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老太太把龙头拐杖往地上一杵。
“可是说出什么章程了?”三太太问。“红玉,这个名字不太耳熟。”
任氏的陪嫁文泰家躬身说,“红玉是正房二道门上的丫头,是家生子,可是没安排她过去群英宴,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在那边?”
三太太啧啧出声,“大房的人啊!”
“人是大房的人,心是不是大房的心就不知道了。”任氏说,“若每个院子的人都是每个院子的心,这家就好管多了是不是,母亲。”
“你们如今还是十几岁的年纪,吵嘴还要我来评理不成。”柳母哼道。“你去,去听侯爷和相公们说些什么,一五一十的回过来。”
内宅事还是内宅人处理的快,去搜一搜红玉的房间,再把下人叫来问一问,就能拼个七七八八,从红玉的房间里搜出柳珣的玉佩,王氏用帕子遮脸,“哎呦呦。”再结合红玉同房的人说,红玉早两个月前就不对劲,多了许多名贵首饰脂粉,都说她马上是要领二两银的人。二两银是侯府姨娘领的份例银。
王氏看一眼乔氏,“弟妹看珣儿看的太紧,翻年都十八的人,身边一个丫头都没安排,这看上大伯母院里的丫头都偷偷摸摸的,这不惹出事来。”
乔氏手中帕子都要揪烂,面上却还很镇定,“三嫂怕有什么误会,珣儿身边没丫头,不是我不给他安排,是他眼挑,就我院里这水平的,他都看不上。那个什么红玉,我没印象,又是二等丫头,想来不会比我的院里的好。”
“珣儿科举之前一直埋头苦读,出书房的数都数着着,考试后一直以来也是风波不断,也不知道是踩了哪房小人,没个消停日子。”
“你看看这玉佩是不是珣儿的,他的玉佩出现在一个小丫头房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王氏说。“孩子大了,你以为他还是小时候,一举一动都在你眼里。再说男人。”王氏意义不明的哼哼两声,大家心照不宣。
乔氏气的脸色潮红,掐着虎口让自己保持冷静,“三嫂这样言之凿凿,好似亲眼看见我儿与人勾搭,三嫂这般肯定,是亲眼看见了什么吧?不是亲眼看见,三嫂这样说,当真是其心可诛。”
那边柳浩让人给进士们上了茶,却只露个面就走了,柳梁闻听到信过来找柳浩,第一句话就是,“大哥,我要分家。”
“不要着急,现在事还没弄清楚。”柳浩说。
“就算还没弄清楚了,这背后的意义还不清楚吗?”柳梁说,“这事不管针对谁,都是把个人私欲放在家族之前了,这样愚蠢的人,愚蠢的行为,再不分家,等着他拖累整个家族去死吗?”
三老爷,四老爷被下人急急叫回来,听闻只是死了一个丫头,都满是被打扰兴致的不满,到了柳浩的书房,“大哥,这事也值得急忙忙把我们叫回来。”四老爷说。
“今天是珣儿在家中宴客同科的日子,不早不晚这个时候出了人命,你往轻了说可以,你往严重了说再严重也不过分。”柳浩说,“随便哪个人上一本,御前应对谁去?”
“大哥既是兄长,又是家主,怎还生出谁去御前应对的疑问?”三老爷说,“后宅不宁,也是嫂夫人展管不利,大哥好好教导,莫要在人前堕侯府名声。”
柳梁只是冷声一哼,就当你不知道这家宅不宁的祸头子就是你家的。
侯爷把人叫走,侯爷又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柳三站在那,头肿如麻瓜,他爹来这一遭说不上是好是坏,现在看来,坏好像还多点。
“凶手不是今天来赴宴中的任何的一个。”杨峤打破沉默说,“凶手和红玉认识的人,并且对侯府很熟悉,我们这其中没有人符合这样的条件。”
“这是如何说?”柳六问。
“净室很偏僻,王兄过去也是丫头指引才知道这个地方,我等都是第一次来侯府,断不能坐到能熟悉的找到净室做了事后又全身而退,若无其事。”
“至于凶手和红玉认识,因为现场并没有很大的挣扎痕迹,如果是外人,红玉不可能不挣扎,不喊叫。”
众人默默的看向柳珣,没人怀疑自己啊,但是柳珣真的很可疑哦,又熟悉地方,又是侯府少爷,杨峤只能说,“也不是柳兄。”
“红玉死前被侮辱,柳兄这一身衣服未换,实在是不像做过不轨事。”杨峤说,“再有,我看柳兄面相,似身有不虞,就是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柳珣头疼了一晚上,面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别人一看,果真衰衰的,柳珣被人看的心情不好,便直言道,“有什么好看的,长的比我丑的女子我是不会亲近的。”
众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柳珣就算臭着脸都可以用天姿国色来形容,死去那丫头虽有几分姿色,实在远不如柳珣。
杨峤便说,“这事既与我等无关,事涉侯府家事,我等便先告辞了。”
谢进也是如此说,柳三拱手再三道不是,亲自送了他们出府,回头见杨峤还在室内端坐,一惊,“杨相公?”
杨峤半是无奈的举杯示意柳三去看他身旁,柳珣趴在桌上拉着他的袖子不放,如果硬要起身,恐怕就要短袖了。
“老七,你怎么回事?”柳三问,柳珣强撑到现在早已强□□末,眼神涣散,神志不清。
“老七,老七,你怎么了。”柳三焦急的问。
“中了□□,大约和他之前吃的药相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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