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瞎子说,“先生额宽眉清,面阔饱满,乃堂堂君子之相,应该是品行端正,聪慧多才,待人忠厚,情感专一之人。”
我原本有点恼,但听张瞎子如此这般一说,气消了不少,甚至心里的都是好的,有没有什么不太好的。
张瞎子说,“不太好的嘛……金克木,杨先生与有钱人不太合得来。”
单思敏有钱,我和她处不好,似乎觉得他说得有点对。但我又觉得不对,木旁姓还有杜、林、柳,姓这些全中国几千万人,难道这些人都和有钱人处不好?我马上对他的说法予以反驳。
张瞎子说,“先生不要激动嘛,你慢慢听我讲嘛,你姓杨,属于木行,关键是你八字也是木行,这就命里注定了与金相克。你看你爱激动,这就跟你命有关,木行温,木生火,火伏其中,钻灼而出。”
文艾拍拍我肩,对张瞎子说,刚才忘记跟你说,他梦里还有坦克呢,这又说明什么?
张瞎子说,“坦克乃钢铁之躯,钢铁是金行,克木,先生既梦见此物,说明先生曾经是盔甲之士,后来鸿志未酬,便解甲归田。”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算的,说得有点在理。
文艾又问他,如今都是独生子女,你刚才说他人丁兴旺,子孙满堂,这有点说不通呀。
张瞎子说,“姻缘富贵,命里注定,不敢妄言。”
文艾说都说完了?
张瞎子喝了口水,“总的说杨先生未来还是福多祸少,不过磨难还有,说不好还会遇到血光之灾。”
文艾听了脸色立刻变了,掏出五十块钱丢给中年妇女,拉着我匆匆离开。
车上,文艾也不说话,直愣愣地坐着,看着窗外。
我跟文艾说张瞎子都是胡乱说的,别信。文艾不言不语。我本来想问她是怎么知道我出生年月的,但看她这样我还是忍住没问。她看上去很疲倦,后来靠着我睡了。
回到城里时天已经黑了。我送她到院子门口时,她紧紧搂住我,说你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我说我会的。我想亲她,我犹豫,后来我轻轻地亲了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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