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站在一旁脸都绿了,可从来没听说过靳老师懂兽医的知识。
“喂喂……您可以吗?”徐天压制着嘴唇,尽量做到说话不张嘴问道,不过徐天的嘴唇还是略打开了一些。
“这位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助手,谁家的狗需要治疗请您带个路行吗?正好我们也想和村民打个招呼。”靳老师说道。
“可以可以!”中年男人的态度突然变得异常谦和,和最开始简直判若两人。
中年男人把院门关了上,随后就连跑带颠地往村子里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都起来吧!来兽医了。”
这一喊不要紧,徐天和靳老师几乎同时听见村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好像所有人家听到了中年男人的喊声以后都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似得。
“您真的会兽医知识吗?如果您什么都不懂,咱们可要捅娄子了!”徐天担心说。
“我曾经办过一桩案子,和法医共同解剖过狗狗的尸体,当时法医给我介绍的很详细,一些理论知识我已经牢牢记下了,只是还没有机会实习而已,应该不成问题吧!”靳老师说着,便跟着中年男人的脚步走去了。
靳老师这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差点让徐天失了神,“您没动过狗狗的尸体就敢看病?”
“我说了,应该不成问题,从那个中年男人的话里你应该也判断出来了,这个村子里的狗肯定是染上轻微的疾病了,之所以他们还没有向外面求救,可能是还没有到达很严重的程度,治疗一些感冒发烧我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你就在一边上网查查怎么治疗。”靳老师说道。
“您说的也太轻松了吧?如果治不好,您觉得这些村民能放过我们吗?两个月前的新闻我还记得,来岛上劝说岛民乔迁的开发商被狗咬断了腿,最后处理的结果也只是狗的主人拘留半个月而已,关于狗咬人的法律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徐天说道。
招呼着村民的中年男人停在不远处的一户人家的院门外,那户人家的院墙上已经长满了杂草,看起来是一户条件不怎么好的人家。
过了三五秒钟,那户人家的院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衣着非常邋遢的男青年。
“栓子,快点,把你家狗抱出来,有救了。”中年男人兴高采烈地说道。
“哎……”那个叫栓子的人情绪非常激动,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似得。“哎……我这就去。”
徐天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因为徐天觉得中年男人也好,那个叫栓子的也好,徐天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在充满希望的眼神中还有一些久违的喜悦感。
“靳老师,您可不能掉链子啊!如果他们知道咱们不会兽医知识,恐怕他们会很失望的。”徐天说道。
靳老师没有回话,和徐天一样陷入了沉思,或许此时靳老师也有些后悔把话说大了,不过靳老师并没有说出来。
“看看去吧!”靳老师说道。
徐天和靳老师在中年男人的指引下走进了栓子家的院门,这个院子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狗屎味,院子里面到处都是狗屎,这个栓子的邋遢程度已经让徐天觉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处在人类的交际圈中。
就连靳老师都有些按耐不住了,本来靳老师想掏出香烟点上的,但进了院子里面靳老师就改变了想法。
“呸!”中年男人耸了耸鼻子抱怨道。“我说栓子,你不能铲一下狗屎吗?难怪你家的狗会染病,我看都是因为你不卫生。”
“铲啥狗屎啊!”栓子操着一副邋遢的音调说道。“马上就搬走了,等进城住大楼以后在讲啥卫生吧!”
“别瞎说!你不要命了?”中年男人贼溜溜地训斥着栓子道。“你们别听他瞎说啊!”中年男人冲着徐天和靳老师说道。
这时候外面聚拢过来徐天村民,大多都是听到村里来了兽医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的。
“您怎么称呼?”徐天问中年男人。
“叫我老李就行了,你们帮着看看狗呗!”老李说道。
栓子破烂的厢房中抱出一条土黄色的大土狗,连徐天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这条狗已经奄奄一息了。
“靳老师……”徐天小声嘀咕着,透露出担心的语气说道。
“别说话,这可能就是幕后的那个人让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看明白了吗?”靳老师说道。
“恩!”徐天若有所思地答道。“信息量很大,村子里剩下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想乔迁,他们在恐惧着什么东西,是足以要他们身家性命的东西。”
“这条狗病的很严重,但是他们没有去内陆寻找兽医来给狗看病,这说明他们不想和外面联系。”靳老师说道。
“您看这些围过来的村民,他们的神情中没有透露着对我们的敌意,反而从他们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些恐惧。”徐天说道。
“大体知道的信息有四年前的狗肉厂,还有近期生病的狗,加上乔迁和愁眉苦脸的村民,这个村子应该很不太平。”靳老师说道。
“大旺,大旺!”栓子拨弄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黄土狗叫喊着。
靳老师急忙走上前摸了摸狗狗的鼻息,呼吸非常微弱,而且狗的身上腐烂的非常严重。靳老师又扒开狗狗的眼皮看了看,狗狗的眼珠中充斥着黑紫色的血丝,这绝对是中毒的迹象。
“你们村子的饮水问题怎么解决?”靳老师问道。
“饮水?有的人家自己家有水井,有的人家喝自来水,怎么问这个?”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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