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答道:“当然。”
“但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啊。”他煞有其事地说道,“不怕影响拍戏吗?”
高银月吓了一跳,摸了摸脸:“有那么糟糕吗?”
他点点头,严肃地说:“那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个人。”他招招手,催促道,“快快,给你十分钟……哎呀你们女生就是麻烦,半个小时化妆换衣服,我等你。”
高银月被他想一出是一出弄得哭笑不得:“你要带我去哪儿?”
“聊天谈人生。”周孟言把她推进卧室里,“快,超过一分钟我就把你的素颜照发到网上去。”
高银月尖叫了一声:“你敢!”
“那就不要迟到。”周孟言关上了门,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把所有联系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决定打给陈教授。
“教授,是我……别挂啊我有事请你帮忙,我记得你有个朋友,心理学的教授……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不是!就是朋友,可能需要帮助,您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周孟言软磨硬泡了半天,终于磨得陈教授出面联系了一个老同学,说来也巧,对方正巧在淮市,打算在燕台大学做几天讲座。
机不可失,周孟言立即打电话给她的助理确定了午饭时间,搞定后又马不停蹄打电话去预定位置。
等到高银月梳妆打扮完毕出来,他刚好搞定一切:“走,我带你去玩。”
高银月一语不发,跟他下楼坐进车里,才冷不丁问:“你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好?”
周孟言扭过头,笑着眨眨眼:“我对朋友一向都很好。”
“就我们两个人?”
“我和你说去找林河玩你又不同意。”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高银月看着他,“你今天早上突然跑过来找我,又莫名其妙说要带我去散心,这不像是你。”
周孟言笑了起来:“那你还跟我来?”
“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不,我不是想捉弄你。”周孟言想了想,说道,“其实是我昨天看了《阮玲玉》,所以有点担心。”
高银月秀眉挑起:“你怕我自杀?”
“我认为你需要帮助,但你的身份又不适合,所以,我约了一位长辈吃午饭。”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银月的悲剧,只好釜底抽薪,直接为她换了一位医生,那是陈教授的朋友,国内心理学的顶尖人物,更重要的是那是一位年长的女性。
如此一来,她总该不会再遇见聂之文了吧。
高银月皱起眉头,冷笑道:“心理医生?”
“是一位教授。”周孟言道歉,“我知道越俎代庖替你做决定很过分,只是一顿饭,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随时离开,好吗?”
要不是说这句话的是周孟言,高银月绝对已经下车翻脸,可正因为是他……她忍住了不满,可依旧道:“我没病。”
“不,你有,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什么年代了,谁没有一点心理问题?我小时候就被医生诊断出多动症,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脑功能失调,简称脑子有病。”周孟言轻轻吐出了口气,语气轻快,“我经常要看心理医生,每顿饭都要吃药……你不会歧视我吧?”
高银月从没有听说过这段往事,诧异万分:“真的吗?”
“千真万确。”他耸耸肩,“不过你得保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能说出去。”
虽然怀疑他是编了谎话来哄自己,可高银月的心情还是愉悦了起来,对这顿午饭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周孟言订的是h市的一家私人餐馆,保密性很好,菜色也丰富美味。更重要的是,陈教授的老同学非常给力,是一位和蔼亲切的长辈,饭桌上,她也绝口不提和抑郁症相关的事,只和他们天南地北地谈天说笑。
高银月逐渐放松下来。周孟言也暗暗松了口气,现在银月的情况还并不严重,如果治疗及时,应该可以很快好起来,享受她本该拥有的后半生。
他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把空间留给她们两个人。
餐馆中庭有一个小花园,他就躲到假山下抽烟,没抽半支,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偷偷摸摸从厕所的窗户翻了出来。
他目瞪口呆:“白……”
“嘘——”白桃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拎着裙摆飞奔过来,“快!救我!”
周孟言:“……”好吧,现在的又一个情况是,他按照原有的时间线认识了白桃,契机是两个人一块儿追一个小偷(真是充满戏剧性),目前还说不上是朋友,只能说是熟人。
不过……他看着穿着长裙和高跟鞋的白桃,觉得大概他们变朋友的契机来了:“你是来相亲吗?”
“很明显!”白桃踮起脚尖张望一翻,“相个屁相,我是被骗来的,妈的当我好欺负,不过我没有车跑不远,你来这里干嘛?方不方便解救一下落难的美少女?”
周孟言算算时间,大概够送她一个来回:“行,正好有空。”
白桃大喜:“快!别让我外公抓到我!”
“呵呵。”周孟言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梦里被汪令飞追,现在要被老汪警探追,他是不是和警察犯冲?
吐槽归吐槽,周孟言依然将白桃偷藏在了车里,大摇大摆离开了餐馆:“白警官去哪儿?”
“随便给我找个什么地儿,我打车回去就行。”白桃死里逃生,长长舒了口气,“这次谢谢你啊。”
周孟言:“不客气。”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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