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是真不知情,还是拿天真无知当幌子,期望逃过一罚。
周围的贵女公子多是看热闹的聚成一团,年少之时,不喜惹事也不喜管事。
轻狂无知的贵族子女。
容文清无趣抿嘴,想着要不要出面阻止。
“还真打起来了,你说是欧阳倾君赢,还是苏以墨赢?”秦琴一脸兴味,她就喜欢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气势,打嘴皮子算什么,正面怼才是能耐!
“不管她们谁赢,都免不了一顿罚。”容文清仔细看看,说道:“欧阳倾君将门出身,手上功夫了得,苏以墨虽有几分本事,却后劲不足,底子不够扎实,和她哥哥一样,骑射不行。”
秦琴闻言笑了,苏柏霖的文考同她成绩差不多优秀,唯有武考,远不及她。
她能拉动两石弓,虽说准头不稳,但也没苏柏霖那个只拉得开一石弓的强。
容文清和秦琴说话间,场上胜负已定,苏以墨腰侧被鞭风扫到,脚下不稳,欧阳倾君趁势又一鞭子,为了躲避她,苏以墨后退两步,跌倒在地。
“啊!”脚上的刺痛让苏以墨冷汗直流。
欧阳倾君见状,将鞭子收回,“苏以墨,没那个能耐少出来现眼,管好你的嘴,再让我听到一句诋毁静容的话,我饶不了你。”
苏以墨唇边疼得发白,即便如此,她也不甘示弱。“盛静容身体缠绕,于骑射之上不可能有所建树,我哪有说错!不过是你看我不顺眼,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你!”欧阳倾君气急,又去摸鞭子。
“闹够了吗?”容文清看完戏,走人群走出,站入场内,挑眉看向三位贵女,“还想再闹?”
“拜见司工大人。”眼尖的士族子弟连忙上前行礼,他一说话,周围的小姐少爷们才缓过神,一个个姿势标准的向容文清行礼。
欧阳倾君有些心虚,将长鞭背于身后,略显扭捏的说道:“见过司工大人,大人,我并未闹,是在同友人切磋而已。”
“友人?”容文清挑眉,大龄熊孩子做错事后找借口的技能没点满技能点啊,如此拙劣的借口,她会信吗?
“皇宫动武,你二人是谁家贵女。”容文清明知故问。
欧阳倾君咬唇不语,盛静容不安的看着容文清,而苏以墨曾慢悠悠的为自己揉脚。
容文清从三人的态度上看出端倪。
苏以墨和她哥哥苏柏霖一样,花花肠子一堆。盛静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直接参与,但也大都知晓,唯有看上去嚣张跋扈的欧阳倾君,反倒是最单纯无害的一个。
有趣。
“容大人,让大人见笑了。”
在亭子里缩着的人可算愿意出来。
容文清抬眼望去,入眼是一个陌生面孔。
“你是……”
“哈哈哈在下镇南将军欧阳桂林,此乃小女欧阳倾君,快见过容大人。”
欧阳桂林的姿态摆得很低,说话也很讨巧,非常谦逊。
按理说,手掌军权的将军不应如此谦逊,无奈穆国重文轻武,同级的文官比武官地位高,容文清是正二品司工,他乃正三品将军,比容文清整整低一级,他想耍横也耍不了。
“见过容大人。”欧阳倾君不情不愿的又行了一礼。
她就不明白,容文清与她年龄相仿,怎么就能成为二品官员,压她父亲一头!真是不甘心!
“容大人也来了?”司财苏哲新满脸笑容的同宰相盛宣华走来。
“见过宰相大人。”容文清先给盛宣华行礼,而后用平礼与苏哲新互问。
“容大人。”盛宣华满脸笑意,看不出深浅。
突然,苏哲新脸色大变,他满是心疼的看向坐在地上没起来的苏以墨,上前几步将苏以墨扶起,“以墨,可是伤到哪儿?”
“无碍,应是崴了脚。”苏以墨多少算是习武之人,还是能判断一些小伤。
苏哲新松口气,看向容文清,“容大人,小女足上受伤,我先将她扶进亭子,找太医看看。”
说着,他就要带苏以墨走。
容文清都快被气乐了。
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用他们的女儿给她下马威是吗!
容文清没想到,敌方一派就是大手,一品宰相,二品司财,三品将军,真是生怕压不住她。
当着她的面将扰乱宫廷秩序的女儿带走,面上用小女顽劣当借口,逼迫她不能同熊孩子一般计较,实际却是做给穆鸿珏看,他们想让穆鸿珏看看,她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更不可能成为穆鸿珏手中最锋利的刀。
容文清若咽的下这口气,她就不是容文清了!
跟我玩道德捆绑?让你们跪下来喊爸爸!
“慢着,既然是足上受损,未免落下病根,司财大人还是不要轻易移动贵府小姐的好。”容文清的笑容很真切,怎么看都像是为他们着想,“贵府小姐细皮嫩肉,真要落下残疾可不好。”
苏哲新眉头一紧,同盛宣华交换一个眼神,果真容文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小女不过是崴脚,哪会如此严重?习武之人,磕磕碰碰难免,多谢容大人关心。”苏哲新也摆出一张假脸,同容文清演戏。
容文清嘴上突然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脸上真切的笑容也变得嘲讽,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的脸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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