不重要,比起无关痛痒的情趣我这个人更看中实效。”
动脉血管与后脑玉枕两处生死攸关的弱点置于他人的控制之下,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毫无保留的交付到他人的指掌之间。银毛狐狸知情识趣的收起前一秒的嚣张气焰,乖巧的服软道歉,堪称大丈夫能软能硬能屈能伸的典范:“我为刚才的失礼向您道歉,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放开?”奇白亦按着狐狸命门的手指像是要强调自己的存在感似的越发加重了力道,清朗悦耳的男中音刻意压低,低柔的声线好似最上等的丝绸丝滑柔韧,又仿佛最甘美的蜂蜜甜蜜温存,潮湿沃热的吐息喷吐流连在颈侧耳后最敏感娇嫩的肌肤,让从那张优美凉薄的唇瓣间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扰乱心率的暧昧调情,每一声抑扬顿挫的转折都像是拨动骚乱心弦的柔软羽毛,让无限锐化的神经末梢随着音调的起伏牵丝傀儡般颤抖战栗翩然起舞,“那恐怕办不到呢,市丸君。毕竟……我还想对你说一句话。”
线条流畅的下颚骨温柔的倚靠上浅浅凹陷的肩窝,男人的呼吸带着热带海洋的湿暖与暧昧穿行在银色的发丝之间,环抱腰间的手臂缓慢却坚定的收缩勒紧银发死神隐匿在宽袍大袖之下的纤细腰肢:“我想说的是……”
危险而甜蜜的暧昧在空气中蠢蠢欲动,引发了怀中的死神又一阵不安的骚乱。男人从胸腔深处泛溢而出的低笑透过单薄的衣料震动另一个胸腔:“……我啊……”
赤火炮的灵压在胸前躁动的焚烧,翻滚在主人指尖的赤红灵压正跃跃欲试着想要点燃一些什么。奇白亦用一次深入发隙的凶狠压指熄灭了炽烈的火焰,勾起唇角擦着白皙柔滑的脖颈继续好整以暇的微笑:“……跟小真子是清白的。”
“阿亦……”扭转把手的瞬间锁簧叩击的声音毫无征兆的自身后传来,从紧闭的柚木门后探进半个身体的白博士原本流畅的呼唤突兀的顿在唇畔,视线定格在长桌之后相拥交缠的男人身上,魔魅的金琥珀在半月形的金丝眼镜后闪了又闪,“我似乎来得太不巧了呢,阿亦。……所以,能让我也加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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