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闪人。
车厢外,三七正不慌不忙地赶着马,微风轻轻拂过他那微微笑着的脸,这情景看着就让人有一种很安定的感觉。难道学佛的人真的会有看破红尘,泰山立于前而不惊的心态吗?我瞄了瞄对我突然坐到车头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的三七,他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岁,但师父却称其为大师,可见身份不一般。又想到了他在客栈里面大吃羊肉的情境,便不禁对他的信仰怀疑起来。“施主可以把我归类为和尚,也可以认为化缘必须脚踏实地,但对于贫僧来说,这些都是无用在意的死理罢了。”,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和尚。或许,他平时在寺庙里爽的时候吃吃鸡鸭鱼肉,开心了便喝几杯女儿红,一个不小心动凡心取了个老婆,甚至已经三妻四妾也不一定……我不自禁地吐吐舌头,成若兮你在胡思乱想个什么啊。
“嗯……那个……我师父让我来问你。”看着路边向后奔去的风景,我挠挠头开口道。
“什么?”仍然笑眯眯地看向前方,三七淡淡地问。
“师父为什么会让你来找我们?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认得出我来?”我一下子把心里的疑问噼里啪啦地爆出来。
“我不是让你去问你师父么?”三七回答。我真是快喷血了。
“就是他让我来问你的!”不耐烦的心情让我略微有点激动。
“呵呵。”像傻子一样笑了笑,三七便不再说话。
好吧,我投降。遇到他这么个古怪的和尚,我认命了。不再纠缠于这些问题,我别过头去欣赏路旁那些并不值得欣赏的风景。
“阿成啊,”意外地,在我不想理会他的时候他却又开了口,声音却似乎被刻意压低了,“你终究会知道的,我是谁、我为何认识你、你师父为何让我来找你。”
“只是不是现在就对了?”我替他说出潜台词。
“聪明。”三七点头。
不是聪明,是你不想讲的意思实在表露得太明显罢了。
一路无言。
寺庙在深山老林里。
竟然给我把寺庙建在深山老林里。
虽然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小镇当中,并不是什么京城这样的大城市,但深山老林,我是从来都很不愿意去的。第一,深山老林一到晚上便黑压压一片,荒无人烟,会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第二,深山老林里蚊子什么的昆虫特别多,而且只只都拳头那么大,而我的体质是特招蚊子咬的;第三,一来到深山老林,特别是和师父一起,就肯定没好事, 这不——
“阿成,过来。”才刚到达,甚至连寺庙的样子都没看清,师父便朝我招招手。
“怎么?”刚把晋凝扶下车,把行李往背上一带,准备拖着那把重剑进庙的我愣了愣。
“过来。”
……
竟然是叫我去采药……而且是立刻。
“师父,我们这才刚到……”我双手瞬间下垂,任由剑和行李跌落地上,一脸颓废样看着师父。
“我看郡主的脸色不太好,今晚得再喝一碗药,”说完,师父看了看渐渐昏暗的天,“这天快黑了,再不采可来不及。”然后捋了捋胡子,悠然自得地和我擦身而过,朝庙里走去。
郡主的脸色不太好?……确实,奔波了七天,虽晋凝嘴上不说,但面容苍白,即使是医术不深的我也看得出她的身子不太舒服。一咬牙,把行李和剑扔到庙门口便朝旁边的树林走去——反正这深山老林的谁会偷我的东西,况且,应该没人看得上那把几十斤重的剑吧。
师父吩咐我采的药不是什么稀奇品种,但也不是说随处便可摘到,反正就是处于非常尴尬的价值地位就是了。这样的情况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找了半个多时辰,却只找到了一半的量。天越来越黑,周围越来越静,不知名的昆虫叫得越来越大声,我身上被蚊子叮的包越来越多——即使是用薄荷揉出的汁涂到身上也防止不了拳头大的蚊子的进攻。就在我一边抓耳挠腮,一边搜寻着那种具有尴尬价值的药草之时,忽然感觉有人在叫我。
“若兮?”声音很弱,但确实是有人在叫我。
我直起身子,向四面张望。由于夜色渐浓,我不敢走太远采药,便只在寺庙的周围转圈。在交错的树木之间,我看到了那个呼喊着我名字的熟悉身影,是晋凝。一片幽绿中,她消瘦的身子穿着淡粉色的素裙,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脑后,一边朝四处张望,一边呼喊着我。突然想起了和晋凝初次见面的那天,披着高贵的白袍的郡主,和今天的郡主,相比下,身子更显单薄。这些天来,郡主都只吃些清淡的菜来送饭,更重要的是,她很担心远在京城的父亲。有好几次,我在马车上看着她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平时没有表现出来的忧伤,在那个神态下便暴露无遗。我的相劝只能安慰她表面上的伤悲,内心深处的,如何也消除不了。
不一会儿,晋凝看到了我,白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即使是在渐暗的林子里,她的笑容也像是朝阳下盛放的鲜花,那么美,美得让人觉得很脆弱。这时候我的心里暖暖的,也同时有一丝很微妙、但我很清楚是什么的感觉出现了,是心痛。
晋凝微微拎起裙子,左手不知道捧着什么东西,快步朝我走来。
未等我说话,她便笑着道:“刚刚在庙里,找不到你。梁大夫说你一下车便来为我采药了……”说完,晋凝突然双颊渐红,声音也低了下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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