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啊!”
仿佛秦朗眼中的那份厌恶太过刺骨。于然受到刺激一般突然扑了上去,一下子就把秦朗整个人摁到了地板上。还没休整回来的秦朗,身体本来就有点虚,被于然突然袭击,脑袋被狠狠的压在地板上,除了疼痛,心底最深的恐惧感慢慢涌上心头。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那个小白脸哪里好?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边说边粗鲁的开始撕扯秦朗的单薄的睡衣。
秦朗被摁的整个人全身发麻,力气根本使不出力,心理转了一圈也没想到谁是他喜欢的那个小白脸,“艹!你他妈的傻逼吗!”,这时秦朗也被激怒了,体内的那份暴力与黑暗被硬生生的拉扯了出来。
这于然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他,真他娘的以为自己就是个被男人干的弱鸡吗?!上次是小爷被下了药,这次还能由得你丫造次?!腰部顺势一转,一把抱住于然的脖子,抬起腿狠狠的一顿暴击。于然吃痛的瞬间,秦朗站了起身,抓住机会狠狠的往男人肚子踹了几脚,怒火根本灭不下来,他发狂般的左右环顾想要发泄。顺手拿起鞋柜上的花瓶,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朝着于然的头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花瓶破碎的声音,鲜血,碎片夹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这时秦朗如同卸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浑身发抖,低头看去,自己的双手也在哆嗦。咽了咽口水,颤抖的摸了一下面部的汗水。看着地板上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如同死掉了一般。
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
想到什么似的,紧张的抓起手机,颤抖的开了锁,却在下一秒他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杀人了吗?报警吗?叫救护车吗?能打给谁,他到底能打给谁?!慌张失措下,手指触碰到前几天还没删掉的那条短信,是住院时贺雪清发给他的。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秦朗本能的摁通了贺雪清的电话。觉得那个男人能够帮他。
贺雪清连睡衣也没换,批了件外套就冲出医院,打了车,伤口撕扯的有些疼,但是他还能忍。
在出租车上,他想起刚刚的电话。第一次听到秦朗那种溺水般的求助声,“我好像,杀人了。”,贺雪清不知道来龙去脉,但是他第一反应就是问了具体地址,让秦朗等着他。接着二话不说,不顾护士的阻挠上了出租车。
等到贺雪清赶来的时候,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浑身颤抖,没了主见秦朗。男生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嘴唇发白,衣衫不整的坐在椅子上,不断的搓着双手。
“你没事吧?!”,刺鼻的血腥味,冲入贺雪清的鼻腔。转头一看,一个男人趴在客厅角落,头部一滩血。贺雪清走了过去,突然被秦朗拉住了,只听男人睁大空洞无神双眼,哆嗦的说道,“别过去,死了,他被我杀了。”
贺雪清感觉秦朗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了。缩着背脸色发白,看起来相当可怜无助。那一刻贺雪清眼前却晃过秦朗真诚爽朗的样子,心里突然揪得发疼。
狠狠的一把搂过浑身发冰的秦朗,安抚般顺了顺颤抖的背部,“有我在。没事。”,听到这话,仿佛一个强心剂般,怀里的秦朗瞬间安静了。
贺雪清放开秦朗,慢慢走了过去,蹲下身摸了摸男人的颈部,又检查了一下伤口,松了口气。回头转向秦朗,“人没死。”,这时突然感受到趴在地上的于然痛苦的挪动了一下,贺雪清暗自骂了一声,站起来又是几脚落了上去。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哀叫了几声。
秦朗吓呆的看着这一幕。刚刚听到人没死,他才有了些正常反应,不知道贺雪清这几脚会不会又要了对方的命。
扯到伤口,贺雪清疼的出了一身冷汗,转过头看着秦朗,“弄个绳子把他捆起来。”,秦朗此时听话的很,简直把贺雪清当作神一般看待,听话的赶紧去弄绳子把地上的于然绑成了个粽子。
这时贺雪清才有时间好好看了看秦朗的房间,房间不大,不过作为男生已经收拾的很干净了。看着秦朗穿着个撕的破破烂烂的睡衣,慌张失措的捆绑昏倒在地的混蛋时,贺雪清心情很复杂,心疼,愤怒,庆幸,同时又失望的觉得那个男人怎么没就这么死掉。
“他怎么来了?”,贺雪清问道。
秦朗一脸呆滞的看着贺雪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我家地址。”,发现男人没被他弄死,只是晕倒而已,秦朗慢慢恢复了过来。大脑慢慢清晰,突然想起于然一进门的那句“你没事吧”,再联想到转发的信息,“不会吧…”。
贺雪清皱紧眉头,“怎么了?”
秦朗抬头回答道,“我今天转发了一条珠宝展换石的新闻。之前发生那件事,我已经把他拉黑删除,但是他却知道了…”,声音越来越小,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对他这么执着,微信里加了很多陌生的客户,指不定他就潜伏在那个名单里。想到那个男人总是躲在黑暗中,一声不吭的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的胃部一阵翻滚,那股散不去的血腥味,想要呕吐的感觉压也压不住,秦朗捂着嘴巴冲进厕所吐的一塌糊涂。
“秦朗,你没事吧?!”,贺雪清紧跟着秦朗走进了洗手间,这次不只是递上一杯白开水,而是站在秦朗旁边,温柔的顺着男生的冰冷的后背。
什么都吐出来就好了,秦朗心想。
等贺雪清扶着秦朗出来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的混蛋已经醒了,拼命的想要挣脱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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