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实在是个灾星,有她的地方就不会有好事,虽说不让容成贤见她是为了私心,但另一方面,舒醒也不想让容成贤受到伤害。
洗过澡的容成贤,身上没有留有额外的痕迹,虽然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舒醒却没有将一点情绪展现在脸上,他了解自己的贤,也从心里非常信任他。
“我们先回家,”没有任何的问题,舒醒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我煮了土豆浓汤,昨天你说想喝的,我试着飙飙车,说不定回去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阻止容成贤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舒醒拉起他的手,旁若无人的将他带上车,而心里完全一片空蒙的容成贤,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在意路人的目光了。
总喜欢和容成贤开玩笑的舒醒,这次却并未开玩笑,虽然说是‘试着飙飙车,’但里程时速表上所显示的数字,可并不只是‘试着’的程度,在没有达到最高速度的范围内,舒醒是真的在飙车,而且在越来越远离市区驶向郊区的笔直快车道上,舒醒已经完全不理什么叫做‘最高时速’了。
上次将车开得这么快是什么时候?在舒醒的记忆里,已经找不到可以与现在对照的事件,在感情上从未失控过的舒醒,此刻正是通过这种途径,来让自己的心情得到平复,要是以往,容成贤肯定会制止这么玩命开车的舒醒,可是今天的此刻,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硬说是不想说,其实是不对的,比不想说更确切的说法,是他没有开口的力气,在他的感觉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是对舒醒的一种背叛,即使心没有背叛,身体上也做出了背叛,而且他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安琼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还是说出来会好些吧,从自己的角度而言,肯定会觉得舒服,可是对于舒醒呢?听到了那样的事情,舒醒会做如何想呢?说出来……对舒醒而言真的好么?
一个又一个难解的问题,像是飞碟一般闪过他的脑海里,那些问题的答案既具体又飘渺,完全让人捕捉不到痕迹,痛楚的心情无处排揎,失神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迅速的向后掠去,容成贤的心中甚至有了‘就这样走到世界尽头也好’、或是‘要不然永远也不要停下’诸如此类自暴自弃的想法。
飙车尽管很玩命,但果然有好处,桌上用盖子盖住的土豆浓汤,果然还散发着温热的入口度,让冰冷的内心,瞬间有了被温暖的感觉,但能够感受到温度的地方,也不过只有心的外壳而已,温度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心脏更深的地方,好像不管多么滚烫的水温,也无法将冰冻的心脏解冻到常温的状态。
“我做的汤就这么好喝么?让贤感动成这样,”坐在容成贤旁边那把椅子上,舒醒伸出手指,将从容成贤脸颊上滑落的泪线拭干,笑得如春风拂面:“还是说,味道难喝到都把你给吓哭了?”
错是出在自己身上,可却让舒醒这样小心翼翼的反过来安慰自己,本来已经干涸的眼泪,又不自觉的落了下来,浓香的土豆汤里,起了一片小小的涟漪,逐渐的散成一个个小小的圈晕。
“昨天晚上,我和安琼似乎……”说到这里,容成贤却没有力气继续完成这句话。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聪明如舒醒,根本就不需要问下面的内容,况且自己早就凭着大神的话猜到了九分,剩下的一分,其实根本不用猜,也不用容成贤来告诉他,其实完全可有可无。
“似乎?”将已经有点凉的汤放到一旁,舒醒握住容成贤的手:“贤,什么叫做‘似乎’?”
“我不记得了,”容成贤将自己的困惑说出来:“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是看起来,却又像是真的发生过。”
“你不记得了?”
低着头的容成贤点点头:“完全不记得了。”
舒醒沉吟片刻:“你确定真的发生过?毕竟你都完全不记得了。”
“可是,”细弱蚊蝇的声音,包含着无以言表的感情:“我和舒醒的第一次,我也不记得了。”
“…………贤,那次本来就不是真的。”
“啊?”脑袋正阵阵发昏,极度不清醒的容成贤,一时并未理解舒醒的意思:“那次……不是真的?”
这是告诉容成贤那次事情的最好时机,在心中进行了快速思考后,舒醒将事情的始末,大致的讲给了容成贤听,至于一些没有必要的细节,便被他忽略了过去。
“也就是说……”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容成贤很难在短时间内消化舒醒的故事,但好在舒醒给予了他充分的时间,让他能够慢慢的去想,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考后,容成贤缓慢的将头歪向一边,似乎结束了漫长的思考:“我们那天晚上没有做什么,是这样么?”
“对,我骗了贤。”
“为什么呢?要骗我……”
无视当时真正的想法,舒醒只是说出了目前可以完全得到验证的结论:“因为不能没有贤,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只要能够得到贤,哪怕是卑劣的欺骗也好,我都一定要得到你。”
夺眶而出的泪水,好像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压在胸口的愧疚感,没有因为舒醒对前事的坦诚而消散,对自己如此视若珍宝的舒醒,即使在那件事上向他隐瞒了真相,可却因为给出的理由太让人感动,而令容成贤完全不可能再有生气的余裕。
事情怎么会变得这样……容成贤的脑海里,已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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