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情亲自相看过,眉目俊秀,神情温和,说起话来如泉水叮咚,空灵悠远,想来就算小两口出了矛盾,也不是那种一个冲动,就犯下无法弥补大错的人。
而衣衣在屏风后面,偷偷的瞧了,当时脸颊上就飘起了红晕,可见也是极满意的。
后来的时候,顾诗情又悄悄的带衣衣去上香,跟永定侯福晋极有默契的选了同一日,同一时刻。
又不巧选了同一条路,更加不巧的是,马车又双双坏了。
只得在小亭子里,暂时歇脚。
衣衣也就同样碰上了陪母亲上香的苏和泰,苏和泰就是永定侯的次子,跟衣衣定亲的小青年。
这会儿见了衣衣和顾诗情,还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彤彤的,偏偏又一本正经的给她俩斟茶,看的出来,对衣衣也是极满意,才愿意做这样的抬举衣衣的事。
永定侯福晋见了次子殷勤的模样,本来是有些不大高兴的,但是想想雍亲王位高权重,而作为他的闺女,嫁给她的次子,显然是有些委屈,是为低嫁,实际上说起来,若是雍亲王为三格格请封,还不一定婆媳两人,谁的地位比较高呢。
有这么一个既美丽又端方的儿媳妇,她的心中也很是满意。
从袖套里拿出的首饰,也就格外的惹眼。
这时候的钻石,远渡重洋的带过来一点,做出来的花型都是国外时兴的,因而格外值钱,物以稀为贵。
如今永定侯福晋拿出来的就是一对赤金的手镯,上面镶着一圈闪耀的钻石,个个都像绿豆一般大,在阳光下,折射出特别好看的光泽。
顾诗情望着衣衣大大方方的手镯,心里有些酸酸的,女大不中留,就这般毫无挂碍的收下。
顾诗情轻笑,也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玉佩,花纹有些俗,龙凤相戏的图案,却让永定侯福晋眉开眼笑,喜滋滋的接过,一把塞到苏和泰的手中。
苏和泰撩起眼皮,羞涩的望了一眼衣衣,抿嘴不语。
衣衣瞧着分明,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龙凤玉佩,像是抓着珍宝。
不由得也羞涩的垂下头去。
看多了阿玛和额娘相处的场景,她也是很盼望,能跟夫君琴瑟和鸣,如今有一个好的开端,也算是喜事一件。
父母你侬我侬的情景尚在眼前,衣衣睫毛颤了颤,能清晰的感觉到,对面传过来的炙热视线。
恰在此时,双方的奴才都来回,说是马车已经修好了,来问还要不要继续赶路。
顾诗情扭头,轻笑着对永定侯福晋说道:“既己修好,我们娘俩就上香去了,您两位请便。”
永定侯福晋笑吟吟的拉着顾诗情的手,感叹着那不一样的细滑,才柔声说道:“我们再歇歇,福晋慢走。”
望着那亭子渐渐的淹没在山林中,顾诗情将衣衣搂在怀里,感慨万千的说道:“一转眼,你也这么大了,额娘舍不得啊……”
衣衣也很舍不得,闻言所有的喜悦褪去,眼泪啪嗒啪嗒的留下来,想要说的话,噎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诗情抬眸,轻轻的替她拭掉眼泪:“日子都是自己经营出来的,该教你的,我都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临场发挥了。”
衣衣含泪点头,心中愈发不舍,她不是个爱多话的,凡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可是对于自家额娘的话,她表示深度赞同,前两年,她都跟着额娘、姐姐一道,开始处理府上的事务。
额娘说丢手,竟然真的完全不顾,任凭她们两个吃多少的苦,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直到她们两个人,能轻松的处理任何突发事情,才将她们两人叫到正院,拿出一本小札,那上面清晰明白的写着,她们两人遇到事情,什么是做的比较好的,什么又是要改善的。
从那以后,虽然在下人那里吃了无数的亏,但是两人成长速度也是很快的,咱也没有被同类事情为难过。
也更加的理解了,额娘的那句,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虽然她们生来为尊,可是女子的尊贵,是要打折扣的,如果她不努力,最后靠着丈夫过活,又怎么能有自己的尊严。
顾诗情知道她想的明白,心疼的将衣衣搂在怀里抱紧,柔柔的说道:“话又说回来,额娘千娇百宠的将你养大,可不是让你去另一个家庭受气的,但凡给你气受,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到时候阿玛额娘给你兜着。”
衣衣噗嗤一声笑出来,心中暖暖的,所有的悲伤都被顾诗情的安慰给淹没了。
额娘说的对,没道理我从小学武,跟着哥哥学君子六艺,最后只是为了去另一个家庭吃苦。
将心中那些,关于别人告诉她的,要小心的侍奉婆婆、小姑子之类的话,抛在脑后,扬起明媚的小脸,尊重她是会给的,但是要让她伏小做低、小意温柔,那是想也不要想。
没得堕了身份。
顾诗情揉着她的小脸,心中感慨万分,生她那一年,仿似就在眼前,转眼间,就要议亲了。
等回到了府上,胤禛正端坐着喝茶,见了母女两人,手拉手一道回来,在那相握的双手上,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才沉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衣衣见胤禛疑惑的眼神,落到自己的身上,拍了拍红透的脸颊,脆生生的说道:“还不错。”
胤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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