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了那个号码,那边居然很快就接通了。
“聂先生,找你可真费劲啊!”一个粗犷的男子声音传来,语气里掩饰不住欣喜之意。
不是言柏舟!
聂长生讶异地皱着眉,他虽然跟言柏舟并没有太对的交集,可言柏舟清亮的嗓音极具特色,就算是感冒了,声音变得再粗糙,也不可能是这么粗犷的音线。
“你是谁?”聂长生冷声问道。
“甘棠。”对方也没有卖葫芦,笑道,“聂先生应该还记得我吧?”
聂长生当然还记得那个跟在言柏舟身后的男人,医院跟长赢集团签订的那个项目,就是他一手撮合的,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危险人物,庄凌霄曾经还让他远离过这号人物。
“记得,你找我是想跟我说什么?”聂长生双眉皱得更紧了,敌暗我明,这一点让聂长生有点无力,他猜测不出长赢集团的人找他是有求于他,还是别的什么,如果是要他治疗谁的话,那还好说,可如果是想借他的手威胁庄凌霄,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跟长赢集团有利益关系的就是庄凌霄。
“是这样,我们长赢集团起先跟索马里联邦有一个重大的合作项目,可是有一天,庄凌霄找上了我们,说要合股这个大项目,还承诺把国内的好几个很被看好的项目转让给我们,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不过他开出的条件实在很优渥太诱人,我们就跟他签约了。”
聂长生静静地听着甘棠的陈述,他听到索马里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了什么,他被掳到了海上,而海盗最频繁活动的地区就是索马里。
那个男人,为了能在茫茫大海里找回他,竟然牺牲了这么大的利益!
聂长生不是没有问过庄凌霄是怎样动用军事船舰营救他的,可是庄凌霄就是不愿回答,偶尔听出了他的旁敲侧问,也只顾左右而言他。
可是现在,聂长生将要从一个并不太熟悉的人的口中得知一切了,似乎终于得以窥探了他想要知道的秘密了,心脏便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可是没有想到,庄凌霄竟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竟然利用在索马里项目中结交下的人脉攀上了当地的高官,要资助他们国家建立一支海上营救军舰!”甘棠的声音开始拔高,似乎对这件事还耿耿以怀,为他人做嫁衣也就这样了,“海上军舰!虽然我知道庄凌霄很有野心,可那也是对着桌上的糕点吧,他竟然不满足吃糕点,还想要把放蛋糕的桌子都吞下!”
甘棠气愤是有原因的!他还记得,当长赢集团得知庄凌霄的用意时,还召开了一个紧急的秘密会议,可不管怎么研究,他们都不知道海上军舰到底有什么值得一个商人去创办,重点是,那是一个复杂的国家,寻常人要资助这么大型的军事,也会聪明地选择一些强大的,或者发展前景可观的国家,怎么会挑出这么一个时局不稳定的国家?
“不过他庄凌霄要搞什么大动静也跟我们无关,可是他转让给我们的那几个大项目,最近几个月却频频受到了一些沉重的打击和报复,本来以为是庄凌霄设下的圈套,不过后来传出了他跟庄家大族脱离了关系,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我们才发现这么大的事情不太可能是现在的他有实力做的……”
“等等!”聂长生突然打断了甘棠的陈述,心跳得更急促了,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他……他脱离了庄家?”
“嗯?你不知道?”甘棠也愣了一下,庄凌霄脱离庄家大族的事情在社会上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他记得他的情报里显示,聂长生目前正跟庄凌霄住在一起的吧?这样的大事,庄凌霄竟然瞒得住他?而聂长生也居然不知道?
聂长生嚅动着嘴唇,却什么话都接不上来。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不知道庄凌霄竟然跑到索马里去建起一支海上军舰,不知道他为了搭上关系,把手上最能挣钱的项目都转让出去,更不知道,他的所有举止触怒了庄家,于是,他离开了庄家……
“呵!”甘棠发出一声嘲讽的大笑,末了,才道,“其实他在脱离庄家大族的这件事上,我还是很敬佩他的!竟然为了反抗家族的联姻而脱离这么大的一把保护伞,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做的人,实在不多了。”
“家族联姻……”聂长生的脑海又是“嗡”地一声炸开,胸口满满的痛瞬间蔓延到了全身,嘴里只能机械性地重复着甘棠说的话。
“啧!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百年大族,或者权贵巨商,为了绵长家族的利益而结为秦晋之好,彼此得到了想要的利益、财力、威望,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他的嘴里虽然鄙夷着这些陈朽的婚姻关系,可想到言柏舟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可不正是两个大家族为了彼此的利益而撮合在一起的么?
如果言柏舟能像庄凌霄那样,敢于反抗家族的安排,那么……
甘棠露出一个苦笑,言柏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不会违抗言市长的意愿,不会跟像财狼一样觊觎言家财势的同父异母弟弟争抢,这样的人,没有他在身边,大概早就不知被言家父子算计了多少回了。
是的,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聂长生苦笑一下,庄凌霄是庄家大族的唯一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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