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怎么?”
凌远此刻已经是一头汗:“大哥,隔壁大爷好像出事了,我听见他家有奇怪的动静,这会敲门门都不开。”
男人一听,急忙将门打开:“我说呢,迷迷糊糊听见什么动静。”
凌远进去问:“我从阳台能爬过去么?”
“行。”男人也不含糊,带着凌远去了主卧的阳台,“你小心点,这个只能去他家的小房间。”
凌远恩了声,一步跨上阳台,扶着窗沿爬出去,好在老头家没做防盗窗,他试了下,窗户锁着。凌远顾不上腿软,两手紧紧抠着男人家的窗台,用力踹过去,踹到第三下时终于把玻璃踹破,他一手伸进去把窗户打开,然后跳了进去。
两家户型一样,凌远熟门熟路的冲进主卧,老头果然倒在靠窗户的地上。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上去学着电视里伸出了一个食指放在老头鼻下。外面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陈大爷怎么样啊?”
凌远大叫:“快叫救护车!”
等兵荒马乱的忙完,天都蒙蒙亮了。中年夫妇和陈大爷多年邻居,要留下来等他家里人赶过来。见凌远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夫妇俩便让凌远先回去。
凌远和陈国峰并不熟,连名字都是人家俩夫妇填上去的。一听说可以先走,自然不会有多犹豫。他从医院里出来,看着已经摆出来的早点摊,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手机钥匙都没带!
真是四顾茫然心苍凉。
凌远在医院大门口犹豫了两分钟,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麻烦楼上的那对中年夫妇。
这年头的年轻人,除了性格特别外向的,大概都有点交际恐惧症。尤其是问不熟悉的人借钱这种事,断然开不了口。
凌远身上就一件白色工字背心,一条黑色裤衩,怎么也得回家一趟。他认命的叹了口气,拖着陈国峰家的拖鞋溜溜达达的往回走。拐过了两个街区,他惊奇的发现再转个弯,居然能到顾长山的咖啡店。
凌远纠结了下,鬼使神差的改变了行进的路线,那点社交恐惧症也不知道跑去了哪,总之再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咖啡店外。
还不等他犹豫,顾长生心有灵犀似的抬起了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一个温情的笑容绽放在顾长山的脸上,正擦着吧台的顾长山丢了抹布对着凌远招了招手。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凌远心头最后的那点犹豫也飞得没了影,推开门走了进去。
顾长山上下打量了凌远一眼,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晨跑?”
“不不。”凌远有些不由自主的结巴,“我,我路过。”
“就这样路过?”顾长山挑着眉问,带着点无法描述的邪气。
凌远心脏仿佛被击中,觉得脸上烧成了一片:“我,我,我……”
顾长山手脚非常快的拿出了一个玻璃杯,居然倒了杯豆浆。他从吧台后面出来,顺手勾住了凌远:“你什么你,好好说。”
语气里带着点毫不见外的亲昵,好像天生就该如此。凌远僵硬的跟着他在老位置坐下,全部的感知都集中到了被顾长山搭过的肩头。
“喝一口,我才做好的。你也是来得真巧。”
凌远听话的喝了一口,豆香浓郁,冷热适度,他一个没忍住,一口气喝光。顾长山满意的笑起来,习惯性的往沙发上一靠:“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楼上大爷晕倒了,我跟着救护车一路送他去了医院,这才出来。”
“哦。”顾长山点了点头,“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送得及时。”凌远一脸的心有余悸。
顾长山等他说完这才摇头:“没问大爷,问你呢。看你样子一晚上没睡。”
“我,我啊……”凌远又不由自主的有些小结巴,“我还行,熬夜熬惯了。”他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急忙改口,“也不是,也不是完全好。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顾长山听他颠三倒四的说完,一扬眉:“跟我有什么客气的,说。”
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凌远的那点不好意思倒成了扭捏:“出门太急,没带钱,想问你借个路费。”
顾长山一点惊讶都没有,站起来去吧台:“行啊,我给你拿钱去。”他把吧台的抽屉打开,忽然问,“有驾照么?”
凌远下意识的点头:“有。”
顾长山拿了张毛爷爷,又给了凌远一把车钥匙:“拿着吧,开我车回去得了。”
凌远接过来一看,居然是辆路虎。他瞠目结舌的看着顾长山,这也太大方了。顾长山抵住凌远要还钥匙的手:“我伙计这两天请假,车停着没人开几天了。你就当帮我热个发动机。”
他不由分说的将凌远推到门口:“看见没?顺着这往前走五十米有个小楼梯间,进去下二楼,出门右转,黑色牌号1211。”顾长山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包子塞到凌远手里,“这个路上吃。”
凌远还要抵死挣扎:“撞,撞了怎么办?长山!”
“我就换辆新的呗,这车也好久了。慢点开,去吧。”
凌远觉得顾长山应该就凑在自己耳旁说话,热气能直接吹上自己的耳朵。他几乎是机械性的按着顾长山的指引一路找到了车,直到坐在了驾驶室上他糊成浆糊的脑袋才清明了些,开始认真觉得这事怎么想怎么有点过。他茫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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