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季同叹口气,走到他身后,霎那间竟然有想拦腰抱住这孩子的冲动。
珂季同清醒过来,发现这股冲动已经不是第一次,很想捂住头苦笑。
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内心总是有股浓浓怜惜,这是从未有过的感知。
陈立安只觉得耳朵突然一阵热息扑过来,紧接听到身后有人在耳边叹息,立马颤栗了一下,回头,一张英俊的脸近在咫尺,眼眸里似乎有一丝无奈苦涩。
珂季同看时候差不多,陈立安没那么气了,才压低声线解释:“你现在不冷静,你能确保你能安全到家?对方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普通人,他们离我们只是几条街,你确定这附近几个地铁口没人驻守?”仿佛在抚摸炸毛猫咪的毛发,珂季同苦笑一番说:“再说,我平时就一个人住,第一天该不该要人照顾都不清楚。”
这么近地站在一起,珂季同越发就觉得陈立安真是名副其实的“娇小”,有种包裹住这孩子瘦弱身躯的错觉,微微下移视线,才能对上他的眼睛,甚至从他微微敞开的衣领里,能看得见他消瘦的锁骨。
两人双双陷入沉默,最终还是陈立安愤愤不平地打破寂静:“你问我干嘛,你决定的,谁能改得了。”
既然教训教训过了,人要留下也留住了,珂季同没必要再招惹他的不快,苦笑地伸出手臂绕过他,拿起杯子喝了口热水,似是无意地再度问起:“陈助理,你确实不饿?”
陈立安进退不能,极其不耐烦:“要不我们叫外卖吧。”
珂季同笑着说:“我从来不吃外卖,不干净。”
陈立安烦躁地摸摸自己头发,躁动不安:“那你想怎样。”
珂季同笑而不答,陈立安头皮发麻,不敢置信地问他:“你该不会,要我煮吧。”
大哥,他可是连亲爹妈都没煮过给人家。
珂季同笑说:“你独居这么久,理该有一两道可以拿得出手的菜肴吧。”
陈立安转回去头,霎间就失去表情:“如果方便面算得上一道的话。”
珂季同苦笑中带着为难:“我想方便面跟普通面应该差别不大。”
陈立安含在嘴里的那把火霎间被点燃。“那费什么劲儿叫这个面那个面,活该统一都叫方便面得了,干啥给国家卫生部添这么多莫须有的工作。”你丫的不让别人走,还不让人家随便吃,有你这样的?饿死他得了。
得,看来气得不轻。
珂季同温柔地说道:“没关系,你累了的话,我来煮也行。”说完就要施展独臂神功。
陈立安没有动作,挠挠闹心的头发,最终烦躁地妥协:“我来煮,总行了吧。”
珂季同霎间就露出晴天笑容:“那就麻烦你了陈助理。”有时候以退为进也是上策啊。
陈立安怎么总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回答,都被珂季同玩弄在手中……
珂季同依旧站在门口那儿不离去,生怕陈立安一个不高兴,或者一个不小心,把他家厨房整升天。
水还没开,陈立安正要把翻出来的面饼往锅里放,珂季同见状不得不出声干涉:“陈助理,水还没烧透。”果然留下来是对的。
陈立安不耐地说:“这不都是水吗,没烧透也可以吃吧。”
珂季同有些头疼,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个残疾人士上阵才是正理:“没烧透就放吃的,大量没杀死的细菌会寄生在面饼上,直接吃进人肚子。”
这有什么,上大学的时候更多细菌吃进肚子结伴遨游呢,也没见他能吃死自己。陈立安嘟嘟哝哝,只好再等了会儿:“吃都这么麻烦,你干脆自己做好了。”
平时陈立安要这说话,珂季同早各种罚了,现在却笑而不答。陈立安不耐烦地等水开了,才把面放下去煮,时间长短浑不知道,如果不是珂季同提醒,恐怕面都要过了。
剩下的汤底佐料陈立安调制了一些,珂季同试了试,温柔一笑地把那碟酱油倒了,自己加盐加糖加酱油重新调制,想加点葱花什么的,珂季同觉着可能葱花切不出来,能切出来陈立安一手指头,也就没提了。
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煮了四个面饼,珂季同吃的慢吞吞,斯文有礼得似乎吃的不是面,间中看了看对面,笑说:“面煮的不错。”
没糊已经是最大恩赐。
陈立安年轻孩子,本来就肚子饿惨,见着面条就眼睛发绿光,爹妈不认得,没管珂季同说了啥,端起自己那份吃的没了相,十分钟就要见底。
珂季同感觉自己养了一头猪。
看看自己只吃了一半的,珂季同犹豫了会儿,把自己这份推到他面前,苦笑解释:“如果你不够,就吃了吧,就怕你介意我吃过了。”
陈立安想的却是怎么了,难不成一碗面你都不想让啊?在你家里不管饱的吗。
吃饭事大,陈立安还是拿过来,嘟嘟哝哝地想正好呢,把你的都吃了,半夜饿死你。
陈立安正玩儿手机吃着,没留意珂季同的行动,等吃完了,才见珂季同从起居室那边出来,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睡衣。“这是全新的,不介意的话,你用了吧。”
陈立安缓缓点头,猛地却从饭碗里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根面条,含糊不清问他:“珂律师,你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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