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也不逞多让!
他现在是皇帝了,就这么出尔反尔,日后要是知道个中之事,她们这些公主驸马们,还有好下场吗?
给梅驸马的信里,通篇都是怨恨。
梅殷知道妻子的意思,别看说是公主,其实妻子宁国大长公主是个很贤惠的妻子,妹妹安庆大长公主的事情,也是梅殷心里的一根刺。
不管当时皇太孙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姑姑枉死,更何况还不是好死,而是被砍头啊!
还是他亲爷爷下的令!
“驸马,公主这?”副将进来,就看到梅殷拿着家书发呆。
“她还是放不下。”梅殷将家书看了又看,最后到底是烧毁了。
公主全篇都是怨恨之意,这封家书,绝对不能让人看到,因为这可是祸根啊!
“驸马,这也不怪公主,若是换了别人,也是忍不下的,更何况……太惨了。”副将算是梅殷的心腹,所以也知道点儿内情。
“你说,皇帝是什么意思?怎么能出尔反尔?他是天子,金口玉言啊!”梅殷对原来的皇太孙,还是很看好的,但是自从皇太孙登基成了建文帝,就越来越没有了以前的样子。
篡改太祖旧制,削藩,收拢兵权,忌讳臣子,亲近文臣,疏远武将!
对着他们这些驸马外戚们,也没了以往的亲近,逼死了自己的亲叔叔湘王,发落了好多亲王。
他变化太大,他们都快不认识了!
妻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字里行间,他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不希望他跟燕王为难。
燕王别看在造反,却对姐妹们不错,这几年一直私下里给各个姐妹们的家里送蔬菜、水果、柴碳、冰敬等。
不显山不露水,只谈亲情,不谈国事。
哪怕千万里之遥,也对燕王有着亲情。
一个是无情无义的皇帝侄儿,一个是有情有义的四哥,公主们自然跟四哥亲啦!
“那两位可是他的老师,皇上从小就是他们教导大的,自然跟他们亲近些。”
“哼!”梅殷一哼哼:“亲的连血亲都不认了,就听他们的了!”
除了梅殷外,其他的几个驸马,也都对建文帝亲文臣而疏武将,信外人而疑近亲而不满了。
如今的大长公主在世的不少,除了宁国大长公主外,尚且有汝宁大长公主,下嫁陆贤,吉安侯陆仲亨之子。
汝宁大长公主因为母不详,可见是个不受宠爱的公主,所以自幼崇佛,若不是公主之身,早出家了。
所以汝宁大长公主对朝廷之事并不怎么参与,而驸马也是个不谙世事的老实人。
这两口子在家里,聚到一起,对建文帝不口诛笔伐,但是也不赞成他的举动。
“公主,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呢?”尽管不管事,可陆贤也知道什么是“金口玉言”。
“不管怎么回事,那都是朝廷的事情,四哥,他也是迫不得已。”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因为陆贤是次子,汝宁大长公主又不得宠,两口子的日子过的紧巴巴,还是燕王的人,时不时的给送来东西,甚至京中的管事看大长公主过的不太舒坦,进献了不少金银宝钞,给公主打赏下人用,省得大长公主连下人都赏不起。
这份情,汝宁大长公主记得,驸马也记得。
“唉!”这是汝宁大长公主夫妻俩的反应。
怀庆大长公主,明太祖朱元璋第六女,母为成穆贵妃孙氏。洪武十五年八月四日,下嫁王宁。婚礼后王宁升任后军都督府事。
算是有实权的一对。
“公主,你说皇上怎么能这样?”王宁对建文帝就不满的很。陆贤没有实权,所以硬不起来,可王宁有兵权,有官位,绝对的有底气。
“还能怎么样?当年他都敢亲眼看着安庆大长公主去赴死,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怀庆大长公主因为有个好母妃,这脾气从小就大,建文帝对这位六姑姑也并不怎么亲近。
“公主,他这么做,宗室的人会怎么想他?这、这日后……?”这俩也是夫妻情深的主儿,尤其是王宁能得这么多实惠,多亏了这位公主在背后指指点点。
“日后?”怀庆大长公主一撇嘴:“日后还不知道能有多久呢!”
“公主的意思是?”王宁心里一跳。
“本宫看啊,四哥,恐怕不日就要来金陵了,那位大侄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坐在那龙椅上。”怀庆大长公主喝了一口香茶。
“公主,这话可不敢乱说!”这可是改朝换代的大事情。
“乱说?你看看这自从开战以来,朝廷可有大胜?东昌之战说是大胜,可自从四哥起兵靖难,愣是一员大将都没折损。朝廷呢?军饷、粮食、军械、物资,哪个不是被人劫的劫,抢的抢?要不就一把火烧光,如今那边连军粮都保证不了了,还拿什么力气跟四哥他们打啊?”怀庆大长公主放下茶杯,压低声音:“再看四哥那边,北平府至今安然无恙,听说那个土豆就是从四哥的封地上传出来的,还有水泥,那个什么混凝土。据说都是好东西,可惜,朝廷的那些文人们,就知道嫌弃名字不好听,结果怎么样?今年不也是种植土豆了么?”
“这倒也是。”土豆这事儿,成朝廷的一景了。
当初嫌弃人家名字不好听,又怕是燕王的诡计,所以小心翼翼的就种了那么一点,谁知道收成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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