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珩伸手欲摘其面具,被晋阳躲开。
“表兄!”晋阳退开半步,皱眉不语。
白子珩试图要摘其面具很多次,均被挡了回来,且差点惹恼晋阳。没办法,只有作罢,叹息道:“你先休息,明日再做打算。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过来寻我。”
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然而,晋阳呆在房中怎么也睡不着。几番思量下,她还是来到了隔壁,扣响了白子珩的房门。
白子珩打开门,见其仍是他离开时的装扮,问道:“怎么了?”
晋阳道:“表兄,你可不可以去给驸马送个信,说我一切安好。”
她不见的这几日,桑洛定然担心死了。
白子珩皱眉道:“明日天亮再说吧。”
晋阳咬唇不语,只盯着白子珩看,直看到白子珩心软答应才露出微笑,道:“还是表兄最好。”
白子珩颇为无奈,从小到大,他就一直对妹妹们的无助可怜样没辙。他不放心将晋阳独自一人留在客栈,且他并不知道常致远的别院在何处,唯有背着晋阳一起。
到得别院,晋阳便躲进了竹林后。
白子珩扣门,过不多久一个老仆来开门,他便问桑洛在不在,然而老仆的答案让他很失望。
不在。
问其现在何处,老仆只说桑洛几天没回来了。
晋阳将这些听在耳里,自然开始担心,忍不住走出来问老仆,“她去哪里了?可曾说起过?”
老仆认识晋阳,虽则其带了面具。闻言忙道:“夫人这几日去哪里了?大家都在找您呢。快进来,老奴立刻让人去通知公子!”
晋阳稍作犹豫,拉着白子珩进了别院。她虽仍介意自己的脸,可她更担心桑洛,更想见到桑洛。这几日都没回别院,定是在四处找她。她如今是既自责又恨自己肤浅。
至于见面后会如何?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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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桑洛则刚到倚春楼。
她认识很多朋友。其中一个朋友便在倚春楼喝花酒,见到了晋阳被白衣公子带走的一幕。当初桑洛给他描述过晋阳的外形,虽则很抽象,但他觉得那个带着面具的姑娘有可能是,因为此前他从不曾在倚春楼见过这样一位姑娘。既是大海捞针,长得像的最好不要放过。抱着这样的心态,他立刻找人通知了桑洛。
桑洛来势汹汹找到春娘,捏着她的脖子问道:“那个带着面具的姑娘,去了哪里?”
春娘挣扎着抓住桑洛的手,指甲划破了其皮肤都没能脱困,只得哑着嗓子道:“被……被人带走了。”
桑洛一把松开她,道:“谁?往哪儿走的?”
春娘伏在地上猛地咳嗽,完了才摸着被捏疼的脖子道:“应是往西边吧!”
桑洛冷笑一声,欲要走上前去逼问。她要的不是应该如果可能大概,她要的是肯定答案。这几日来,她听了太多太多的可能答案了!
常致远忙拉住她,道:“贤弟息怒,还是我来问吧!”
他从怀里拿出了五百两银票在春娘眼前晃了晃,道:“只要你说出关于那个姑娘的一切,这五百两就归你了。”
春娘换上一张笑脸,挥着手帕爬起来,理着衣襟道:“客官早说呀……有什么事是银子不能解决的?”
说着抢过银票握在手中,将晋阳的事真真假假的说了。自然省去了她为唐清风卖命的事,亦省去了她变着花样折磨晋阳逼其登台的细节,且故意夸大白衣公子抢人的场景。
桑洛听到那白衣公子带着人往西边的巷子走了,立刻就追了出去,逢人就问,一个也不错过。常致远与其跟着的几个好友也加入队伍,地毯式地打听,竟让他们捡到宝了。
路边一个卖抄手的小摊子,老板是个胡须花白的老头,他说看见了,见到他们打听的二人进了对街的客栈。
桑洛心中一喜,连忙谢过老伯,往对街跑,路上撞到柱子腿给撞麻了也置之不理。
然,打听之下。
人已离开了。
天意弄人。
桑洛苦笑着蹲在客栈门外,捂着脸暗自自责。
瑾儿,你到底在哪里?
这几日来,她真的体会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往日出任务被困在死局多次,都未曾有过这样的绝望。
老天爷似乎了解她的绝望,忽然下起了大雨。
她在雨中抬头,面容说不出的憔悴。她平生从未寄托过希望于老天爷,此刻却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老天爷善待晋阳。
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在桑洛颓然自责的时候,别院的奴仆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告诉她晋阳已回到了别院。
桑洛惊喜异常,摇着奴仆的肩连问了三次真的吗。得到了确定答案方才一笑。
围在四周的朋友纷纷道喜,她也来不及还礼,只道:“这几日辛苦诸位,来日我请大家喝酒,不醉不归。”
说完便跳上了奴仆骑过来的马,丢下一干好友急匆匆地往别院赶。
常致远望着桑洛消失在街头的身影,不禁一叹:“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几日他与桑洛几乎寸步不离。桑洛茶饭不思,一刻不停留的四处奔波。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如今一听到妻子的消息,整个人便瞬间神采奕奕。
不由得感慨: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看官们对前两章颇有微词啊,我只能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希望晋阳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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