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强被这道尖锐的眼神给直直的唤醒了过来,刚回过神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一听这还得了,跟皇太后抢宝物哪怕是借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啊,这可是不逆的大罪,是要除以极刑的!
他慌慌忙忙的爬了起来跪伏于地,顿时什么形象也不顾了,连连磕头赔罪:“殿下息怒,臣子并非这个意思,臣子怎敢与皇太后争抢宝物。”
“哦?”皇太后不依不饶:“那你方才所说的玉究竟是什么意思?”
秋强哑然,竟不知究竟该如何回复。
而一旁的大姨娘得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落得这般处境,急的不行,到了这时,居然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就挣脱了秋父的桎梏冲了出来,在皇上及太后跟前跪下,眼泪纵横哀怨哭道:“皇上、皇太后息怒,强儿他不懂事才会冲撞了皇太后,却并非其本人意愿,着实是年轻不懂事罢了,求皇上、皇太后绕小儿一命,回头妾身一定会好好的管教他的。千错万错……”
皇太后横眉怒视大姨娘,不耐烦的打断对方喋喋不休的话骂道:“哀家有问你吗?养儿养成这样本就是你的过错!别以为嫁给了驸马自个儿就是公主了,你要知道,要是没了公主,没了诺儿,那么你们的一家子,包括那给你撑腰的驸马,通通就什么都不是。”
皇太后的这一番话,硬是把秋父、秋强以及大姨娘母女给骂了个遍,而被她骂到的人一瞬间都变得面红耳赤,尤其是承受了皇太后主要火力的大姨娘,更是难堪之至。
秋强也是个脸皮薄的,尤其是在心爱的太子殿下面前被人这么训斥更是感到羞辱,他咬咬牙,却什么都没说。
而另一边的卿砚看足了戏之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终于出了声帮秋强回道:“皇祖母勿恼,想必弟弟是一时记差了,错把普通血玉看作是炎阳玉倒也情有可原。”
啧啧,这该是何等的心大才会错把普通的血玉说成是炎阳玉?虽然血玉倒也值钱,可却是完完全全比不上那炎阳玉来的珍惜,可谓是价值连城!
这不摆明了是设计害人反把自己害了嘛。
如此,众人看向秋强的眼神则更加的颇具内涵了,秋强被看的满不是滋味,但这些人的目光,加起来都比不过那个人的一个眼神给他带来的伤害大。
然而,目前的情形并不是他可以多愁伤感的时候,秋强狼狈的抬起一张磕花了的小脸,直接就顺着卿砚给他的台阶道:“大哥说的极是,臣子当日的确得到一块血色宝玉,呈凤性,那人告知臣子此乃炎阳玉,臣子虽感怀疑,却架不住那人将玉吹的天上有地上无,臣子愚昧,错把血玉当作炎阳玉,还险些害了大哥,还望皇上、皇太后念及臣子年幼不知事,又身为大哥弟兄,切莫为了臣子动怒。”
“是啊是啊!”大姨娘也是刚刚被骂糊涂了,这一刻竟然没有察觉出丝毫的不对劲,连连点头附和。
事实上,这秋强的话,前面说的都极为漂亮,可偏生这倒数第二句话却是这段话唯一的败笔,众人只道这皇家心胸宽广,能够容忍驸马在公主死后另娶她人,却没人知道,这么多年,皇上及皇太后二人一直看秋父、大姨娘、秋诺秋水兄妹尤其不顺眼。
这皇家都是极为护短之人,若非这驸马当日做的着实不差,又怕落人口实平白叫秋诺日后名声不好,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这驸马另娶她人?
并且,允许了,却并不代表一定会接受。
而秋强这倒数第二句话,本意是想让皇上、皇太后二人顾忌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故而对他宽恕几分,却不想因为这话,引起了两人的阴谋论:这孩子和诺儿同父异母,想必心里头早就看诺儿不顺眼了,才会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于是,不待皇太后开口,皇上就打算直接下令将秋强押下去稍后处置了,然而,却被卿砚给打断了。
卿砚点点头,似乎很是认同秋强所言,他转过头对皇太后开口:“皇祖母,弟弟说的皆为事实,不信的话,您大可以叫他喊来当日卖给他宝玉的人,当面对质一番便可水落石出。”
秋强脸色顿时僵住了。
对质?
方才所言皆为他胡乱编造而成,有哪里会有所谓的“卖玉之人”,要不是他了解他这个大哥软包子的性子,怕是都要开始怀疑起对方是不是故意给自个儿下套呢。
真是猪队友!蠢的可以!
这下子就连大姨娘也心生恼意了,他心里暗暗地将卿砚来来回回骂了无数遍,最后得出结论:这货就是个跟他娘一样心机深沉的货色!
而另一边皇太后听了卿砚所言之后,颇为认可的点点头,转过头对着秋强开口:“怎么?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要么?那么就只能按照律法处置了……”
这哪里行!?
秋强慌忙的应道:“要!我要!”
皇上冷声道:“你可知道你若是撒谎的话,犯的可就不仅仅是诬陷罪了,而是足以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
秋强以及大姨娘两人的身形微不可见的一僵。
皇太后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好了,现如今可以告诉哀家了,那个卖给你玉的人究竟是哪方人士?姓甚名谁?”
秋强顿时急的汗如雨下,他哪里知道!怎么都来问他!这下可如何是好……
事实上,皇上和皇太后二人早已有些不耐了,对他们来说,想要处置秋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一想到这货指不定在什么时候背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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