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你不应该看见的。”
“你所说的没有骗我,只是把我蒙在鼓里的意思吧?”
“不是这样的!”叶纪满脸通红,却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陆琛自从知道叶纪一直在向樱远之通风报信后,已经失望至极。他匆匆忙忙只看见最上面的文字,但是上面已经将真相揭露无疑。他的确在安庆府抵御鸦患时受了伤,但是失忆却和这伤没有关系,自己在此之前和一个他不记得的人离开了安庆府进入了北境。陆琛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在梦里苦苦找寻的,那个人是自己所有失去的记忆。
“阿琛,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叶纪终于在陆琛的沉默中哭了出来,“我要守住麟嘉,我不能失去小也!”
“什么?”
“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我!不要不理我!”叶纪受尽委屈一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也怎么了?你说清楚!”陆琛猛地抓住他的肩膀稳住他的身体逼问道。
“别问我,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能说。”叶纪害怕地用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胡言乱语。
陆琛心中大惊,使劲拽住他的手,逼他抬起头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叶纪没有焦点地盯着他,陆琛冷静的情绪感染到他,好半天,叶纪才松垮下来,小声又无助地说
“他们抓走了小也,我如果不帮他们做事,小也就没命了,麟嘉也会被抢走。”
“是,是樱远之?”
叶纪缓缓地点了点头。陆琛不由自主地战栗,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血腥味暂时让他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轻柔地对叶纪说
“你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你走之后,禁军统帅接管了都城,很多以前我们巡逻的地方都被禁止,我知道的几件命案也被压了下来。小也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你不在,我也找不到人说,只好夹着尾巴过日子。”
“上个月,小也被帝君派出去寻找一件东西,小也不放心我,把我也带上了。我们在上饶城遇到了你和,沈兄。”
“沈兄?”
“恩,你说他是你的表哥,姓沈,但是叫什么,我不太记得了。”
陆琛皱了皱眉头,示意他接着说
“我们四人在上饶城外遭遇了一大群疯了的拆鸦人,之后就和你们走散了。小也没有找到帝君要找的东西,帝君大发雷霆,狠狠地惩罚了他。我害怕得不行,三皇子的人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我。他说可以帮我把小也救出来,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把上饶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我一时心急就答应了。”叶纪又急忙补充,“我只说了帝君让我们做什么,没有说遇见了你。”叶纪见陆琛点了点头才继续道
“但是他们救出了小也,却软禁了他。他们说,小也反了大罪,我若是不帮他们办事,小也会没命的。”
“江也除了没有完成帝君的吩咐,还犯了什么罪吗?”
“恩,他偷了我的麟嘉。”
“什么?”
“江也用我的麟嘉,剖取了二十多只乌鸦。”
“什么!”
“我亲眼看见的,确实是麟嘉做的。”
“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到他,可是麟嘉除了我只听命于他。”
“然后呢?”
“后来,我就被派到了安庆府。明面上,我是来视察军防,实际上我是根据三皇子的吩咐将乌鸦的内丹放置在城内,又算好时机将守防的军队带走一大半,让安庆府成为一座空城。”
“你是说,乌鸦?”陆琛不可置信
“是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一枚内丹可以招来上万只乌鸦,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在安庆府。”
“那我?”
“你率领众人抵御乌鸦的袭击,好在乌鸦最后没有造成任何损害,你却受伤。”
“我受了什么伤?”
叶纪躲闪了一下目光,才回答道
“剑伤。”
“剑伤?”
“恩,是我让任将军干的。”
“你!”
“你别怪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任远就在一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怕自己要是没有成功,他们更加不会放过小也!我当时就想暗中再救下你,可是你的表哥比我快了一步。”
“那之后呢?”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细节,我猜想是任远想要杀你灭口,但是被你们逃掉了,我们跟丢了你,只知道你们去了北边。”
叶纪所言实在给了陆琛太大一个惊吓,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样一个局面。鸦袭的那一夜战火连绵,一个城池的百姓危在旦夕,而这些竟然是樱远之的所作所为。
他为什么这么做简直一目了然,这个局他是从多久就开始布下了?工部尚书任起是樱远之的人,推举任远之时借着本宗的名头反而让樱帝放下怀疑,与六皇子争论是否派兵,本意却是退一步将任远安插到边防,又将自己调出扬粤城把控防卫,引诱叶纪窥探帝意监视自己,最后利用内丹用无数条无辜性命栽赃陷害六皇子。只可惜樱远之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竟然是自己搅了他的一手好棋。
樱远之,樱远之。陆琛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知道他渴望那个位置,也知道他会用尽手段,但是他怎么也料想不到,那个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他的印象里,樱远之是那个亲手教他写字,给他读诗,为他弹琴的人,是那个囊括了他所有美好过去的人,他会唤自己“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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