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琼已经有了身孕,两家经过商定,为了安全考虑,而将婚礼定在了本市举行,本市最好的酒店,全部在容成集团旗下,这样一来,安琼以未来当家主母的心态,理所当然的将容成集团旗下的酒店了解了个遍,最后好不容易敲定了其中的一家,当然,在那之后,酒店的经理差点累得想要一边呕着血一边辞职,刁钻的新娘不是没见过,但既是刁钻的新娘,又是未来的当家主母,单凭酒店经理有再大的权限,也觉得相当的难做,到了后来,不得不将邢副总经理暂时调任过这边,才总算让安琼消停下来。
除了酒店里的时间安排,菜色选择,人数座位以外,作为人生大事之一的婚礼,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去考虑,肚子里怀着一个孩子,也并没有阻挡安琼的热情,几乎是每项和婚礼相关的事情,安琼都要亲自过问,不分白天黑夜,负责各个事项的人员,都会因为担心接到她的电话而夜不能寐。
不过和女方一头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容成贤淡定的快要坐化,每天照常上班,经常是深夜才会下班,要比往常多做几倍的工作,他已经搬回了主家,郊外的那幢别墅,自从舒醒离开以后,他除了回去吃了最后一顿饭以外,就再也没有去过,也没有吩咐佣人再过去打扫过,估计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了,可下意识里,他就是不想再度记起那里,也不想要任何人去触碰那里。
舒醒走得很潇洒,那通电话最后,容成贤狠下心来告诉舒醒,以后再也不要联系,确定过他的心意后,舒醒只是安静的沉默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他,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了舒醒的消息,一点都没有。
其实说是一点都没有……也不算确切,小礼过来看过他,说是舒醒请了很长时间的假,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就连他的表弟,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哪里,而且容成礼还说,舒醒那种性格的人,如果他想消失,那就没有谁能找到他。
分手是由自己提出来,被怨恨也好,不被原谅也好,可容成贤没有想过,舒醒会消失得这么彻彻底底,死水的人生里,舒醒是一抹异域吹来的风,可是最后,那个令自己以为可以长久的美梦,原来也是一场泡影。
现在的家空间很大,容成贤又刻意的晚归,容成董事长总会不回来,空荡荡的家里,除了放缓脚步行走的佣人,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身影,佣人住在主屋旁边的别院,如果不是非得有事让他们来做,容成贤宁可自己动手,反正在国外留学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
完成了可以和容成贤结婚的目的,安琼也就不再来烦他,虽说两个人是要成为夫妻了,但对婚礼完全放手的容成贤,根本就没有接到过任何一通来自安琼的电话,不过这样也好,结婚以后,少不了总要见面,现在能少见一刻是一刻,以往独来独往的生活,让容成贤觉得些许孤单,可舒醒离开以后,他渐渐开始享受一个人的时光,而思念舒醒的时候,才会让他产生一种真正刻骨铭心的痛感。
不知道有没有一种可以用来洗脑的药,就是传说中的忘情水,将所有的记忆清除下去,如果带着和舒醒的共同记忆生活下去,容成贤用理性的角度去看,他早晚会被思念的剧痛折磨死,可是为什么?一边希望可以有神奇的药剂帮他忘记舒醒,而几乎要湮灭大脑的情感告诉他,如果忘记了舒醒,他的人生,就真是空白一片了……
主家里有许多梧桐树,以前沈修的弟弟沈桐来玩的时候,还在梧桐树下睡着了,沈桐的名字,就是得名于梧桐树,他是一个非常爱睡的孩子,容成贤对他的记忆,已经变得有些模糊,沈桐在初中毕业后就去了国外,不过院子里的梧桐树仍长得非常茂盛,从几人粗的梧桐树,到两只手就能握紧的梧桐树,大大小小足有百来棵,枝叶全部展开的时节,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真是相当的壮观。
以前他在家里住的那个房间,并不是观看梧桐树最好的位置,反正小礼已经不可能回来住了,容成贤也就搬到了容成礼以前住过的那个屋子,从屋子里的窗户望下去,可以将院子里的景致一览无余,在安静得犹如幽灵屋的容成主家里,容成贤开始习惯于在深夜坐在窗棱上,凝着深夜中的梧桐叶。
睡眠的时间越来越少,可他却能异常的不觉得不对,晚上不想入睡,通常会在窗棱上坐着坐着,就看到天的颜色产生渐变,展开了白昼的序幕,洗过澡换套衣服,就由钟叔载着他去上班,而以前不喜欢的苦涩咖啡,竟然也能带给他充沛的精力,维持他一天的能量。
从他加班加点更加勤于工作后,作为秘书的那个男人,也只得陪他一起玩命,纵然秘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但他可很少见到如容成贤这样,突然由平常的状态,一下子化身为不要命的工作狂,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因为疲劳、少进饮食以及不规律的作息时间,容成贤一下子就瘦了十多斤,他本来就是略微偏瘦的体型,这样一来,更是让人觉得弱不禁风了。
容成贤的状态很不好,从来只负责公事,而绝不过问容成贤私事的秘书,竟然也因为太在意,而提醒过容成贤多注意身体,温和老实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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