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予。”林获暂时记住了哪个洗脸,哪个刷牙,他盯着架子上那瓶淡黄色的润滑油问,“这个,怎么帮你?”
萧泽郑重声明:“豆豆,我个只能我帮他,你不要碰。”
林予红着脸装傻,拉着林获出去吃早饭,他看明白了,以后尴尬的时候多着呢,傻的这个什么都敢问,流氓的那个什么都敢答。
他这个不傻又脸皮薄的,只能多吃两碗饭压惊。
早上没饭,只有几根油条,反正中午要和孟老太吃团圆饭,肯定是一顿大餐。林予吃完端着餐碟去洗,后来萧泽进厨房收拾垃圾,磨蹭到了他身后。
“你别碰我。”现在天气暖和穿得薄,被掐住腰时有些痒,林予扭头问,“哥,我昨晚走后你干吗了?”
萧泽垂眸看他:“睡觉啊,难道还惦记你一宿?”
林予笑得贼兮兮:“你不是硬了吗?你是不是想着我dǎ_shǒu_qiāng啊?”
萧泽喉结滚动,吞咽了一口干燥空气,磨着齿冠说:“我又不是单身,为什么要自己动手?我都给你攒着,三十万我不稀罕,但这档子事儿得利滚利。”
林予深深吸气,绷着腹部,萧泽的大手已经探进他的毛衫里,抚在他的伤疤上,伤疤周围还有文身,都被萧泽逐寸捻过。他强迫自己回过头去,垂首继续洗,后颈湿热被萧泽咬住,那一片光滑的皮肤持续升温,洗完最后一只碗时已经被啃咬成红色。
“哥……”他滴着水的双手扶住洗手池,翘起屁股往后蹭了蹭。萧泽极坏,抬头拍拍臀尖,后退开转身走了,嘱咐道:“提前出门给豆豆理发,赶紧换衣服。”
林予撅起的屁股愣在半空,整个人才明白被摆了一道,萧泽这是报昨晚独守空房的仇,根本不是看见他洗个碗就把持不住。
直到出门上车,两个人始终没有交流,仿佛在同一屋檐下偷情,一切心思都藏匿着,但每个眼神都要暴露给对方,像伸了带钩的爪子互相折磨,看谁先投降。
他们带林获去剪了头发,又逛街买了些衣服和日用品,林获体力不足,也走不快,他们没逛多久便结束战斗,直接前往博士楼。
门开的一刻萧泽便自觉退后,他深知自己的姥姥是什么风格,离得太近怕沾染一身眼泪鼻涕。孟老太没辜负萧泽,第一眼锁定林予和林获,第二眼就酝酿出一汪热泪,她穿着衬衫和钩花的家居披肩,素着脸,无限贴近普通的老太太。
林予对林获说:“豆豆,这位姥姥是咱们姥姥的朋友,以前见过她的照片,你记得吗?”
林获没反应,被孟老太吓着了。孟老太两手各牵一个,把林予和林获拉进了屋,她坐沙发中间,揽着两个无亲缘关系的外孙嚎哭:“小月姐啊!俩孩子我帮你照顾,你在那边放心吧……他们兄弟俩团圆啦!”
过年买的酥糖还没吃完,萧泽含着一个皱眉:“别喊了,抻着脖子长皱纹。”
孟老太闻言赶紧低低头,抚摸着脖子白萧泽一眼,她转脸对着林获嘘寒问暖,得不到什么回应,但是让林获对她熟悉了一些。
一段团圆饭吃得很高兴又煽情,孟老太详细了解了林予和林获的经历,隔空骂了林森一通,最后又畅想了未来。
吃完饭,林获实在撑不住了,喝完药便先在卧室睡下。林予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出来陪孟老太和萧泽看电视,孟老太忽然叹息一声:“小予,听你哥说,你没法算命了?”
林予眼底一暗,但脸上还笑着:“嗯,可能因为之前受伤,我……算不了了。”
孟老太左手拉过他的手,右手拉过萧泽的手,将他们俩的手搭在一起,说:“别伤心,没了这一样,老天爷会补给你另一样,不过哪一样,都不如你们两个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实在。”
林予的眼底也漫上笑意,点点头说:“姥姥,还有你和豆豆,咱们一家四口过日子。”
孟老太细长的眉毛一挑:“那我和豆豆不成电灯泡了?”她说完寻思起来,“我看你把豆豆照顾得那么细致,那岂不是没空搭理小泽了?”
萧泽沉默半天,见缝插针地出声:“老太太,你说说他。”
孟老太想了想:“有什么好说的,你花钱请个保姆不就行了?”
祖孙三人分不清谁跟谁一拨,就着电视剧聊了一个下午,从之后的生活规划到穿衣吃饭,没有不聊的。聊到玉连环的时候萧泽迅速离开,留下林予和孟老太抱头痛哭。
生活似乎终于打磨出了轨迹,平凡的流年,一个个或优秀或中庸的普通人,有高兴也有苦闷,大千世界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稀罕事儿。
林予不高兴也不苦闷,但是特别忐忑,因为他要去上学了。
之前他和萧泽商量过,就算以后要在研究院施展拳脚,但为长久之计,还是先读书比较好。萧泽给他找了一家辅导机构,机构里都有专门的咨询师为学员制定学习计划,但人家还没来得及给出服务,萧泽直接把一沓十页的计划书放在了桌上。
他花了两个晚上打磨,从林予现下的知识储备和优缺点,到科目的安排与课时分配,再到学生的特征和老师的要求,事无巨细毫无漏洞。咨询师阵阵汗颜,默默合上了自己的文件夹,忍不住问:“您是老师吗?”
萧泽说:“不是。”他说完想到什么,趁机补充,“我给他安排的时间不是很密集,在家的话我会自己负责一些内容。”
咨询师来回翻看那份计划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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