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霄也不生气,心情似乎很不错地把托盘上清淡的早餐送到聂长生的手里,还很体贴地问:“师哥,不舒服吗?昨晚不是才做了两次吗?我已经够克制的了,不行,今晚得再补回两次……”
原本组织好了的词汇在这一刻分崩离析,聂长生羞愤地道:“你不要总说这些事情!”昨晚虽说只做了两次,但被庄凌霄深深嵌入灵魂的震撼感还萦绕在心头,此刻回想起,他的身子都在颤栗着,似乎还处在极致的眩晕中忘记一切,无法回神。
“不说这些,那我们来说一些……”他压低了嗓音,伏在聂长生的耳旁,刻意将暧昧的气息吐在他的耳侧敏感区域,制造更多的悸动击垮理智。
胖胖闻到了清粥的香味,早就口水横流了,趁着两位主人含情脉脉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靠近,伸着舌头就要去打劫,聂长生倒是不介意它的分享,只是庄凌霄还不够豁达,他为枕边人准备的口粮,怎么能落入一只宠物狗的嘴里呢?
于是一个招呼它过来,一个撵它出去,两人磕碰了一下,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清粥一个重心不稳,从聂长生的手里倾倒了下来,洒了胖胖一身,粥还带着灼烫的温度,胖胖吃痛,吠叫了几声,抖了抖身上的粥汁,于是两人也不能幸免地被甩了一身粥汁。
两个毫无养狗经验的人大眼瞪着小眼,愣了半晌,末了,一个提着胖胖去洗澡,一个收拾凌乱的现场。
当然,最后只有胖胖湿漉漉地站在盥洗室门口不断地挠着门,嘴里发出抗议的幽呼,至于两个男主人的去向,已经不言而喻了。
旖旎之后,聂长生不仅恢复了人身自由,还得以坐上了越野车,向某个地方前进。
如果不是充当司机的庄凌霄一派轻松的神色,聂长生几疑以为他终于想通了,答应让他去吊唁逝世的恩师。
“去哪儿?”聂长生精神不太好,声音沙哑得如同重感冒患者。
“机场。”庄凌霄言简意赅地回答。
聂长生便不再问了,他的喉咙还很疼,眼睛也是涩涩的,被折腾了的身子更是不舒服,然而这些统统都无法取缔心头的阴郁带来的悲哀,这种悲哀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脉络中,一时难以剥离这具躯体,恩师的逝世,他到底还是耿耿于怀,无法做到像庄凌霄那样无动于衷。
坐上飞往北京的航班时,聂长生想起了去年第一次从国外出差回来时遭遇了强劲的风暴气流,那场意外来的又迅又猛,很多人都以为这辈子都是这样了,他也以为会在这场空难中结束留有遗憾的人生,那时的他,还可笑的留下了一条遗言给现在已经是合法的伴侣,那时的他怎么就没想过,一张脆弱的纸张,在空难中怎么可能会被保存下来?
三个小时后,航班抵达帝都,这个城市的节奏比h市的快了很多,熙来攘往的人步伐匆匆,候机室里更是人头攒动,在这里,聂长生见到了庄凌霄的得力下属,那个叫西楼的神秘年轻人。
“人还活着?”庄凌霄径直问。
“是的。”西楼打量了一眼聂长生,不卑不亢地回答。
“庄凌霄!”聂长生心头一跳,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个度,那个曾经跟卞教授一起出现在他跟前的庄姓老人,就住在这个城市,难道这个男人竟然向他的亲叔叔开刀了?
西楼讶异地看着聂长生,见他冷眉怒目,眸光寒彻,心头不由一颤,这气势,是要训诫他的老大吗?
庄凌霄显然已经习惯了聂长生冷冽的气质,他耸了耸肩,解释道:“师哥,你别误会,这次真不是我干的。”
聂长生拧着眉,这是不是在间接承认了卞教授的事是他做的?
三人只在机场逗留了约莫半个小时,很快的就一同登上了飞往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航班了。
这一次的航程稍远,聂长生有足够的时间恢复体力,所幸庄凌霄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止,大概不是包机,头等舱坐满了乘客,而且西楼也一直紧身跟随,不是独处的空间,庄凌霄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兴致让别人欣赏他的演技。
直至聂长生抵达了那间病房,透过透明的玻璃,目光越过围拢在一起的好几个访客,看到了躺在急症室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伤患,才确定这件事真的与庄凌霄无关。
聂长生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浑身插满了大大小小气管插管的伤患,竟然是阔别将近两个月的冯厝,那个身手不凡反应敏捷的雇佣兵,此刻满脸都是沉沉的死色,这种毫无希望的脸色,聂长生曾经在医院的病房上看得太多了。
“怎么回事!”聂长生换了隔离服,万分沉重地推开病房,五六个访客看了他们一眼,自觉让出一条道路,聂长生这才发现叶俊柯也在这里,只是他还是坐在轮椅上,两个膝盖缠满了绑带,还渗出了嫣红的血迹,想是曾经试图站立起来,却扯开了伤口。
“聂长生……”叶俊柯怔怔地喊了一声,没再戏称聂长生为“小聂聂”了,说的话更没了矫揉造作的港台音,他消瘦了许多,整个脸颊几乎深陷了下去,少了昔日光彩照人的艳丽,却多了一份成熟的忧郁美,这种美,照样能啃人心魄摄人心魂。
赫然见到冯厝和叶俊柯,聂长生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心中一时百感交集,雇佣兵的冯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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