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再是什么情况,也指不定没有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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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凤城里头情况算不上好,也不能说很差。这疫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致死率高但是能治,只是这里大夫太少了,外头的又没法来;这头还没忙完,那头就撑不住了,时有发生。
本来这天寒地冻的,死去的尸体不那么容易腐烂发臭,但这病毒就这么莫名的传染开了,竟还同旁的疫病灾情,情况不大一样。别的是发热或是中毒的症状一般,或是别的什么如何;这儿的一个个却是如同疯魔一般四处打砸六亲不认,不出几日便死了,却仍是能伤人,像是堕化成了魔兽,却又没了魂儿。
外头雨鸦军除了要抗灾还要防着这些怪物伤人。不过这风雪倒还是给他们提供了不少便利的,毕竟他们走不动,怪物也走不动。
魔王疑心,这不是天灾,是人为。可他在查,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让那些大夫给自己讲讲这其中的道理,无奈不通医理,实在是听不懂罢了。
他正想得头疼。
想起敲门之声,魔王还道是万段将军,唤了一声:“说过了,若是将军有事,可直接进来,不必拘那些虚礼。”
门外人得了许可一般应声而入,魔王头一抬,竟是两人。虽也是各自一身军装,却不是万段,一个是万段手下的副将,还有一个......似乎是雨鸦军里的一名小兵。
那贡副将拉着小兵行了个礼:“大人,城门口有要事禀报。”
这守职小兵上前来,从甲内取了一枚玉牌放在魔王面前:“大人,城门外有人要进来,自称是您手下的军师,是姓张什么的,有要事要找您商议。他还带了一只......熊,穿得还挺好的......哦对了,那熊还能通人言!”
说来说去就是想问问魔王能不能放人家进来,成日打仗的人却嘴笨,讲了半天,不知道话题飘到哪里去了。
搞不清这小年纪的兵在讲什么,什么熊啊人啊的。魔王看见这玉牌就知道是张庭来了,可是他来是做什么的?这城里头情况相对魔界皇宫来说太糟糕,若是没有必要,是万万不用来的。难道这里什么情况他们还不知道?信鸽呢?
还有要紧事?魔王料想是张庭一人在那么大的官场里周旋,乱成一锅粥了,过来找自己搬救兵的,看来是不得不见了。
“那便让他们进来,直接送到这里,护好一点,要是染上病了那你问罪。”
算是半开玩笑的这么吩咐下去,就算是个小兵,魔王也没那么大脾气那么暴戾地要让他给病死之人陪葬。不过他还是有一点私心的,毕竟他自己手下的人,他都会护得很好。
立在院子里头迎着风雪感受了一下外边的温度,清醒了不少。他个不上沙场浴血的魔王此时也换上了一身银甲,在雪地里显得是灰色的、一团雾一样的影子。雪落在肩甲上,渗进了缝隙里,微微湿了一点衣服,打了个寒颤。
魔王想,自己一直在背后守着这个魔界,自己总有一天是会为这付出自己生命的,无论是在自己的书桌前还是在国破山河之时在战场上提着淌血的长剑倒下。自认不是什么好的王,但他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做到最好,无论是护着自己的下属,还是别人,那些魔界的百姓们,一花一草,一走一兽。
他为了这一切,已经连着三天没合眼了。从来不奢求什么能有人体谅自己的艰难。他是王,是让别人依靠的,自己哪里来的这个权利去在别人怀里撒娇。
清醒一点吧。
他转身回房要继续办公,不多时,听见院子门开了。借着便等来了敲门声,他已经挂在嘴边的“请进”终于说出了口。
仍旧是贡副将进来了:“魔王大人,人带到了,是要在书房见面么?”
有收拾出来的会客室,不过临时生的火盆怕还是冷了些。张庭冒着风雪远道而来,还是这件房间里一直有人呆着,暖和些也无妨。
直到门口进来两个人,贡副将退下了,这暖洋洋书房里的空气瞬间降了下来。
“魔王大人。”
“大人。”
两个男人,装模作样地对魔王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一个张庭,一个是那守城小兵说的“人言熊”——他奶奶的是沈镜冰!
魔王如此有涵养的人在心里头把脏话都给骂出来了。自己好不容易断的念想,为什么又让自己看见他了?
沈镜冰见到魔王很开心,一身的疲惫仿佛一下子就轻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寒暄两句,先让魔王一个眼神给厌了回去:“张军师和沈先生二位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本座还有要事要处理,数不奉陪。待会儿让贡副将来给二位安排妥当,若有事明日再议。”
魔王这头精气神儿足的呢,哪用得着自己担心什么。一面儿沈镜冰又有点想不通了,为何这么冷淡,尤其是魔王那冷冰冰的一瞥,像是不欢迎自己来一样的,好像是......尽力要赶自己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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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常有那么一种角色,天天正事儿不干,净缠着主角一行人,关键时候出来倒忙帮帮,捣乱捣捣,存在感极强让人难以忽视。你说他是反派,那倒不是;说是什么好人......那还真有点为难人了。着实是烦。
沈镜冰感觉魔王那个眼神就像是人们在看待这种角色时,那一脸不欢迎的表情。
他一路风尘,确实也是累了,心里头又不舒服,那就早点睡了。看着隔壁房间魔王的书房,豆灯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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