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怡宝握着花莲的胳膊推她,顿时一阵波涛汹涌,怡宝吸了口口水,劝道:“再不吃面就软了。”
花莲干笑一声收回目光,低头一看,惊呼道:“我的面呢?!”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花莲的脸上,而花莲根本顾不上别人怎么想,她就想知道自己的面怎么会凭空不见,难道是穿越了?
怡宝抿紧嘴唇,在心里默数到10好忍住爆笑,然后,把面碗从花莲的胸下拉了出来。
花莲立刻抄起筷子吃了起来,怕面被泡软,先端起碗吸溜吸溜喝了几大口汤,倒不是她不好意思,她怕这碗面真的不见了。
经理知道今天包场的是大客户,这碗面做的十分用心,上好的骨头汤底,里面还加了当归、首乌什么的,此外还有个双黄蛋。
“哼。”怡贝冷笑一声,讽刺道:“粗鲁!”
拿起手边的小银叉,剜了一大块蛋糕,假装手滑,用力一甩,那块蛋糕带着一阵阴风直奔花莲而去。
花莲用余光瞄到,顺手摸起一块盘子反手一档,就跟打乒乓球一样,又把蛋糕弹了回去。
可惜蛋糕到底是没什么弹性,半路就吧唧一下掉到了地上,摔成完美的一坨。
“反应还挺快!”怡贝不死心,迅速又挖了一大块甩向花莲,大概是怒极攻心,这下准头不太好,蛋糕飞出去之后正中怡宝妈的脸。
“哎呀,干什么这是!”怡宝妈吓得紧紧护住怀里的花生站起来,在脸上抹了好几下才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地瞪向花莲,“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胡闹!”
怡贝得意地笑了。
花莲忙低下头,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面。
怡宝站起身,扶住怡宝妈往经理那边推,“快上去洗洗吧,你看,小宝贝脸上都弄上了。”
经理立刻上前接手,把愤愤然的怡宝妈扶走。
等怡宝妈走进电梯,怡宝才掩口偷笑,“贝贝今天发挥有点失常啊~”
花莲和怡贝针锋相对已成日常,关上大门,经常上演全武行,花莲向来只躲不还手,怕一不小心把怡贝弄死——这家伙身上还有怡宝的肾呢。
结果就是怡宝家的家具经常要换新的,怡宝也很无奈:为什么要在我家打……
每次打砸一遍都要换新家装,马户烦不胜烦,自作主张换了一整套的红木家具——怡贝根本就搬不动!
这样怡宝家的装修风格才稳定下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换了场地,怡宝自然是喜闻乐见,可惜花莲兴致不佳:千想万念终于有了个妈,谁想到竟然是后妈,没事说说漂亮话,有事一盆屎当头扣下。
花莲难过的面都吃不下了,默默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把头扭到一边,正好看见厨房外面的玻璃柜里面装着十来条的石斑鱼,石斑鱼在水中往返游弋,隔着透明玻璃,似乎拥有了全世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一盘菜。
花莲莫名地有点感同身受。
怡宝看出花莲情绪不佳,忙贴过去抱住她的胳膊,讨好地说:“这面放了半天了,不要吃了,回头我下面给你吃。”
为了弥补自己残缺的知识库恶补皇叔500篇的花莲立刻就明白了,笑着答道:“那你换个牌子的沐浴液吧,现在用的这个有点苦。”
怡宝抿着嘴,羞答答地握拳砸了一下花莲的肱二头肌。
看着怡宝和花莲眼神缠缠绵绵搅在一起,怡贝气得摔了叉子,正待发作,一个人闯进了酒店大厅,直奔餐桌而来,后面还跟着俩个门童,风风火火的跟狗撵兔子一样。
眼看着门童的手就要抓住那人的胳膊,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一脚踩到地上那坨蛋糕上,顿时重心失衡,一个失意体前屈,躲过门童的手并刷的一下滑行到餐桌,咣当一下撞到了花莲的椅子才停了下来。
竟然是刚才在门口走过的那个白头流浪汉,可惜胸前挂的板子在地上蹭了一路,沾满了蛋糕,看不出原来写了什么,不知道他是要讨路费还是要伸冤。
流浪汉挣扎着要起来,一不小心又把花莲的包扯到了地上,包里的东西洒的到处都是,流浪汉赶紧跪在地上把东西捡起来放回包里。
“夫、夫人,实在对不起!”流浪汉双手把包举到花莲的面前,抬头看向花莲,对视的那一瞬间,彼此都分外惊讶。
花莲手比脑子快,还没想起这人是谁,手上一动,一碗面就已经扣到了流浪汉的头上。
正要起身询问,被怡宝死死抱住胳膊拉住。
怡宝劝道:“算了,那个包也不值什么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回头我送你新的。”
怡宝以为花花刚才受了委屈,脾气才这样大,她可不想和这种低层次的流浪汉有什么瓜葛,这种人光脚不怕穿鞋的,真要发起疯来,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流浪汉一低头,接住头上掉下来的碗,直接用手抓面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几口就把碗里的残渣吃光,吃完给花莲磕了个头,高声说:“谢夫人赐面,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概是太紧张了,声音尖细而颤抖。
怡贝看完整场表演,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猜想是流浪汉见这里有人做寿,就凑过来讨个赏。
怡贝挥挥手,马户上前把几张大钞塞到流浪汉手里,打发道:“去吧,也祝你能多活几年。”
流浪汉也知道自己讨嫌,拿了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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