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被一堆学子堵着门口骂还不降下惩罚,容文清以后定会变成众人眼中的软柿子。
容文清语气严厉的说道:“你们身为白身,在朝廷要员府前大声喧哗,功名加身却知法犯法,此罪不可免!”
底下学子不由一慌。
“姑娘是何人!能否为吾等替容大人道歉,吾等受小人蒙蔽蛊惑,才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容大人海量,能饶恕吾等学子!”刚刚第一个醒悟的学子喊道,他已经醒悟,不想为这件事赔上前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容文清心里一叹,当初决定做出这样的事,就要想好会承担的后果。醒悟不代表可以脱罪,可以将过往一笔勾销。
“恩科是为朝廷选拔人才,身为官员,岂能偏信偏听?你们被人蒙蔽,本身就是错。”容文清微微眯眼,底下的学子大都出身寒门和中低等士族。
这些人是对抗高等士族最好的工具,不能剥夺他们参与恩科的资格,不然此次恩科会出现士族独大的局面。
太过于注重机遇,才会如此愚昧!容文清发现一个高等士族子弟都没有,心里憋屈。
幕后主使也是掐准了容文清这项软肋,才会鼓动寒门子弟。
“恩科开始之前,在家静思己过,抄写往生经书,为青岚死去的将士和百姓祈福吧。”容文清看向一脸苍白的杜常,“主使者,剥夺功名,此后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不得入朝为官。”
“多谢容大人。”
此时谁都明白,眼前女子的真实身份了。
第一个悔悟的学子心里一松,容文清降下的惩罚比他想象中要轻很多,他还以为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这就是当世最具传奇色彩的女子吗?她和传闻中一点儿也不一样,既不是外表美艳的妖姬,也不是貌似无盐的丑女。
容文清就是容文清,谁都无法替代的唯一女状元。
杜常被包末抓住时,还不甘心的叫喊着他并非主使,此次他如何喊叫,都不会有人关注他。
不是主使还站出来和容文清顶嘴?说他不是主使,谁都不信!
“听说你抓了几个学子,剥夺他们的功名后,还让司吏的文史记录下来,不让他们再入朝为官了。”宋卓瘪嘴摇头,“对普通学子重拿轻放,对主使者狠狠责罚,伯瑜你和那些老狐狸学的一样了,这狡猾的心思啊。”
“此次闹事的学子中,大部分都是寒门子弟,我若真的狠狠责罚,岂不是随了那些士族的意?”容文清说起此事心里就憋屈,按照她以往的作风,绝不可能轻易饶过。
但这事牵扯到大局,依照她的行事作风,就坏事了。
“太子明日回皇都,想来是收不到这份大礼了,真是遗憾。”宋卓幸灾乐祸,他很少看见容文清吃亏,突然看见一次,心里莫名开心。
容文清冷哼一声,她从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有人让她生气,她自会让那人也不好过!
“杜常等人交代,有人让他们将我杀俘一事闹大,报酬,是一份恩科的考卷。”容文清轻晃手中的茶杯,看茶水在杯中荡漾出波纹,“杜常还说,他认识那个人,那人是司文士卓东来身边的得力助手。会试的考题,此时是不是已经确定?”
宋卓面色一变,他先是一脸恐慌,随后又出现狂喜的神色,表情变化太快,显得面部有些狰狞。
容文清之所以问宋卓,是因为宋卓现在就在司文任职,而司文,则是主管穆国教育与考试。会试考题是否已经确定,宋卓身为内部人员,非常清楚。
“考题,确定了。”宋卓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容文清能从他低沉的声音中,听出控制不住的喜意,“会试的考题,由谢伯荣亲自上交给东征令。此时,考题应该是在东征令大人手中。”
“呵!司文谢伯荣,东征令席竹。”容文清将茶水一饮而尽,“你说,太子会不会喜欢这份大礼,谢家家主,和他的老师一起出事,必定很热闹。”
宋卓咧咧嘴,他没想到,此次士族会闹出这样一则惊天的丑闻。
杜常手中会试的考卷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中有一份会试的考卷,还是司文士身边的人亲手给他的。只需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皇都的学子,肯定会闹起来。
卓东来身为秦家女婿,天然和士族站在一边,士族这次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事,你同长公主殿下说了吗?”宋卓有些急不可耐,他热衷于搞事情,尤其是这种能把对方搞死的事,他太开心了。
容文清一顿,随后点头,“说了,玉珏的意思是,再看看。”
“看看?如此良机,稍纵即逝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过几日,士族反应过来,可就闹不大了!”宋卓急的想拍桌子,他弄不明白,这还需要等什么?
“玉珏说,陛下很可能会保士族,将此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容文清也有这个顾虑,毕竟会试于明年才会举行,时间还很充裕,足够文成帝在其中周旋,将此事翻过。
宋卓闻言,只能叹气,文成帝的心思,他们还真猜不到。正如穆鸿珏所言,文成帝很可能会保士族。
科举舞弊会将士族打入深渊。宋卓能想到的结果,文成帝也能想到。
正因为能想到,文成帝才不会允许这样的结果出现,若士族真的被穆鸿珏压下一头,朝中就会出现穆鸿珏一家独大之势,这是文成帝绝不允许的。
太子回皇都时很低调,比起穆鸿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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