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里的式神也渐渐多了起来,因为有经验,所以东条打理起来也比较方便,小纸片人到处乱跑。
他坐在走廊上喝酒赏月,就有妖怪循着酒香就过来了。
来人就是堂堂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当然是不可能的,是狸猫。
“好香的酒啊。”狸猫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过来,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东条手里的酒壶。
东条拿着酒壶在他面前晃了晃,看着他的视线从左边移到右边,才笑眯眯的让扫地工再去拿一壶酒过来。
狸猫拿到酒可开心了,在他身旁啪叽一坐,接过扫地工递来的酒杯慢慢的品了起来。
可真是好酒。
东条趁机揉了一把狸猫毛绒绒的后脑勺,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聊天。狸猫没喝多少就醉了,抱着酒壶直接靠在他身侧躺下了。
这个狡猾的家伙动了动就躺在东条的大腿上,咂砸嘴睡得很香的样子。
东条也不管他,继续慢悠悠的喝酒。
爱跑步的山兔像一阵风一样嗖的一下从他面前经过,只留下山蛙用力踩过地面的振动波。如果妖琴师在这里抚琴的话,山兔和山蛙估计就很开心要在这里咚咚咚的跳舞了。
当然跳舞的只是山蛙,山兔只是坐在山蛙身上揪人家头顶上长的草。
两人的说话声从转角的地方传来,是鬼使黑和鬼使白两兄弟,如果是原本的世界的话,他到训练场挤一挤别人的副本就能够把鬼使黑给鬼使白带回来了,不过这里并没有能够开副本的别人,所以这个鬼使黑还是召唤出来的。
鬼使黑一出来就看到白别提有多开心了,只不过鬼使白对他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东条当时只能鼓励的拍拍黑使的肩膀,当初他的寮也是先来的白使再来的黑使,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有点幸灾乐祸。
没有记忆也没有多大问题,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有说有笑的嘛。
当然基本上大多数都是鬼使黑在说,鬼使白偶尔应个一两句。
“你在喝酒啊?给我也来一口。”鬼使黑自来熟的捏了捏扫地僧头顶的红绳,扫地僧屈于淫威也给他递了个酒盏。
他接过酒盏,伸手去拎狸猫放在肚子上的酒壶。
没拎动。
他挑了挑眉毛,还想继续使坏,被边上的鬼使白拦住了。
鬼使白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不过鬼使黑还是解读了他的意思:趁着别人睡觉拿别人的东西不太好。
“好吧好吧,我不动他的就是了。”鬼使黑举手投降。
全程喝酒的东条看着他们两个……一开始他还会因为鬼使白并没有说话而大惊小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看多了习惯了。
扫地僧又搬来一壶酒,鬼使黑抿了一口眼睛亮了,把酒盏递到鬼使白嘴边让他尝尝味道。
鬼使白默默的就拒绝了,也从扫地僧那里拿了个酒盏,抿了一口之后皱起了眉。他是对于美酒欣赏不来的那种类型。
“谢啦。”鬼使黑拎着酒壶和鬼使白走远了,大概是想要两个人回房间喝。
东条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挥挥手,打了个哈欠。
时间也不早了,收拾一下就睡吧。
他放下酒盏,就看到不远处突然出现的夜叉乘着浪呷——的一下滑到他的面前。
说实话他有点被这个登场方式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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